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清宫冷妃:臣妾做不到啊

第108章 本我的半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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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仓央嘉措,从遥远的雪域而来的僧人,佛法高深,温文尔雅,宛若翩翩君子的风度和模样在紫禁城掀起了一股喜爱佛法的热潮。

  那些贵妇太太,除了年老珠海的寡妇,谁愿意去钻研佛法呢?后宅里的女人手上染血,不信佛呀,但她们信他,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被奉为金科玉律,金玉良言,他所到之处鲜花铺满地面,人们欢愉雀跃。

  “我听人说,活佛在快活楼外诵经,坐了三天三夜的禅,竟然说的快活楼的主人幡然醒悟,决定关掉快活楼,放手下的姑娘们一条活路??”

  快活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样样都通,其中四位顶尖的头牌更是被冠以四大美人之名,天姿国色,世所罕见,我让胤祥去瞧了一眼,他回来哭丧着脸说,美是美,都是些庸脂俗粉,瞧皇额娘的美貌,便将那些胭脂俗粉统统忘掉。

  斜睨一眼,白衣僧人身后捧佛经的姑娘可不就是快活楼里,有琴大家赞誉的幽琴姑娘,但见她一身素衣,不施粉黛,清丽的五官安宁祥和,垂眸间自有风姿绰约。

  “人人心中都有佛,我不过是唤醒人心中的善念,真正为善的,是人本身。”

  听完和尚的话,我秧不拉几的丢下果子壳,马福赶紧用帕子捡起来,生怕我踩上一脚摔了。

  “可怜大公主,白白被个和尚弄丢了驸马。”

  快活楼作为京城最大的销金窟,自然有金主撑腰,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是大驸马,作为前任钮枯禄贵妃所出的大公主和十阿哥即是异母兄妹又是姨表亲,早早的嫁给了勋贵子弟,算是众多公主里为数不多留在紫禁城的,可惜这和尚一番念经,把人劝的皈依我佛,哭哭啼啼的跑到大理寺敲了登闻鼓,把自己给告了。

  听说过告天告地,告父母的,还没听过告自己的,大清朝建立以来头一遭,无论大公主怎么劝,大驸马都跟着了魔似的,一头扎进大理寺的地牢里,抱着柱子不松手,嘴里念念有词:“我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公主还是让我待在这里吧。”

  公主哭成个泪人,连夜进宫找玄烨哭诉,反而遭到玄烨的训斥。

  大家都知道大驸马是幕后主谋,大家都不说,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大驸马自己跳出来了,还能咋办?

  大理寺苦逼兮兮的给大驸马单独开了个单间,按照大驸马的要求摆上木鱼香炉和佛经,就听见人天天在里面念佛,估摸着人出来也傻了。

  “和尚啊和尚,你可是把人都得罪光了啊。”

  摇头叹息,和尚双掌合十微笑:“大公主心有善念。”

  他说完这句话,第二天宫外传来大公主哭着闹着要出家的消息……

  和尚是个狠人!

  马福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描述:“圣僧刚出玄武门,去永宁候府的路上被人拦住了,您猜猜被谁拦了?”

  我面无表情:“不猜,滚。”

  吓得他屁滚料流,一股脑全说了:“大公主绑了圣僧要给圣僧好看,没想到被圣僧劝的皈依我佛了。”

  好嘛,这和尚有点能耐。

  我趁着月色,翻墙跑出皇宫,来到和尚住的驿站,门口搭了一个很大的草棚,四面垂下草帘挡住寒风,里面裹着草席睡着衣衫褴褛的人们,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闻到了和尚身上的檀香味,它在众多腐烂的味道里面是如此好闻,像他高洁的灵魂。

  “和尚,和尚!”

  和尚听呼唤,放下病人的手,盖上破棉絮,迎着月光走了出来。

  “姑娘安好。”

  “和尚你在干嘛呢?”

