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清宫冷妃:臣妾做不到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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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转角入花厅,小茶几旁边坐了三四个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女孩儿,见她进来,为首一人笑道:“总算是把你盼来了,本宫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临行前母亲交代了事情,来晚了些,还请公主勿要怪罪。”

  温宪嘴上说说,起身拉过黛玉的手,笑道:“哪里舍得1怪罪你?快些来坐下吧。”看见黛玉身后的王姑娘,咦了一声,疑惑的道:“这是哪家的姑娘,从未见过。”

  抢在黛玉之前,王姑娘羞涩的回答:“我是和林姐姐来的。”

  温宪看着黛玉。

  黛玉淡淡道:“母亲的远方侄女,受母亲之托带来。”

  温宪明白了。

  黛玉的继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临出门了才把人塞进黛玉这儿让带着过来,正好林大人不在,抢了空档。

  温宪笑笑。

  她喜欢和黛玉相处,再加上黛玉是皇贵妃十分疼爱的女孩儿,便是多个碍眼的,也是无碍的,当下叫人给王姑娘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黛玉脚边。

  王姑娘拧着帕子,泛红的眼眶看着黛玉。

  “你为何不坐?”

  “我想起往日和林姐姐来往,也是做她脚边的,破有几分感慨。”

  “妹妹若是不愿意,便算了吧。”

  王姑娘分明是借故向公主诉苦,她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她话里说坐在自己脚边,分明是说她在糟践她,黛玉和王姑娘没见过几次面,更没有这样的事情。

  温宪脸色一尘不沉。

  厅外传来一道温柔清冷的声音,若九天神女般威严冷漠:“公主府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来的,你既然不愿意,趁早滚出去吧!”

  来者何人?

  来者正是公主府的主人,****和皇贵妃唯一的女儿,固伦敦恪公主,但见她一身华服,宽宽而来,雍容华贵不可侵犯,眉宇笼罩冰霜之色,吓得王家姑娘喃喃两句,还没想好下一句话怎么挽回局面,两个嬷嬷上前按住她的手臂,捂着嘴强行把人拖出去了。

  温恪看着黛玉,冰霜之色消融,摇头:“你呀,心肠太软了些。”她是心疼黛玉,虽然林大人疼爱黛玉,但是继母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在生个嫡子下来……往后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好在额娘疼爱黛玉,早早下了旨意,不许别人插手黛玉的婚事,一定要是黛玉自己中意的才行,更是向汗阿玛讨要了册封和硕格格的旨意,说是等黛玉定亲了,压在箱子底下一块儿送过去。

  公主郡主格格县主的封号是享有份利和米粮的,配有庄子和田地,固伦公主等同亲王,和硕公主位同君王,依次递减,和硕格格享贝勒份利,一般来说只有亲王的女儿才能被封为和硕格格,可谁叫林姑娘就是投了皇贵妃的眼缘呢?

  敦恪一点也不吃醋。

  她很高兴能有黛玉这样冰雪聪明的姐妹陪着自己。

  打温恪远嫁后,越发疲懒不愿见外人了。

  姐妹几个挨着坐下,吃了果子,说些体己话。

  “前几日元额娘提起了你的亲事,有眉目了吗?”

  温宪接过敦恪递过来的瓜子,剥开瓜子仁递给黛玉,黛玉放进嘴里,勾起嘴角:“五香的。”

  “她不知打哪儿寻来一个厨子,瓜果点心做的极好,连额娘小厨房的江南师傅都比不得。”

  温宪指着敦恪说。

  敦恪取过***,剪掉盛开的花瓣,花枝光秃秃却又有残缺的美感,才回嘴:“什么小厨子大厨子的,要是你喜欢,打包送到你府上去,只一件事儿,姐夫不许吃醋。”

  吃醋?

  提起驸马温宪一肚子火,打出那件事儿后,夫妻间产生了隔阂,虽说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但也不能偷到她头上去,堂堂和硕公主竟然被戴了绿帽子,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面?

