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哭出来
时威回想了一下薄寒野年纪轻轻,却拥有铁血手腕,犹豫了下,没有拒绝。
时嘉君坐上出租车直奔御行集团大厦。
满腔怒火,都在被前台告知薄寒野没来的时候,郁积在胸口,不上不下,不吐不快。
时嘉君收敛了怒火问,“那他在哪里?”
前台很好的保护了老板的隐私,“不清楚呢。”
对方不肯说,时嘉君没办法,只好一无所获的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公司里的人窃窃私语。
“他看起来很眼熟啊。”
“能不眼熟么?我听秘书处说,薄总下令,一天之内让时氏破产,刚来的那个人,就是时氏继承人,估计是求情来着。”
“不会吧?时氏那么大一个上市公司,说破产就破产?”
职员嘁了一声,“再大,比起御行也查得远啊。”
“也是……真可怜,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勇气得罪薄总。”
时嘉君突然想到,那天薄寒野过生日的时候,他和司奕互加了微信。
他俩关系好,说不定司奕知道点什么。
于是,时嘉君立刻敲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响了许久,司奕才接,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该没睡醒,带着些许沙哑。
“有事啊弟弟?”
“薄寒野在哪儿?”
听到这个名字,司奕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几乎能猜到时嘉君是为了什么找薄寒野。
怀里的女人嫌太吵,不满的哼唧了声,张开嘴就往司奕胸膛上咬了一口。
不疼。
还有点痒。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司奕凉凉的笑了笑,抬起手,安抚的揉了揉商白白柔顺的发丝。
司奕对着话筒懒散的道,“我这还没睡醒呢,要不你换个人问问?”
“我能联系到的只有你了!”时嘉君隐忍的握拳,咬牙切齿道,“我姐失踪了,监控显示跟他有关!”
司奕脸色一变,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荡然无存。
眯着眼睛,朦朦胧胧趴在他胸膛上的商白白,陡然清醒过来!
那人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
商白白猛地撑着司奕坐起身,她身上的薄被滑落到两人腰部。
女子奶白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吻痕,触目惊心。
“弟弟是你吗?!”商白白急切的问。
她们都是家里的独生女,而时嘉君来了之后,年龄最小,加上性格不错,逗起来很好玩。
因此商白白和薄七七都亲切的称他为弟弟。
“白
姐是我!你知道薄寒野在哪儿吗?!”
他说,他的姐姐失踪了。
商白白抿起了唇,脸色苍白的盯着司奕,一言不发,眼里带着恳求。
她不知道,但是司奕肯定知道。
同床共枕了几个月,商白白有些了解司奕了,他这幅表情,分明就是知道。
商白白眼里沁出泪水。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
就这么望着司奕,也不开口恳求。
司奕勾人的桃花眼变得深不可测,瞳孔颜色变得很深很深。
该死。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狠狠蹂.躏她的欲.望?!
湿漉漉的眼睛,有多像他小心翼翼存放在心底的白天?!
商白白可以像他的白天。
但是商白白不配像她。
司奕抬起手掌,遮盖住女子的眼睛。
等到激烈跳动的心脏归于平静,他才他对手机那头说了句,“仁心医院,vip病房,三楼。”
商白白高兴的将手覆盖在,司奕蒙住她眼睛的手上,欢喜的说。
“阿奕你真好。”
好?
司奕低低沉沉的笑了一声。
他一点也不好。
事关棉花糖的安危,他不会坐视不管。
这个傻子,总是觉得他对她很好。
司奕的手,从商白白眼睛上拿下来,改为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压了下去,眼里流露着显而易见的欲.望。
司奕热烈的吻着女孩儿漂亮湿润的眼睛,命令道。
“小白,哭出来!”
她流着泪的眼睛,很像那人璀璨水润的眼眸。
商白白被亲得浑身娇软。
除了第一次,这人在房事上特别粗鲁,每次都好疼。
商白白害怕得眼泪汪汪,却还是不忘瘪嘴控诉。
“叫我白白,小白很像小狗的名字哎。”
她总觉得,阿奕每次叫她小白,都在唤狗,窘死了。
好讨厌的呀。
司奕没有搭理她无理的要求,手指不太安分。
“不行……我还没找到绵绵呢,你起来……唔……”
司奕以吻封缄。
仁心医院。
时嘉君没有在病房里找到人。
他在窗口上往下看,底下的画面,令他瞳孔狠狠一缩。
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了楼。
绿茵茵的草坪上面,有很多趁着天气凉快出来透气的病人,还有小孩子脸上挂着天真的笑脸在玩耍。
时嘉君一眼就锁定住了薄寒野,尽管对方正屈尊降贵的坐在凳子上,亲手给对面的女人,一口一口的喂饭。
那个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的女人,时嘉君也认识。
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时嘉君怒火中烧,理智离家出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打掉薄寒野手里的碗。
“啊!”
