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清宫冷妃:臣妾做不到啊

第91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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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禁足后,大阿哥除了晨昏定省,鲜少出现人前。

  本着一碗水端平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急于泄火的皇帝连太子身边的大宫女带惠妃大宫女一块杖杀,草席卷尸,丢到乱葬岗去。

  “朕欲彻查此事。”

  我捏着棋子绞尽脑汁,闻言抬头淡淡瞥他一眼:“不打算和稀泥了?”

  他笑了笑:“朕要对得起胤?啊。”

  说话间趁我不注意落下一子,我顾不上和他争论,抢过那枚棋子扔回盒子里:“说好让我的呢?”

  几枚黑子蹦进棋盒,男人浅浅一笑:“朕不是让你三子了吗?”

  “不够。”

  这厮棋力惊人,与他下棋堪称自虐。

  说闹间,他抬起手掌轻拍三次,掌声落地时一道黑影飘进屋内,单膝跪地:“主子。”

  “去查查太子和大阿哥的事儿。”

  “诺。”

  眼前一闪,黑影消失。

  莫约半柱香,我捏着小勺慢条斯理喝银耳汤,围场气候干燥,需得日日敷珠粉,天天吃补品。

  葱绿旗装勾勒曼妙身姿,如云堆砌的发鬓插着时令鲜花,秋波横扫,媚眼生花,笑意盈盈,朱唇未启先闻笑,美人如花,需要赏花者怜惜,我瞅着这群美人,纳闷的问绿荷:“我怎么从没见过她们呀?”带着宝石的玳瑁一点,点中的丫头诚惶诚恐下跪,楚楚可怜的解释:“奴婢们是行宫的宫女,魏公公说娘娘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怕京中人手不够,所以,调了奴才过来。”说完,怯怯抬手,送来盈盈水波。

  我看看她,转头推了一把玄烨。

  一手捏着折子,一手垫在脑后身子半斜靠在软榻上的男人恍恍惚惚,梦中惊醒,脸上犹有倦意,压根没注意到宫女抛给他的媚眼,傻不隆咚的问我:“挑好了?”伸个懒腰,站起来叫传膳。

  我盯着他的腰。

  “你最近胖了?”

  男人僵住,哈哈一笑,尴尬的回我:“不可能吧。”

  是吗?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他长长输出一口气,偷偷摸摸小肚子,用力吸气,憋出完美腹肌。

  晚上开小灶的事儿千万不能让媳妇知道,天天青瓜苦菜小米粥,嘴里淡出鸟,媳妇嚷嚷着减肥,要他说啊,自己老婆还是胖点好,多喜庆啊,胖媳妇照样国色天香。

  女人最忌讳胖。

  他不敢说。

  怕挨揍。

  捂嘴咧牙,前几日因为说错话被媳妇打的地方隐隐作疼,事实告诫男人老婆在场,一定不能乱瞄。

  科尔沁进宫的美女叫什么来着?

  肤白貌美大长腿腰细屁股大。

  男人舔舔嘴唇。

  忽然感到恶寒,抖抖脖子,我似笑非笑:“想女人了?”

  “不……我没有……”

  “想你就去嘛,你是皇帝,我又不会拦着你睡女人。”

  我笑眯眯。

  真不生气。

  公用黄瓜撒点农药可不就老实了?黄瓜就要有身为黄瓜的自觉,没事别总想装大白菜。

  这一刻,身为公用黄瓜的警觉性直线拉高,抵挡住美女诱惑的公用黄瓜非常有求生欲,挤出笑容:“媳妇,我的身体和心灵都是你看的,你就是我此生挚爱,今生唯一。”他抓住我的手,眼神温柔深情,总有一股奇怪的谄媚感。

  我干脆的指着那群宫女告诉他:“魏珠给你挑的。”拽他走到宫女身边,拉过宫女的手,握在一块儿:“祝你两百年好合。”

  说完,撩开帘子出去了。

  宫女喜气还没上眉梢,让人一脚踹懵逼,跌跌撞撞欲抱大腿,男人怒吼:“魏珠你个狗奴才!”