  我笑着问。

  和尚指着棚内的人们,说道:“荆州大乱,这些都是从荆州来的流民。”

  我对荆州的事情略有耳闻,端王暴行逆施,横征暴敛,假借女儿生辰为民替太子敛财。去年玄烨削了太子的面子,拿下太子的保母奶兄,无疑是断了他在江南的臂膀,加上皇子们羽翼丰满,皇帝对太子越来越不满,更多的人愿意去投靠礼贤下士的皇子而不是暴戾恣睢,狠辣无情,朝不保夕的太子。

  我叹了口气,撑着下颌,无聊的打量着周围,和尚打过招呼后折返回草棚里,他身边跟着一个打下手的姑娘,如墨的情丝随意的扎成简单的马尾,俗艳的碎花布围着额头包裹了一圈,把碎发遮住。灰色的衣裳挽起袖子,在手肘的地方捆住,干起活来非常利索。

  她先用热水清理了病人化脓长蛆的伤口,然后处理了地上的呕吐物。

  琴大家的手宛若白玉雕琢,每日用上好的鲜奶浸泡,辅以冰玉去热,最后用京城里最好的药店的上好润肤膏保养。

  这样一双千金不换的双手却在做最卑微的事情,她能弹出举世罕有的琴音,尤其是一手箜篌惊叹世人,永宁候小侯爷豪掷千金,以搏美人一笑,琴大家婉拒,扬言不愿和俗物为伍,可现在这位琴大家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去照顾这些病人,宁肯双手染满血污。

  汗水滑落光洁的脸颊,温柔的笑容散发着不可直视的光芒,她耐心的安抚每一个人时不时和回头询问的和尚说话,飞快的回答他的问题。

  我感叹,她真的对每个病人都了如指掌。

  我明白了。

  跳下围栏,利索的扎起头发,跑到和尚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迎着他清明的目光,笑嘻嘻的表示:“我来帮忙吧和尚。”

  多个人多份力量。

  和尚想用行善来化解我心中的恶,和一个度化的花魁在一起,看着她的笑容心头多少会有些触动。

  可惜了。

  我只是想吃了他。

  天亮的时候,和尚送我走到宫门口,我想飞进去,举起袖子可怜巴巴的问和尚:“丑吗?”

  “不丑,姑娘心善,如飞天敦煌美丽极了。”

  和尚看我的眼神很柔软,凄清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笔直的鼻梁折射出些许的暗影,蔷薇般柔软的嘴唇噙着浅浅的笑意,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我被他迷惑了,抓着他的袖子踮起脚尖,亲吻上去。

  微凉。

  初雪降落。

  明明是薄凉的味道,我却尝出温暖的柔软,温柔的月光印在他的眼眸中,清浅薄凉宛若琉璃般的色泽。

  古时有孔雀大神,七彩尾翼绽放时照耀天地,色彩如琉璃,莫约就是这般的景色吧?

  我的心开始跳动,有什么东西顶开坚硬的石头顽强的冒出头来,我觉得,这一刻,我喜欢这个和尚,像飞鸟眷恋苍穹,游鱼离不开大海,纯白的灵魂对于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和尚……”

  含着他的嘴唇,我轻声喃喃,他垂下的眼眸充满悲伤和对我的怜悯,我感到难堪,后退一步,定定的看着叹气的和尚,苦苦哀求的问他:“你就没有一点儿喜欢我吗?你看看我啊?”我换上最喜欢的衣裳,九天云彩织成的霞衣上点缀满天星辰,指甲大的灵石闪烁美丽耀眼的光泽,比灵石更美的是我的脸庞,比星辰更耀眼的是我的眼眸,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去迷惑他,终究失败而归。

  “姑娘很美。”他微微一笑,清越的笑容包含了宽恕:“你和这天地万物一样美丽,你行善时,是般若琉璃菩萨,你为恶时,化身修罗地狱,诸多法相,皆为化身,姑娘的本心很美,可姑娘为什么哭泣?”

  哭泣?

  我遭到雷击般愣在原地。

  他伸手拂去我脸上的泪水,凝视指尖的晶莹,喟叹一声:“痴儿。”

  我的苦他能看见,我的灵魂他能了解,他透过美艳的皮囊看到我哭泣的内心和躁动不安的骨我,就连本我也沉默了,扬起头颅,第一次正眼打量着这个她以为是假慈悲的和尚。

  她看见了佛光。

  劝我说:放手吧,他是佛子,你强行拉他下地狱是不可饶恕的罪啊。

  罪?

