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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寒毒发作

重生后我不做乖乖女 君绝 3687 2021-10-01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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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山洞都回荡着程静书歇斯底里的哭泣。

  她忽然很庆幸这里没有光。

  她可以肆无忌惮,对着这个昔日她最对不住的男人,哭出她所有的悔恨和抱歉。

  厉北廷,对不起!

  王爷,我错了!

  她跪倒在他的面前,十指发了劲儿,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袖。

  她说:“我知道你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尤其是女子,但是...今夜例外。明日我就赔你一百件一模一样的衣裳好不好?”

  逐墨头疼。

  他想推开她,但已无力。

  他放弃了,靠在山壁上,无奈道:“我说不行你会放手吗?”

  程静书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不会!”

  她像是要用苦涩滚烫的泪水将男人的衣衫浸透。

  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这一世的他:

  “我程静书今生的一切喜怒哀乐,泪水笑容,全都是你的。”

  逐墨被这哭声扰得都忘了痛。

  当脑海全被如何能让这姑娘停止哭泣这件事占满了之后,他再无法抽身去想其它。

  他扶额,绞尽脑汁也没能让她不哭。

  逐墨问:“程小姐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不是替我自己哭。”

  “嗯?”

  “我是替你哭?”

  “我?”

  “呜呜呜,对,就是你。你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那个人。”

  上一世的他,用“所爱非人”四个字来形容绝不为过。

  虽说她自己也是“所爱非人”,但她和厉北廷不一样。

  她是咎由自取,厉北廷是满盘皆输。

  她越想越崩溃。

  她真恨不得杀了那个对厉北廷口出狂言的自己;

  恨不得灭了那个将厉北廷的真心视作不安好心的自己;

  她更恨不得也饮了那剧毒美人花,随他而去!

  “呜呜呜...对不起!”

  逐墨:……

  他难得这样耐心,忍着额上虚汗,缓缓开口:“我没有生气。你不需要道歉,我那时候离开酒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感到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程静书抬起眼,慌乱地靠近了一些,以触感去寻找着逐墨的手。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身上逡巡着。

  男人眸色不自主地加深……

  他在黑暗中精准地按住了她的手,警告道:“别动!”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跟冰铁似的!”

  程静书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腕,搭脉。

  她心里一惊。

  她问:“你寒毒发作了?”

  逐墨“嗯”了一声。

  程静书又哭了,眼泪砸道男人的手背上。

  逐墨的心为微不可见地泛起了涟漪。

  她哭着问:“寒毒发作了怎么不早说?还陪着我说了这么久的话?”

  “程小姐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你是不是傻?”

  “程小姐一直在哭,我实在……”

  她拍了拍他的手,打断他,道:“你说你寒毒发作了,我肯定就不会再哭了嘛!呜呜呜,你肯定很难受吧?”

  “还好。”

  “怎么会还好呢?我这就去捡一些枯树枝回来生火,没有火我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我就没法施针。呜呜呜...”

  “你别动,天亮了再出去。”

  “不行!”

  “夜里山间不安全,有猛兽出没。程小姐...咳咳咳...不怕吗?”

  “我不怕!”

  她怕。

  但眼前人是他,她便无所畏惧。

  有爱则无畏。

  她摩挲着起身,面上是执着的坚持,刚踏出一步……

  咚——

  她踩住了自己的衣摆,狼狈地摔到了…逐墨的身上。

  “唔——”

  逐墨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便被砸晕了。

  程静书撑地而起,心慌得不成样子,一阵阵空虚的抽痛让她面色发白。

  她轻声喊着:“逐墨?”

  “逐墨,你应我一声,你别吓我!”

  “逐墨……”

  她大喊着:“楚衣!”

  楚衣这才进来,问:“程小姐有何吩咐?”

  “速速生火。”

  “公子不喜火光。”

  程静书微愣,很快说:“放心,他看不见。”

  楚衣疾言问:“公子失明了?”

  “他晕过去了。”

  “哦!”

  “你‘哦’什么?赶紧生火,我看不见就没法给他治病。”

  楚衣这才恍然,抱歉道:“我忽略这件事儿了,我和公子都是习武之人,能在黑暗中视物。”

  程静书:……

  这话似曾相识。

  貌似段秋月也对她说过。

  所以她看不见怪她自己咯!?

  这些习武之人怎么都有种高人一等的优越?

  噢,不,她说的这些人不包括逐墨。

  逐墨怎么着儿都是好的!

  很快,楚衣生了火。

  借着火光,程静书终于看清了楚衣的模样。

  虽然刚刚她已经确定了面具男逐墨公子就是厉北廷,但她的心仍是止不住地震颤着。

  她盯着楚衣看了半晌。

  楚衣摸了摸鼻子,喊道:“程小姐?”

  程静书回神,口述了药方,让楚衣连夜去寻方上药材。

  事关逐墨安危,楚衣不敢耽误。

  他很快离开。

  山洞里只剩下程静书和逐墨两人。

  她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逐墨身上,不断地用自己的手摩挲着逐墨冰冷的手。

  她说:“别担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逐墨浑身发抖,额上虚汗不断地往外涌。

  程静书擦干了,须臾,便又冒了满额。

  “冷...冷...”

