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清宫冷妃:臣妾做不到啊

第67章 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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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述说呢?

  用一种花来表达,应该是如优昙花一般,炫耀自己的美丽又畏惧青天白日阳光照照的刺目,既渴望万人中央独享荣光,又恐惧他人灼热充满占有欲的目光。

  度过纠结的青春期,额娘拒绝上门提亲的人后,坐在那里安慰我,用手抚摸我的额头,一遍一遍念叨着:“你是长生天赐予郭络罗的珍宝,既有如此美貌,恐怕无法善了,唯有天子能珍惜你爱护你,让你享尽尊荣一生富贵无忧。”高高的颧骨风吹日晒凝聚出的红斑就像两块没抹散的胭脂,比猴子屁股要红,是一种丑陋滑稽的痕迹,枯黄的头发扎成的辫子上唯一的点缀是我采回来格桑花,花枝枯萎,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凋零。

  屋里刮起一阵狂风,油灯摇摇欲坠,蒙古包外风雨欲来,黑压压的云层层叠叠压下来,阿玛和阿哥将牛羊赶回???钅镏蠛昧送聿停?绕?谔诘乃钟筒瑁?醋趴袢鹊难凵裨诎咨?绕?略椒⒅巳取

  草原凋零的格桑花固执的将希望转嫁给下一代,渴望风带走它,送上青云,亲吻长生天的手指,她用牛奶沐浴我的肌肤,花朵点缀容颜,卖掉家中的牛羊换来上好的绸缎为我做衣裳,睡莲用尽一切包裹莲子,我就是她的莲子,任何靠近的人都要面对她嘶吼的獠牙和憎恶。

  肮脏的男人龌蹉的目光,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真诚的爱慕,甚至同龄少女的嫉妒和友善,远在宫中步步高升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大大咧咧粗重有细的阿玛,鲁莽单纯的阿弟,稳重老成的阿兄,在她看来,是我受伤的源头。

  青春期后,我跟随玛麽学习萨满,无聊枯燥的经文,眼花缭乱的古怪图案,一日复一日转个不停的经轮筒,直到姐姐高升宜嫔京城本家送来报喜的信儿,我才送了一口气,得以从无穷无尽的地狱里解脱。

  对于一个好动的女孩儿来说,有什么是比经文更可怕的东西呢?

  她的模样既伟大又卑微,母性的爱扭曲出欲望和野心混合着我的野望,变成日日夜夜在母女两心中疯狂生长不得安宁的东西,我们在夜晚相拥,我享受她温暖柔软的怀抱和充满爱意的声音,她用她笨拙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哼唱草原上的歌谣,期间夹杂隔壁房间里阿玛和阿哥睡得香甜的鼾声,每到这时她会停下,皱起稀疏的眉毛,一脸嫌恶的遥望晃动的门帘和门帘后的丈夫儿子。

  “我女儿是最珍贵的宝物,会得到更多更多的宠爱。”粗短的手指布满裂痕,指缝里藏污纳垢,梳不完的牛羊毛,干不完的活计等到半夜丈夫入睡,女人才会有一点点独属于自己的时间,她会跑到我的房间,诉说自己的渴求,在我看神经病的目光里伸出双手试图拥抱我——我会狠狠推开她,我渴求温柔的慰藉却十分讨厌充满肮脏不堪的内心,或许和我本身有关,生长在黑暗里的花向往光明,抗拒抚育她的土壤。

  “宜雅算什么东西?”猖狂的笑声压抑在嗓子眼,化成愤怒的嘶吼:“贱人的孩子永远是贱人,流淌着肮脏的血脉。”

  阿玛婚前的出轨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她心上,化脓翻卷白肉的伤口疼的她死去活来不得安宁,我不在乎嫡庶,草原上生活的人们都不在乎,包括我的外祖父祖母,这也是他们在得知宜雅存在后依旧不改初衷将母亲嫁过来的原因,当然,最大的原因是阿玛那三头牛的聘礼打动了他们。

  我从没见过宜雅,她足足大了我七岁,我大概是在十岁左右穿越的,那天正好是宜雅大选进宫的日子,作为支持皇室的草原各部落之一的诸侯,除去郭络罗的姓氏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宜雅用嫡女的名义得到进宫的机会。

  母亲使用了小手段去掉眼中钉肉中刺,以她的智商而言,非我高估,应该是隔壁家的二姑姑的三舅舅的表弟的媳妇给出的馊主意,至此,蛟龙入海,凤凰于飞,一步登天,宜雅依靠着她的美貌和聪慧如鱼得水,一连三级跳,而我,在额娘嘀嘀咕咕疯疯癫癫的抱怨中入眠。

  新手村新人玩家吊打大魔王?