  皇上发火了,小黄门赶紧去把魏珠找来,李德全搬来两张绣凳,我指着另一张让他坐下,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瓜子:“来,给本宫剥瓜子。”李德全剥的一手好瓜子,两只胖乎乎白嫩嫩的手翻飞如蝶,一小伙功夫剥出一大措。

  橘子赶紧拿帕子包好递给我。

  五香的,味道不错,瓜子仁饱满香甜,回味略甘。

  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个人。

  “奴才见过元妃娘娘。”

  玄烨身边的都叫我主子,唯独他魏珠,挂着一张软和的脸说着不软和的话,暗地咒骂。

  也是,我收下李德全就等于拒绝了魏珠。

  但不好意思,我是你主子爷的女人,你必须给我面子。

  “魏公公来了?”

  “是。”回话的时候一直往里头探头,脖子上全是汗珠,急得眼珠子通红,他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我:“元娘娘可知万岁爷……”

  “魏公公!”我冷冷的叫他,他打了个哆嗦,忽然意识到不对,颤声道:“奴婢在。”

  “听闻你对我很是不满啊?”我磕着瓜子,漂漂亮亮的眸子斜斜昵着他,三分笑意七分冷漠,瞧得他是两股颤颤脚跟子打转,恨不得给我跪下,梗着脖子叫冤屈:“奴婢不敢啊!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其心昭昭啊!”就差赌咒发誓了,李德全乖巧啊,垂下眼眸避开魏珠的视线,专心剥瓜子,娘娘敲打魏珠看的是心情舒畅,你魏珠也有今天?

  李大总管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

  风水轮流转,往日风光无限好,一朝跌落见黄昏。

  “你且先进去,问问皇上,你就知道了。”

  我命人撩开帘子,本就害怕的魏珠颤颤巍巍进去,皇帝站在中央,身前跪着一排穿葱绿宫装花枝招展的少女,个定个的漂亮,清一水美人,肤白貌美大长腿,腰细胸大。

  魏珠慌啊。

  人是他选的,按照皇上一贯的喜好挑出来,这要是滚上床了他还就不慌了,可这没上床啊,说明什么?说明皇上不允许有人在元主子面前爬床说明他犯了忌讳!

  心念急转,预感大祸临头,魏珠噗通一下跪下,拼命的磕头:“万岁爷,奴婢错了!”

  “哦?”

  冰冷无情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似乎听见男人的浅笑,一声如梦,不留痕迹,半张俊美的脸没如阴暗处,阳光的斑驳打出一扇阴影,他看起来可怕极了,冰冷极了,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眼底透着杀气。魏珠伺候他大半辈子,知道皇上是动了真怒,哀叹我命休矣。

  他怕吗?

  他当然怕,两股颤颤额间滚落大滴的汗珠,一会子功夫,面前那块地湿透了。

  但他不能怯。

  必须摆出一个忠奴的姿态,心里想着主子,只是办错了事儿,他的确是忠奴,寻常的时候,兴致上来,皇帝会挑上几个合乎心意的宫女宠上一宠,一水的肤白貌美,奶白腰细,不光他,整个东西六宫的娘娘宫里都备着几个这样的宫女,哪天万岁爷上了头,自己掌控在手心里的总比擅自爬床的野心勃勃的贱婢强。

  魏珠很聪明,乾清宫的大太监都很聪明,不聪明他做不了大总管,不聪明他敢肆无忌惮夺李德全的权?

  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过头叫油滑,老滑条最怕的就是打滑翻车。

  一如此时的魏珠,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面上皮煞白煞白,汗珠大滴的落,既不求饶,也不说可怜,但又让人觉得忠心耿耿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奴才。

  皇帝叹气。

  年级大了容易心软,无论外表看起来多年轻,内心沧桑不堪,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他或许该信一次魏珠只是好心办坏事?

  念头刚起,一只素手掀开帘子,倾国倾城的脸庞剪出秋光素影,饱满的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如水的眸光荡开冷笑,波光流转,从宫女,魏珠再到他挨个瞧了一眼,犹如泼盆冷水,兜头而下,他心里微凉。

  不得不承认以前是风流好色了些,哪个皇帝不好色?

  汉武帝还三日不食肉,不得三日无妇人,是人都会偷嘴,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真心喜欢的人,他能管住裤裆里的玩意,不代表他乐意让别人去解开他裤裆!

  皇帝的怒气砰的一下爆发,指着魏珠一顿好骂,莫了来了一句:“你也别在朕跟前伺候了,朕看太子那儿缺个打马的,你跟着太子去吧。”

  这这这……

  打马是个粗贱活啊!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魏珠全身没了力气,委顿在地,嘴唇喃喃,就像昨日的惠妃,最终挤出一句欲哭无泪的:“奴婢谢主隆恩。”他擦干眼泪,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走到门口又冲我磕了三个,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慢慢走远了。

  风光半辈子的大太监就这么完了?