  我何尝怕过?满身罪孽早已无法洗净,本我的母亲信佛,小时候本我的身体不好,没钱看病的母亲背着发烧的孩子走遍所有的寺庙,求神拜佛,木鱼檀香里,是本我的母亲唯一的纯粹的爱,再后来,残疾的父亲染上赌瘾输光了给孩子看病的钱,最后把她的母亲押上了赌桌。常年累月的困苦生活无法磨灭女人的美貌,她抱着年幼的孩子无助的哭泣,试图寻求帮助,挣脱束缚后逃到赌场门口,遇上了贵人。

  他看着倒映出孩子眼里的星光。

  饶有兴趣的摸着下颌。

  一见钟情,最是相思,女人爱上了出手相救的男人,不顾一切改嫁给他,尽管那是个可怕的黑道家族,有着可怕的传统习俗和不怀好意的继子。

  改嫁前一天的晚上,男人用qiang顶着父亲的头,强迫他跪在母亲面前,足足磕满九九八十一个响头,饱受痛苦折磨的女人在父亲痛哭流涕扭曲的表情里大笑着。

  “别看。”

  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住女孩的眼睛,男人身上传来须后水的味道和硝烟的痕迹,他温柔的抱着她,终于把星星捧在了掌心。

  她和母亲进入新的家庭,而背负罪孽的父亲被母亲亲手捆上百斤重的铁链,沉入冰冷的湖底。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他绝望的喊叫,换来女人冰冷尖锐歇斯底里的咆哮:“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脱!”

  抱着男人送给她的玩具熊,女孩忽然明白,原来母亲心里生了魔。

  魔是什么?

  妖魔鬼怪都是魔,人心的叫心魔,它能把一个慈爱的母亲变成最最可怕的侩子手,也能把一个满手血腥的杀人狂变成不敢拿刀的羔羊。

  而她们,属于前者。

  黑暗的家族会将人仅存的蚕食殆尽,男人对女人很好,空运了成千上万的昂贵的令人咋舌的法国玫瑰装点他们的婚礼,用最大最完美的红宝石雕刻成戒指待在女人手上。他能让女人包下东京塔,独享下午茶的时光,也能让她坐拥富士山的温泉,女人过上了梦想里的日子。

  可渐渐的,她发现男人并不爱她。

  冰冷的灰色鹰眸,追逐捕捉的,是另外一抹逐渐长大的身影,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少女出落的越发美丽,像上天遗留在人间的珍宝,瑰丽而脆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种嫉妒在发现男人从来都没有时间陪伴自己却愿意推掉最重要的家族会议去参加女儿所谓的亲子活动达到定点!

  “她耀眼极了,不是吗?”

  耳边响起男人的喟叹,压抑一丝扭曲的狂热,她凝视舞台中央光芒万丈的少女,愤怒嫉恨。

  “女儿又怎么样?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抢走你的一切吗?别傻了,你把她当女儿她未必把你当母亲。”

  身为模特的友人一生没有孩子却还是理所当然的挑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不是的,本我很爱自己的母亲,爱到近乎卑微的地步,她能感受男人热狂扭曲的爱情,拥抱着她的时候,男人像冰冷的毒蛇,尖锐的毒牙抵在脆弱的脖颈上,稍稍用力,就会杀死她。

  还有继兄阴冷放肆的目光,如同间侗家的鬼兄,满脑子除了下克上取而代之就是窥视少女的姿容。

  为了母亲,她强迫自己忍受着一切,只要母亲能够幸福,就算生活在虚伪的泡沫里,母亲的笑容就是她生存的意义。

  而母亲呢?

  亲手将自己的孩子从高处推了下去,有魔鬼在她耳边教唆着,杀了她,她就能取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大片猩红的血迹蔓延开来,侵染雪白的裙角,少女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姿态折叠双腿,白森森的骨头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里,她看着母亲的方向,多希望能安慰她:别哭啊,妈妈……

  我是爱着您的。

  女儿的感情唤醒母亲属于善的那一面,不断和内心的恶交战,时而疯狂咒骂,时而温柔浅笑。

  洛克家的主母疯了。

  男人把她关进高茸入云的塔里,和莴苣姑娘一样,永远仰望得不到的天空。

  某天的夜晚,女人跳楼自杀,第二天园丁发现了尸体,残破不堪的尸体挂着解脱的笑容。

  妈妈爱你。

  可妈妈也爱自己。

  当两种爱发声冲突的时候,苦苦挣扎,唯有死亡才能解脱。

  轮椅上的少女失去了梦想,也失去了母亲,她笑了,像天使一样1美丽,迷惑男人的心神。

  之后。

  家族聚会,血流成河,明月染成血红,脚踏尸骨,女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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