  脑海里浮现恶心的场面,温宪皱起眉头,厌恶的说:“别提他,坏了我们姐妹的雅兴。”

  敦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分不清情绪,最后叹了口气,跳过话题不再提起。

  黛玉只管旁听,也不多言,外头飘来丝竹声,咿咿呀呀的听得不大真切,湖水波纹晃荡,两岸绿柳初绽,少女穿梭其间隙笑语盈盈,如**出谷,惹来旁人善意的目光。

  “你如何请了些臭男人过来?”

  温宪注意到柳树后还有不少穿着打扮富贵的少年,姿态随意且风流,听见姐姐的责问,剥完最后一颗瓜子塞给黛玉,摸摸手感柔软的头发,敦恪不紧不慢的道:“红花需要绿叶配才能显出娇艳,我请一屋子的八哥做什么?还不如叫些赏心悦目的孩子过来瞧瞧。”

  “若是元额娘知道了,定然不饶你。”

  敦恪吐吐舌尖,难得显露小女儿的姿态,只有提起皇贵妃她才会如此娇嗔:“额娘疼我的很,才不会怪我呢,说不定还会往我府上送两个来呢。”她忽然又叹了口气:“我想额娘了。”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额娘了,连额娘的安好也是从别人口里得知,但这并不意味着额娘不关心她,衣裳首饰吃的喝的用的,源源不断的从长春宫送到公主府,款式模样都是她极为喜爱的,更有额娘亲手缝制的小荷包,笨拙生疏的针脚满满都是额娘的爱意。

  “近来变天,不易进宫。”

  同样是皇家公主,还有两个兄弟掺合夺嫡的温宪颇能理解皇贵妃的做法。

  只要不是谋反的大罪,公主都能安安稳稳的富贵一生。

  眼下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龙争虎斗,尔虞我诈,她们这点子心机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往日里后宅斗斗还行,真要往官场上走,还得多学学多看看。

  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皇贵妃自然不舍得敦恪受这份苦。

  “你看看,那人是不是遏必隆家的幼子?”

  黛玉顺着温宪指的方向望过去,依稀看见个穿宝蓝色衣裳的小黑点,周围围了三五个人,像是发生了冲突。

  她回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敦恪。

  遏必隆家想结亲公主,这事儿娘娘顺嘴跟她提过一句,她想了想,两根手指头捏住敦恪的衣裳,轻轻晃了晃:“好姐姐,你陪我去看看吧。”

  “不去。”

  “好姐姐~”

  敦恪抿嘴,泄气,握住黛玉的手无可奈何的点点她的额头:“你呀,真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温宪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笑着摇头,她就不去凑热闹了。

  ――――――――

  “后来呢?”

  “后来咱们公主美人救才子,把闹事的人统统教训一顿,赶了出去,遏必隆家的小少爷非常感激公主呢。”

  “敦恪做的很好。”

  马福坐在绣墩上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事无巨细,条理分明,谁家的姑娘和谁家的姑娘好我是不关心的,也懒得听,他聪明的挑拣我爱听的,比如黛玉和王姑娘。

  “林如海的夫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愤然:“当初娶回来不是口口声声说疼爱黛玉视如己出,绝不会有不好的心思,还说什么贤良淑德,真是瞎了眼。”

  有后妈就有后爹,万一林如海变成后爹了怎么办?

  我下了一道训斥的旨意,让她安分一些。

  春闺后,三甲游街,琼林设宴,百官赴会,家眷诰命自成一殿。

  遏必隆的夫人坐在荣妃身边,斑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穿着一品诰命的命妇衣裳,十分精神。

  她嫁给遏必隆几十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夫妻情深,遏必隆膝下三子两女全是嫡出,且长子早早请封爵位,老夫人地位稳固。

  她颤颤巍巍给我行礼:“老妇见过皇贵妃,愿娘娘福寿安康,福泽绵长。”

  “快请起吧。”

  老夫人三十多岁才得了幼子,爱如珍宝,面容也慈祥软和的很,有点像慈宁宫的老太太,心机手段一点也不差。

  “听说你的小儿子被钦点探花郎了?”