  原谅臣妾做不到啊。

  梦里的梦,我做了一个噩梦。

  巍峨雄伟的大殿,金碧辉煌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华贵的难以想象的衣裳,头上的金钗宝珠闪烁耀眼夺目的光芒,曼妙风流的腰身盈盈一握不堪一折,高高昂起的头颅下露出雪白的一断脖颈,用一种盛气凌人的口吻命令我跪下。

  我理所当然的拒绝她。

  她十分生气,命令金吾卫将我拿下,在宫人充满嘲弄讥笑的目光里扒去我的衣衫,绑在两张老虎凳上,挥舞刽子手喝酒的大碗一样粗的棍子重击我的双腿。

  我拼尽全力挣扎,一脚踹开金吾卫,人高马大的金吾卫就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倒飞出去,我惊讶于自己的大力出奇迹,提起裤子蹦?起来,跳上宝座,一手扯住她的头发,掐住她雪白的脖子,耳边充斥痛苦的喘气,心里满满的快乐。

  我的野蛮暴力滋生出扭曲的快感,桌上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盏油灯,青铜底座上积攒油渍,盘龙的眼珠子少了一颗,幼时阿玛额娘争吵时不小心摔掉了,火焰弥漫,她在火焰中苦苦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奇怪的她无法挣脱我的手,而我并不觉得火焰有多灼热,眼瞅着火舌舔舐华服,情丝寸寸成灰,得意洋洋的笑容和高傲不屑的眼神充斥怨毒仇恨的光芒。

  说实话,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比起她假惺惺的笑容我更偏爱丑陋恶毒的真实。

  满室的宫女1太监金吾卫穿着精致的衣裳,规规矩矩站在原地,木着一张苍白精致宛若木偶傀儡的脸看着她化成灰烬,我畅快的大笑。

  “哈哈哈哈。”

  身下一空,强烈的失重感让我下意识一蹬腿,耳边响起闷哼声,阿玛抬手给了我一大耳刮子打的我晕头转向?(?_?;)ノ,

  为什么打我?

  男人佝偻身躯,慢吞吞挪到马车另一边双手捂住小腹大口抽冷气,面对阿哥惊恐恐惧害怕的快要哭出来的目光,我……好吧,?( ̄д ̄;)ノ差点废了阿玛的命根子,耳光挨得不冤。

  他不敢把我再放在外头,揪住我的脖子领,往帘子里一扔,准确无误的将我扔进额娘怀里。

  (︶︿︶)=

  额娘摸摸我的脸,心疼的说:“打疼了吧?”

  我可劲点头,疼,真特莫疼,我阿玛双臂能跑马胸口碎大石,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讲真在鸡飞蛋碎的痛苦中强忍着没一巴掌拍死我,我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不敢有半声抱怨。

  亲生的。

  我们一家决定前往京城去过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但是额娘并不开心,她担忧在宜雅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不容易开心我能够有进宫的机会。

  马车两边响起少年们处于中二期特有的公鸭嗓子的歌声,他们骑着马结伴跟在马车旁边,依依不舍的送别,主要是送别我,去年定下进京的打算之前我一直高居我们部落最想娶和最想毁容第一名,蝉联多届,凭借婊里不一的白莲花v霸王花性格成功走上人生巅峰,离迎娶高富帅一步之遥时嘎然而止。

  左边高喊:“我们等你回来!”右边跟上:“有多远滚多远,祸害永远别回来!”