  逐墨已经开始呓语。

  程静书急得不行,她捏拳,盯着男子不安抖动的眼皮,暗自下定了决心。

  ……

  柳府。

  这一整日,鸡飞狗跳。

  柳俊生将柳初妍带回府上,恰好在府门口遇到了柳夫人梅若的轿子。

  梅若笑得满面春风,在下人的搀扶下落了轿。

  柳俊生躲闪不得,迎面碰上。

  梅若的笑意瞬间僵硬,尤其是在看到他身后被下人抱在怀里的女儿柳初妍时,她当场便发了火,怒吼道:“你这个下贱胚子,你把妍儿怎么样了?”

  “母亲,妍儿得罪了人,我已经极力保下她了。”

  “我呸!妍儿能得罪什么人?放眼整个新柳镇,我看也只有你敢得罪她!你给我在府外跪着,妍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来偿。”

  “母亲,您误会我了。”

  “闭嘴!来人啊,给我看着少爷,没有我的吩咐他若是敢起来,你们无需通禀,直接打断他的腿!”

  “是。”

  柳俊生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他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梅若,哑声道:“母亲,这么多年,我一再退让,不争不抢,尽心尽力为这个家着想,可为什么您还是这样对我?”

  梅若嗤笑了一声,头都没回。

  寒风将她的话载送到了柳俊生的耳畔。

  “一个庶出的贱种本就该做牛做马,难不成还指望能得什么回报?”

  柳俊生喉咙滚动,双眸似是染了血。

  他想到酒馆那位程小姐说的话。

  “众生平等,庶子亦是人。”

  “生而为人,你若是认为命由天定,囿于嫡庶之中。那请问柳少爷,人和牲畜有何分别?”

  是啊!

  他这样隐忍,和牲畜有何分别?

  “跪下!”

  柳府下人厉声吼道。

  柳俊生看向说话的那人,软弱的颜渐渐浮现出棱角,缓缓道:“我再不济也是柳府的大少爷,而你只是一个下人。你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

  “哎哟!柳少爷莫不是去酒馆吃醉了酒,人都糊涂了?夫人方才的话你没听到?”

  下人倒是有些意外。

  这位大少爷可是从来不敢和夫人叫板。

  若说这府上最软的人是谁,必然不是下人,反倒是大少爷。

  今日他这般,若不是吃醉了酒就是吃醉了药,着实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柳俊生走近了一步,直视着这下人的眼睛,道:“跪下!”

  “什...什么?”下人开口哆哆嗦嗦。

  “你对主子出言不逊,主子责罚,合情合理。”

  “你...”

  柳俊生敛眉,再次重复:“跪下!”

  咚——

  下人双膝坠地。

  柳俊生越过他走进大门。

  他步履匆匆,行至无人处才松了口气,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屋。

  他将门栓上,背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抬起手,发现手心湿汗涔涔。

  十七年了,他第一次反抗。

  紧张之余全是爽快。

  他方才很怕那下人会不服管教,可没想到只要他硬气一点,下人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想:程小姐是对的。

  咚咚咚——

  “大少爷,您在吗?”

  柳俊生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呼吸后才不紧不慢地应了声。

  “夫人大发雷霆,您赶紧去看看吧!”

  “我累了,要休息了。”

  “大少爷!您还是现在就去向夫人认错吧!若您态度好,兴许夫人能原谅你嗯?她方才说要将您赶出府外呢!”

  吱呀——

  柳俊生打开门。

  他看着面色焦急的婢女,也是在这府上唯一一个对他真心以待的人。

  他说:“陌芸,我不想再这样了。”

  “嗯?”

  “有人告诉我众生平等,庶子亦是人。我多年隐忍并未换取夫人和妍妹的一丝善意,既如此,缘何继续?”

  “大少爷你怎么了?你忘了吗?你说过的啊!你得活下去,不论多难你都得活下去!如今老爷生病,府上大小事务都被夫人把持着,你这个时候和夫人硬碰硬怎么能落得了好?万一夫人真的趁着老爷生病的时候把你赶出去,你可怎么办啊?”

  “陌芸,如果我被赶出府,你是留下还是跟我走?”

  扎着双髻的小丫头惊得瞪圆了眼。

  她本是夫人房中的粗使丫头,只因奉茶时被柳老爷多瞧了几眼便被毁了容貌毒伤了嗓子,差点没命。

  柳俊生救了她,护下她,换了个身份将她留在身边。

  她这条命就是柳俊生的。

  她虽然不懂柳俊生的做法,但她仍是说:“大少爷在哪里,陌芸就在哪里。”

  冬至快乐,奉上冬至小剧场~

  小狐狸:你真惨,作者君居然安排你在冬至这天寒毒发作!

  面具男:这是对我的考验。

  小狐狸:我本来可以和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一起喝着酒,吃着饺子,然而却因为你,我只能待在这个漏风、还有野兽出没的山洞里。

  面具男:你可以走。

  小狐狸:那我走了?真的…走了。

  面具男闭上眼,已经疼得快说不话来。

  小狐狸去而复返,叹气道:这样吧,你答应以后的每个冬至都陪我一起烤火温酒,还亲自给我包藏着金锭子的饺子,我今夜就陪着你。

  面具男呵呵:你还是走吧!

  小狐狸气得跺脚,却还是决定留下。

  若干年后,冬至。

  小狐狸看着在膳房忙着剁饺子馅,还吩咐宫人准备金锭子的面具男,勾唇道:打脸了,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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