  她说是。

  我和荣妃对视一眼,露出笑意:“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

  我们满意没用,嫁人的是敦恪,要她满意,我把敦恪招进宫,她久为见我,抱头痛哭一场,摸着眼泪珠子说:“一切单凭额娘做主。”

  我摸着她的头,颇为酸楚,母女一场,若她能平安一生,我便了然无憾。

  晚上和清鸣提起此事,他握住我的手,低沉的笑着亲吻指尖,眼里满满的都是深沉的欲望。

  “吾说过,但凭阿妩做主。”我看着眼前的私印恍然大悟,把人皇的一切看的都不重要。夜半惊醒,看着他的脸默默流泪,痛苦的思念和他融为一体的玄烨。

  敦恪的亲事很快定下来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省去最后一步下聘,内务府着手准备敦恪的嫁妆,固伦公主等同亲王,敦恪又是我唯一的女儿,用的东西还要好上一等,故而天南地北的采买,变得紧凑繁忙。

  我接回敦恪。

  除开染翠,梅兰竹三婢一块给了她,随她去公主府,算是照应,还有马福亲手带出来的小太监,也给了***,让***带着,小太监帮马福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儿,长春宫的暗线经过他手,相当于我将长春宫的耳目转手交给了敦恪。

  为此,敦恪又哭过一场,泣不成声,哽咽:“女儿只求额娘一件事。”

  “你且讲来。”

  “额娘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能丢下敦恪。”

  强行咽下眼泪。

  我能给她星星月月,给她想要的一切,唯独此事,万万做不到。

  窥探到我的意图的本我垂下眼眸:你疯了。

  我抹去眼泪:对啊,我疯了,我还有敦恪,不能不疯啊。

  胤禛说的没错,世间还有人愿意为我不惜一切,我为什么不能去努力呢?就算是死也好,我都不会畏惧了,我怕死,是因为死亡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过眼云烟,触之即散。

  什么都没了。

  “傻敦恪。”恐怕敦恪也预感到了不详,但她没有力量去阻止。

  春末夏初,敦恪出嫁。

  花轿自长春宫走,送亲的嫁妆前头进了公主府,后脚还没出宫门,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

  我强行拉了清鸣去公主府。

  他们正在拜堂,我和清鸣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坐上空荡荡的高堂的位置,清鸣眼里闪过罕见一丝温情,嘱咐完敦恪和驸马,低声问我:“阿妩若是怀了我的孩子……”

  我笑了笑,没有给他回应。

  婚后,敦恪回门,长春宫设宴,请胤禛,胤祥和胤礼,并两位公主。

  敦恪新婚燕尔,驸马温文尔雅,初见我时掠过惊艳,而后满心满眼都是敦恪的身影。

  我很满意。

  八月,敦恪怀孕,清鸣下旨升驸马为吏部侍郎,胤禛转手接管户部,十月废太子复立,第二年开春,再废太子。

  时间走马观花一样飞快的流逝,三月中巡,处理宫务的时候我忽然晕倒,引发众人的惊慌,身体以可怕的速度衰弱下去。

  清明握住我的手,源源不断的渡来灵力和魔力,我注意到他复杂晦涩的眼神落在我的肚子上。

  我心里有了底。

  额娘和玛嬷进宫,见我消瘦,心疼极了,抱着我哭,躺在额娘温暖的怀里,忽然觉得好累,心态消沉,悲观,肚子里的怪物疯狂汲取我的灵力。

  诞生之日,丧命之时。

  我宛若被逼到墙角没有退路的孤兽,舔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不想死掉的话,只有拼死一搏。

  十一月,林妹妹定亲,十二月我再度晕倒,醒来后几乎到了下不得床的地步,长春宫内愁云惨谈,笼罩一股悲伤的情绪之中,于此同时,清鸣对我几乎寸步不离,日日守着我,一方便担忧我的身体,另一方面担心我肚子里的灵胎。

  天帝和幽月女神的孩子。

  圣人和准圣的灵魂结合,从来没有过诞生的前例,唯一有道侣的圣人女娲大神,和其兄长是没有孩子的。

  我一直等啊等啊等啊。

  直到紫薇帝星闪烁的时候,终于摇响手里的铃铛。

  樱唇轻启:“归来吧,妖尊。”

  不可置信吧,清鸣,没想到我会把蛇妖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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