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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初相遇

重生之媚西施 徐茉量 5894 2021-03-07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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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5-07

   “请姑娘回舱!”

   施施正要抬手向那吹箫的白衣男子打个招呼,脸色铁青的侍女旋波飞快地挤到施施身边,一把扣住她左手腕的脉门把她拖进船舱里。

   “夷光姑娘,注意您的身份!您马上就要进宫成为吴王殿下的侍姬,怎么可以在一陌生男子面前露出这种轻薄之态?!女御大人教您记的妇德、妇容,让您背的礼记全忘光了吗?!!!”

   旋波嘴上用着敬语,口气却全然不见对夷光有何尊重。

   施施甩开旋波的手,撇撇嘴任由旋波数落,闷声盘膝坐回毡榻上;她实在是受不了像别人那样笔直地跪在布垫子上,再跪下去,这两条笔直的美腿迟早会变成日苯女人那种难看的萝卜腿。

   其她的少女们也随后回到船楼上,郑旦眼角扫着施施,对身边另一位越姬王绢耳语道,“果然,她就是个没家教的乡村蛮女,见那小船上的少年人风姿不凡,就想弄出点动静来惹人家注目……这种不通礼制的乡下粗俗女人,恐怕连羞耻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呢……”

   虽说是耳语,还是一字不差地传到施施和其他女子的耳朵里,其他越姬和侍女虽不作声,可是看向施施的眼神也是很不以为然,只有燕鱼同情地望着施施。

   施施正被旋波的教训憋得窝火气闷,听见郑旦挑衅的耻笑声,一股无名火嗡地冲到两耳:nn地!施夷光活着时就够惨地了,任由你们这些小心眼的j人嚼舌头根子,现在换成了她林施施的瓤儿,可不是任由什么人都能欺负地!

   她倏地站起来,两步跳到楼板中间,居高临下指着郑旦还未来及收回的刻薄笑脸,

   “郑姬!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说谁是没家教的野女人?”

   施夷光向来很安静,其他越姬从来没看过她这样大声叫嚷过,一时之间都呆住了,郑旦目瞪口呆地抬脸看着施施,全然不知作答。

   施施左手叉腰,右手伸出食指来指着郑旦的鼻头,“以前我念在你见识浅薄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倒是让你这蠢女人越来越得意起来,觉得我施夷光好欺负,哪天不对我冷讥热嘲一阵子就觉得消化不良、便秘口臭是不是?”

   “施夷光是欠过你家银子还是挖过你家祖坟?!你凭什么处处和我过不去?本小姐我向来忍气吞声、息气宁人是因为觉得大家都是可怜人,我们被范将军送来姑苏城要做什么、会有什么下场,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不过是一群被系上彩绸送上祭台的牲供而已!”

   施施缓了缓气,拿起旁边木几上的一个盛着清水的陶杯大大灌了一口,抹了把嘴角的水渍继续指着郑旦,

   “干嘛总是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施.....施夷光长得比你好看十倍?!你这就是标准地羡慕到嫉妒、到恨!”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妇,大家都沦落到当贡品的地步了,就像一群待屠的羔羊,你居然还在时时计较哪只贡品比你生得好看,系的绸子比你的光亮……狗熊它妈怎么死的你知道不?和你一样是蠢死滴!”

   郑旦被施施的这番狂轰乱炸惊得两眼发直,半晌才反应过来施施在一直骂她蠢,她气得面色恍白、浑身发抖,用力咬了咬嘴唇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她也一撑地站了起来,怒盯着施施,“不错!我的确是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因为,因为你就是一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噢?”施施倒是来了兴致,“你凭什么说我是狐狸精?就因为我方才给外面那个淋着雨摆谱臭美的吹箫男人打了声口哨,你是替人家害臊、鸣不平啦?我不过是逗个笑解闷而已,倒是你呀,是不是看人家穿得光亮,身段风流......脑子里起了什么猥琐念想……嘿嘿。”

   “你――无耻!”郑旦美艳的容长脸儿由恍白变得胀.红,“你就是只狐狸精!就凭、就凭你刚才唱的那支好听的曲子!青鸾园众姐妹一起受教于静云乐师,凭什么他独独教了你刚才那支琴谱上没有的曲子?也从未对大家弹奏过?一定是你以美色惑人,令得静云师傅偏心多教了你!还有,我们七人都被范大人逼着服下蛊――”

   “姑娘慎言!”郑旦还未将‘蛊丸’二字说出口,她身边的侍女素娥极快地将她的话打断。

   郑旦望见素娥眼中警告的神色,犹豫着地住了口。

   施施却不打算就此做罢,她那对离了婚的父母给她的少年时代最大的身教言传就是如何用毒舌打击敌人的自信心,既然开战了,就得把对手骂翻在地,连同他(她)的自尊心一起踹上两脚!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还有......有架不吵等于掉了钱没拾!’施施想着老妈的口头禅,向前两步靠近郑旦笑眯眯地道,“施夷光就算是只狐狸精,那也是被逼的!有人拿我父亲性命相迫,我不得进青鸾园学着做只狐精……你呢?”