  我竖起两根中指:日你mm。

  在宜雅手下讨生活的日子要比我想象的艰难,皇上赐下一处三进的宅子,门口悬挂三官保的牌匾,东边主屋住祖马麽,右边住着我额娘和宜雅赏赐下来的三个小妖精,杏仁眼杨柳腰,眼波流转魅意,往我额娘身边一杵,二话不说,愣是将我额娘比的高出一辈,模样年级足以做她们额娘。

  十四五岁的年级,花骨朵般的容貌,在阿玛身边勾心斗角搬弄是非,我偷偷溜进她们的院子,凑到窗台下偷听,屋里春意怏然,男人粗重的喘气就像茅坑里的屎一样恶心,我第一次讨厌在马背上长大毫无节操的阿玛,京城的繁华迷乱他的双眼,女人的柔情蒙蔽他睿智强大的内心。

  那是一个春天,惊蛰春雷,万物复苏。

  家中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阿谀奉承逗得阿玛喜笑颜开,后院的女人带着虚假的笑容奉承额娘,她们打心眼里瞧不起出身乡下的女人,行为蛮横言语粗鄙,不知道流行的衣裳首饰,也不知道谁家和谁家交好,一场宴会下来,左顾右盼,都是仇家冤家坐在一块儿,横眉冷对,闹的不太愉快。

  再往后院去呢,是小妾们的地盘,每每这个时候是我最得意她们最难受的,往日里耀武扬威的女人成为难登大雅之堂的存在,谁会用小妾去招待客人呢?

  就连尊贵的皇室也不会,贵妃再贵,仍是个妾,用小妾去招待夫人们不仅是侮辱她们更是往自己脸上扇巴掌,无论她们如何撒娇弄痴,阿玛在这一点上从不会让步。

  来到京城后,他似乎感染汉人重嫡庶的传统,我的三个兄弟都是额娘嫡出,每每从小妾们的院子里出来,穿着青衣的仆妇会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走进去,紧接着,房间里响起女人们的哭声。

  我站在院子里,遥望屋里悲痛的女人们,勾起冰冷的笑容。

  我决定惩罚她们。

  也许是擦肩而过时不小心的推搡,也许是吃饭时和阿玛的告状,也许是搬弄是非无中生有乱嚼口舌的代价,更也许是……对宜雅的报复和警告,我们一家人的生活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物质上和精神上截然相反,额娘失去宽容温柔,阿玛失去矫健快活,我的兄弟们失去了天真无邪的笑容,甚至连祖玛麽,日日将自己困在方寸之地的经堂,苦熬剩下的日子。

  我迁怒宜雅,并且找到唯一的助手渣皇系统兑换了温情酒和欢喜香,隔着窗户的小孔点燃在她们的院子里,欲望控制人性,她们发疯似的扑向进来的男人,偏偏那人是个放荡子,奴仆有什么节操呢?

  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变成触手可得的对象,面对温香软玉投怀送抱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加上温情酒一睡即中的功效,女人们成功怀上孩子。

  喝下避子汤还会怀上孩子?

  阿玛抱有疑惑,仍然让人好生安置她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仅没有带来安全感反而让她们惶惶不可终日,女人们一方面要面对阿玛的疑惑,额娘的阴私手段,另一方面孩子的父亲,那个出身包衣的奴才,胆大包天,仗着发生过关系,居然来敲诈女人们。

  真是可怜。

  “与其苟活,不如悬梁自尽。”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一根白绫掉在梁上,两脚一噔结束自己的性命,死亡是可怕的传染病,肆无忌惮的感染恐惧的人们,怀孕的女人脆弱不堪,接二连三,不到三个月的功夫,阿玛房里的女人死亡殆尽。

  是什么原因?

  难道后院出了鬼怪?

  谁能逼迫怀孕的女人去死呢?

  小厮的钱财引来旁人的垂涎,他们搜刮了他的房间找出女人们被敲诈的财物,两三板子下去,贪生怕死的小厮招供出来龙去脉,他将责任推卸到死去的女人们的身上,破口大骂指责她们是荡妇,全然忘记自己丑陋的欲望和贪财的心思,也忘记了她们怀的是他的孩子。

  愤怒的阿玛亲手挖掉他的双眼折断四肢割去舌头,命人扔到城郊的破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收敛的薄棺被撬开,女人们的尸体拖了出来,一卷草席裹了丢到乱葬岗里去。

  我的阿玛,我可怜的阿玛,头顶绿帽身靠呼伦贝尔大草原,绿到怀疑人生,除了额娘以外他甚至不敢再靠近别的女人一步。

  “噜啦啦啦啦,在山的那边山的那边有一群绿帽子,它们活泼又聪明……”

  脚踩暮色夕阳,背靠乱葬岗,挥舞小铲子卖力挖土,一只灰白的脚直直戳出泥土,我把人拖了出来,用小刀剥开她圆润润的肚子,青紫色散发腐烂味道的肠子缠绕在西瓜大的婴孩脖颈上,长满驱虫的内脏将它的脸挤压变形。

  我笑了笑。

  思来想去的想,是煲汤呢还是红烧呢?