司芜尖叫了一声,吓得躲进薄寒野的怀里。
薄寒野垂眸看着司芜腿上的洒开的香菇鸡丝粥,上面还冒着袅袅热气,顿时凤眸里寒光乍现。
他拿出手帕,拭去司芜腿上的污垢。
时嘉君看着这一幕就来气!
薄寒野他是不是忘了他的身份?
他是绵绵的未婚夫啊,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那么好?!
时嘉君紧紧抿嘴,抬起手,便又想打掉这碍眼的手帕,却在快要得逞的时候,被薄寒野薄凉狠厉的眼神,刺得收回了手。
“寒,我的腿好疼,应该是烫伤了吧。”
司芜委屈的往薄寒野怀里又靠了靠。
薄寒野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稍微退开一些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爱着司芜,身体却那么排斥她。
只要靠近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司芜再次委屈发声时,薄寒野凉凉的盯着时嘉君。
“你们时家姐弟个个都厉害的很,只是没有第二个时家给你们买单了。”
薄寒野端的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时嘉君惊呆,震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半晌,才猛地将口水吞咽下去,“你……是你在搞我们家?!”
薄寒野朝远处保镖挥了挥手,立马有人过来,要推着司芜进去处理烫伤。
司芜不想进去,她想看薄寒野对曾经“妻弟”的态度。
司芜撒娇,“我想让你推我去。”
薄寒野没多说什么,只拍了拍她的手臂,“听话。”
司芜抿了抿唇,不甘心的给保镖推进医院里面去了。
以前在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常常会幻想,这样薄情自负的男人宠起一个女人来,会是怎样的热烈。
现在,她如愿以偿的体验到了。
宠是宠了,却不是她想象中的轰轰烈烈。
而且,薄寒野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强势,他的决定,从来不容许她置噱。
刚才是,昨夜不给她亲也是。
司芜感到一丝挫败和茫然。
薄寒野坐在树荫下面,徐徐点燃了一根烟,慢条斯理的边抽边盯着司芜离开的方向。
姿态坦然直白得叫人平白生气。
时嘉君愤怒的一拳砸了过去。
薄寒野就跟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嘴里燃起的香味纹丝不动,轻轻松松回头扣住时嘉君的手腕。
轻轻一折。
骨节折断的咔擦声响起。
“嘶……”
时嘉君的手臂呈现不自然的状态扭曲着,他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就这点能耐?”
薄寒野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眼神,是高高在上的轻蔑,很直白的表现着他的不自量力。
时嘉君既感到屈辱又感到愤怒,他恶狠狠的瞪着薄寒野。
怒极反笑,“好啊,你竟然这么对我,不怕我告诉我姐么,她……”
“她没告诉你,我们分手了么?”
薄寒野吸了口烟,轻薄的烟雾缓缓吐到时嘉君脸上,将后者脸上呆滞的神情,渲染得十分有趣。
“你们分手了?!”时嘉君声音不稳。
薄寒野不语。
“看样子,是你移情别恋了吧?”时嘉君讽刺道,薄寒野也不反驳。
时嘉君的心凉了下去,他悲凉的笑,“薄寒野你有没有良知!出轨你还理直气壮的搞垮我们家公司?让人掳走我姐?!”
他说前半句话时,薄寒野眉梢都没抬一下,神色寡淡得很,直到后半部,听到时绵绵被掳走,幽深无比的黑眸里才有一丝波动。
“她不见了?”
有一丝细微的烟灰烫到薄寒野的手指。
时嘉君冷笑,“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有关。在你带着司芜出公寓后,她就联系不上了,她公寓的门是开的,衣服钱包什么都在客厅,但是人不见了。”
“不关我的事。”
薄寒野神色微凉,他转过身离开。
突然脚步顿住,意味深长的抛下一句,“顶多是她自作孽。”
说完之后,薄寒野加快了步伐。
他的头,更痛了。
明明之前没有头痛的毛病……
与此同时。
时绵绵满足的吃完了君御北做的汤拌饭早餐后,懒洋洋的窝在房里的榻榻米上打瞌睡。
这时候的阳光不炽热不晃眼,她愉快的晒着太阳甩尾巴。
突然。
透明的落地窗面前,蹦出来一只胖胖的橘猫。
动物本能的有领地意识,时绵绵几乎是立刻就警觉起来。
她瞪大眼睛,看到橘猫眼睛变成针孔状的竖瞳,她绷直了身体,做出防备的姿态。
谁知,橘猫冲她喵喵叫了两声就跑了。
那声音,听起来轻轻的,充满了乖巧讨好的味道。
不像是占领地,倒像是撒娇。
时绵绵有些懵。
她重新躺了回去,继续晃尾巴玩。
快要睡着的时候,未料,那个胖橘又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