   “郑家大小姐,听王绢姐姐说,是你家父兄给越宫竖人总管送金派银,好不容易才把你弄进青鸾宫里学艺,主动要来吴国做狐狸精地……让大家说说,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不知道羞耻两个字如何写的贱人?!”

   郑旦眼前一黑,愤怒地瞪着历来被她当做知心姐妹的王绢,王绢恐惧地向后躲开,其他的越姬们也以袖遮口,眼神中分明是耻笑郑旦的成份居多。

   郑旦的怒火无从发泄,见施施离她只有三尺之遥,她抓起身边的那只陶杯就往施施脸上掷去!

   郑旦的动作并不快,掷陶杯之前还犹豫了两秒,貌似给施施以闪躲的机会,施施反倒不闪不避:要是脸上受了伤,哼哼,她明天就不用进吴王宫了......趁范蠡的侍卫守卫疏松,她就能借机逃走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侍女旋波,上前一步极快地伸手接住陶杯,她放下杯子,走到郑旦面前,‘啪’地一声煽出一个耳光!

   郑旦惊叫一声,只觉眼前一凉,发丝被掌风凌利地扫过,却没有感到一丝痛楚!郑旦惊魂甫定地睁开眼,看到自己的侍女素娥的脸颊肿了半边,上面还留着几个鲜红的指印!

   旋波冷冷地盯着郑旦,“若非郑家姑娘明天得进宫面见吴王,这一巴掌是该赏与您的。”

   她说完便回到施施身边,依旧是冷冰冰的声调,“若有人再惹事生非,坏了主君和夫人的大事……就等半年之后心蛊发作,承受心肝暴裂之苦!各位贵人请早些洗沐休息,养足精神明早进城觐见吴王殿下!”

   一提起她们身上的蛊毒,所有等着看好戏的女人都沉默了,各自拿起水盆准备净面解发。

   郑旦恨恨地望了一眼挨了打却不发一言的侍女素娥,这才明白连施夷光身边的侍女都是这群‘侍女’之中地位最高的,范蠡待施夷光果然非同一般!

   文种和范蠡站在暗处默然倾听越姬们的争执,一直等到美姬们所在的船楼里熄了灯,才缓步走回船舱。

   “那位施家姑娘的确很有趣……她唱曲弹琴的时候是倾世佳人,撒野的时候……嘿嘿,就如同一只会咬人的小兽!这样的女子倒是极易激起男儿的征服欲望......吾以为姬夫差必会倾心于她!少伯,你当真是捡到宝了。”

   文种观察了半晌,终于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范蠡皱了皱眉头,他觉得现在的夷光和最初认识的那个羞涩纯真的少女有太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否是因为对他的恨意呢?

   夷光心中既然暗藏着对他的诸多不满,是否有一天会心生怨恨倒向姬夫差一方?范蠡有些懊悔之前未给施夷光下蛊,此行也未带宫中真巫秘制的蛊丸……

   范蠡想了想,打算下次给越姬们送解药的时候,顺便给夷光施蛊――他不允许任何人意图破坏他的复国大计,更不希望施夷光有一天会脱出他的掌控。

   雨意渐消,江面的雾气却越来越大,吹箫的白衣男人回到船舱,摘下头顶的斗笠坐在舱中的木几旁边;木几对面坐着一位黑衣男子,正把壶嘴急促喷气的酒壶从红泥炉上取下,倒了一杯热腾腾的黄酒正要品尝,白衣男子抢过酒杯趁热喝了一口,顿觉身上的湿冷去了多半。

   “轩兄见着唱曲的女子了?长相可如她的歌声那般独特?”黑衣男子只得另倒了一杯。

   白衣男子哂笑,嘴角的两个梨涡儿若隐若现,“阿义,你应该随我一起到舱外瞧瞧的,方才一下子看到十数个小娘子,却不知弹曲唱歌的是哪一位,有个女子对我打了个唿哨,长相倒是极为娇媚动人。”

   “冲你打唿哨?”黑衣男子的俊面上浮现一丝讥笑,“轩兄的意思是――方才在船头被一个小娘子给调戏了?!”

   白衣男子面露尴尬,微咳了一声伸手再去抢对面人的酒樽。

   “禀报......主子,”一个身穿黑色水靠的人影突然出现在船舱中,“小人靠......在船舷下、下......面......”

   被称作‘轩’的白衣男人皱起眉头,“阿义,他是你新训的影卫?你是用脚趾头挑的人?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义’公子呵呵大笑,“他水下功夫了得,是个可造之材。”他转过头对浑身滴着冷水的暗人交待道,“别紧张,把你方才潜在船边听到的只字片语一一给主上道出。”

   “是!”暗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水滴,也不知是江水还是冷汗,“越姬她们......都住在船、船楼上,对话听、听得......不是很清、清晰......”

   ‘轩’和‘义’听到脸上的肌肉都差点抽搐起来,才大致听明白暗卫带来的消息,听到施施把白衣男子称做‘淋着雨摆谱臭美的吹箫男人’时,

   ‘义’望着嘴角微抽的同伴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轩兄,我已安排了几个高手待命,还是子时动手?”

   ‘轩’静默了一下,想起施施那双在雨雾中闪闪发亮的杏眼,一种别样的感触油然而生,“算了......不过是几个美貌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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