  李德全唏嘘。

  未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耳畔响起淡淡的话语:“你真心待主子,主子自然记得你的好。”

  是啊,真心待主子,主子也会真心待你,他得到的够多了,逐渐健康的身体,远离痛苦的疾病,捧盆摔瓦的继子,家中盖了新房子安安稳稳做一辈子财主的兄长,他蒙主子眷顾,只待百年后,以身殉葬,才能偿还这份恩情。

  李德全豁然开朗,淡淡的纠结和忧伤消失的无影无踪,剥好的瓜子仁放到帕子里,他笑了笑,跟眼前翘着脚尖,宛若白玉美人的主子说道:“主子,该用午膳了。”

  “哎呀,都这个点了。”

  不知不觉大晌午了,吃午饭的时候李德全问我摆哪儿,我想了想,正想说摆在外头,偌大的一个院子,东边种满花草,亭子里有好几棵枝繁叶茂的银杏,风声吹过飒飒作响,阳光穿过树叶洒落斑驳的光圈,空气里漂浮微弱的游尘。

  端着碗吃饭,我顺便指挥他们用竹篱沿着东边的朱墙围起来,牵上下边送来的葡萄藤,再洒水施肥。

  冷不丁玄烨?着脸凑过来:“咱们过几日就要回京了,你这葡萄藤能赶上吗?”

  “谁说今年吃的?”

  “留到明年?”浑厚低沉的嗓音性感迷人,近在咫尺,我捧着碗夹了一筷子青菜塞到他嘴里,他不爱吃青菜,皱起眉头磨磨唧唧咀嚼半天吞下去,还张大嘴,得意洋洋的表功:“全部吃完了。”

  我示意他看碗里,里面还有一堆青菜,他捂着腮帮子表示牙疼:“好端端的吃素干哈。”

  无肉不欢,最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不,连着半个月下来牙龈上火,半夜疼醒翻来覆去叫牙疼,我用魔气给他止疼,好不容易缓解他不记疼,继续跑去吃肉,吃完回来又喊牙疼。

  真真让人无语。

  一屁股坐上李德全搬来的凳子,蜷着两条大长腿缩在小矮桌下边,高大的身躯和小小的四方桌形成鲜明对比。

  巨人和小矮人。

  噗。

  男人要面子,一笑他恼羞成怒,梗着脖子瞪着我,嚷嚷:“草原儿郎就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得了吧,一盘菜从没下过三筷子,给你烩制的鹿肉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多道加工过的,谁敢不要命把粗制滥造带膻味的鹿肉原原本本的送到皇帝面前?又不是不要命了。

  天下呀,数他吃的最精贵。

  我想起来一事儿:“说起来,一盘子菜不过三筷子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改,但扔掉多可惜啊,赏给奴才他们也吃不了,我寻思着在京城开个善堂,把浪费的饭菜折成银子送过去,给一些孤寡老人和孩子做用地。”

  他头一次听说饭菜能折成银子的,奇道:“你要如何折银子?”

  摊开手,指尖嫩如青葱,恍惚迷昏他的眼,竟然握着指尖就想啃一口。

  当我是肉呢?

  毫不客气一巴掌扇脸上,说:“京城里的富商多,徽商晋商浙商,大多是有钱无权,苦心孤诣想博个光宗耀祖的名头,你把菜以嘉奖的名义赏下去。”筷尖指着盘里精致小巧的梨酥:“一道点心,五千两银子。”

  依次叠加,越多价格越贵。

  卖菜卖的是个好名声,皇上亲自赏的,那叫福菜,我见过曹家有一年得了一碗富菜,先是供到祠堂给列祖列宗享用,然后给老祖宗,冷冰冰的饭菜泛着一股子放了很久的微微的叟味儿,向来食不厌精烩不厌细的老祖宗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眉开眼笑的吃了下去。

  第一次见识的我是目瞪口呆哑然无语啊。

  快马加鞭送过来也要三五天功夫,再往祠堂里一放…

  我算是明白了,只要是皇帝赏的,就算明知道是毒药,也会笑眯眯的喝下去,不光要喝碗,还得面带微笑自个儿挖坑把自个儿埋了,再坟墓里三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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