  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奇怪,又为自己奇怪的口味感到诧异,我什么时候喜欢吃腐烂的尸体?不,我只是喜欢人肉而已,娇嫩灵魂是无上的美味,就像中华小当家里惊世美味的菜肴伴随皮卡皮卡闪光的特效一样,在我看来,这些肉拥有同样的特效。

  提起双脚用力一抖,烂肉纷纷如柳絮掉落。

  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白衣僧人,走到我的面前,血色的残阳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有一半落在我身上,覆盖一地的血污。

  我仰起头,盯着那颗闪闪发光的头,眯起双眼。

  他仔细端详我的脸,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

  “你在做什么呢?”

  “问我吗?我饿了呀。”面对他的问话,我天真的举起手里的尸体,烂漫无邪的反问他:“和尚,你要一块儿吃肉吗?”

  他逆着夕阳,脸庞模糊不清,一双充满慈悲怜悯的眼睛就像黑夜里的月光星辰,宁静祥和。

  我用肉招待和尚,取出随身携带的锅,肉质翻滚,烫到发白后再扔进去几根肠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煮成一锅,递给和尚:“尝尝人间至恶,尸山血海的滋味。”

  欲望做调料,嫉妒为食材,和尚面色如常,安详的喝下一口汤,仿佛在品尝人间的美味,对于我来说的确是美味,可我并不喜欢看见别人也喜欢吃。

  我想要看见他的惊恐厌恶,想要看见他的慌乱躲避,而他,端坐乱葬岗,尸山血海里犹坐佛莲兰香。

  这是个怎样的和尚?

  我心悸,视图靠近他,想要看看他的模样。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指向身后:“施主该去人间,而非地狱。”

  身后的是欢声笑语,阖家欢乐,身前是血海尸山,无穷无尽的焦土地狱。

  我饮尽锅中血,食尽锅中肉,舔去嘴角的血迹,吸气,用力,大吼一声:“滚~!!!”伴随着吼声,天空一声巨响,一团深红色的火柱直冲和尚而去,他来不及避开,顿时火焰熊熊,如同梦中梦的宜雅一样燃烧起来,火焰吞没衣角,热浪掀起佛珠的细绳,火光冲天,鞋子,衣裳,珠串顷刻间飞灰湮灭。

  而他呢?

  他竟是盘腿坐下,双眼紧闭法相庄严,任凭火焰加身,剧痛灼心,半张焦黑的脸庞散发明月一样皎皎之光,我的耳边响起振聋发聩的梵音,我讨厌这个和尚,他像一个无法抹杀的bug,逼逼叨叨逼逼叨叨,吵得我头疼。

  我疯狂咆哮抗拒和尚,强大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向他涌去,什么舌绽莲花地涌金莲,统统化成粉末,白衣染血,和尚倒飞出去,一口血夹杂内脏喷了出来。

  蹦蹦哒哒跳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柔软洁白的僧衣染血,眼中闪烁妖异的红芒,我的身影出现在他漂亮的像黑曜石的眼睛里,如魔似妖,满嘴血腥,扭曲的脸庞散发出浓烈的恶意。

  温柔舔去溢出的血迹,我兴奋的浑身发抖,就像猫闻到猫薄荷,瞳孔紧缩,眼珠子轻颤,血迹里饱含圣洁的佛家灵气,我舒服的浑身哆嗦。

  “和尚,你比灵魂更美味。”微薄的血啧满足不了贪婪的欲望,我近乎疯狂的舔着他的嘴角,关节发出咔咔声,忽然弯曲,折叠成奇怪的形状,我倒吊起来,趴服在他身上,就像一只长着妖媚面容的美人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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