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清宫冷妃:臣妾做不到啊

第95章 发落索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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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冷漠的看着索额图。

  他发怒时,诸多索相党羽闭口不敢言,冷汗涔涔,面若金纸。朝堂之上,风雨欲来,明珠幸灾乐祸,更想火烧浇油,脑海里闪过大阿哥的模样,霎时阴沉下脸。

  大阿哥被废,无异于自断臂膀,仪仗太子的索额图再倒霉,也轮不到他嘲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是多替自己谋划谋划。家中为救大阿哥断了一臂的幼子,不禁黯然神伤,容德仕途尽毁,惠妃娘娘遭万岁爷训斥,禁闭咸福宫,除了大阿哥,也就是容德时常探望,更甚至自请调至咸福宫巡视,念在他忠心耿耿,圣上又怜其断了一臂,升了他三品带刀侍卫,准其所求。

  微不可查的叹气。

  明珠的目光看向索额图,暴风中心索相满头大汗,顶着玄烨的威视拒不承认。

  玄烨宣刑部,户部,着大理寺行进核查,压解江南提督进京,另调巡盐御史林大人暂任江南提督。

  并下令将太子保姆,奶兄下狱问罪,太子不服,欲闯乾清宫,迎面撞上大阿哥,兄弟间争执几句,动起手来,太子鞭挞长兄,其行无状,其德败坏,其言无礼,着令闭门鎏庆宫,无旨不得外出。

  大阿哥……

  皇帝看着儿子憔悴寡言的模样,不忍苛责,训斥了几句,放他回去了。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大阿哥摸了半脸的血,看着男人远去的方向,目光漠然死寂。

  汗阿玛心中,唯有太子是亲生儿子,剩下的都是臣子。

  太子是他深爱的元后所出,万一元妃有孕,诞下龙子,太子心胸狭隘,定然不容,届时,端看汗阿玛还能不能偏颇太子!

  他垂下目光,包扎好伤势后,走进咸福宫,门可罗雀的庭院贱生荒草,繁茂的树枝更生,翠叶落在琉璃瓦上,堆积出寒冬的荒凉。

  “大阿哥。”

  里屋走出一个独臂的青年,面容俊美,胤?眼中带笑:“容德。”

  论起来,他和容德也算是表叔侄,禁闭之后,母妃郁郁寡欢,容德时常带些宫外的小玩意来讨母妃开心,有层亲缘关系的缘故,大阿哥反而很乐意容德多陪陪母妃。

  他人在宫外,大福晋心不在惠妃身上,纵使人来了,魂儿不在说出来的话也是假的。

  “额娘呢?”

  “娘娘服了药,刚睡下。”

  胤?想了想:“陪我走走吧。”

  池边枯叶残荷,假山上的水流笼罩丝丝寒雾,转过弯,正说着惠妃近来的事儿,前面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胤?愣了一下没有发现身后纳兰容德忽然脸色大变,拱手行礼:“请元额娘安。”

  纳兰容德单膝下跪,头低的死死的,黑色的发丝从耳边垂落遮住一半脸颊,故意压低嗓音:“奴才请元妃娘娘安。”

  “我正想去探望惠妃姐姐,不想巧了在这儿遇见你。”她含笑的眼眸直直探进胤?心里,像落满星星的湖水,温柔清澈,闪闪发光,然而胤?却避开了,曾经的雄心壮志野心勃勃像个笑话,嘲弄他的狼狈落寞和痴心妄想。

  “额娘服了药,方才才睡下。”

  “姐姐近日可是不好?”

  “近来天色多变,额娘感染风寒,已经请太医看过,无甚大碍,喝完几帖药,已然见好。”

  胤?回答。

  我颔首:“既然如此,我便改日再拜访。”不等他回话,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眯起眼眸正正对上纳兰容德抬头的瞬间冰霜之下,掀起波澜,他慢慢低下头,看似恭敬,然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纳兰容德有个小毛病,外表镇定的很,其实内心慌的一匹的时候,右手指尖会不知觉的颤抖,杀我的那晚也是,指尖抖得厉害,握刀的掌心却果断狠辣的刺了过来。

  我喜欢他的绝望,拉长调子:“这位就是纳兰侍卫?”

  胤?一愣:“元额娘认识纳兰侍卫?”

  化成灰都认识。

  “恍惚间似曾相识,可惜我失忆了,说不定以前还真见过。”

  他像一张弓,紧绷到极致,又不愿意认命,脖颈间不经意泄出一抹红痕。

  是吻痕?

  呵,看来他和惠妃关系突飞猛进啊。

  他的嘴唇很薄,像刀锋般,微微泛凉,亲吻的感觉很棒,像薄荷的味道。

  以前玄烨是龙涎香,后来是栀子花香,而他从薄荷变成惠妃最爱的木兰香。

  男人身上的香,是深爱女人的无声的证明。

  妄笑曾经狂妄自大,玩弄爱情,不想被爱情反向玩弄,妄图攻略心里深爱别人的男人。

  我敬佩他的深情。

  痛恨他的无情。

  “奴才以前在乾清宫当差,娘娘和奴才有过一面之缘。”他唤回我的神智,放下唇边的指尖,微微一笑:“既然是故人来,纳兰侍卫文武双全,忠心可嘉,我做个恶人,像惠妃姐姐讨要个人情,纳兰侍卫可愿重回乾清宫当差?”

  他当然不愿意,眼下和温婉蜜里调油感情升温,如何舍得?

  他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喜悦,垂下头,恭恭敬敬的拒绝我:“奴才是残废之躯,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稳度过下半生,多谢娘娘好意。”

  我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本宫不强求,但愿本宫有一日能想起过往,也算不负故人。”

  话里饱含警告,纳兰容德僵在原地,手指尖不受控制的发抖,我能听见他几乎停住的心跳,三两息后,缓缓弯下腰,像是认命般吐出一句话:“奴才恭候。”

  他想着有照一日我恢复记忆,他便一力抗下罪责,既能保全温婉又能弥补我?不可能的,宜悠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而怪物的怨恨是无法平息的。

  眉梢带起欢快的愉悦,我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下来。

  与他二人告别回到长春宫,敦恪前来请安,递上红漆盘子:“晨起时还以为自己个睡过头了,便做了银耳莲子羹给额娘。”

  我笑着接过:“哪儿是你睡过头,是我自己个睡不着起的早了,长春宫是你的家,我就是你亲额娘,咱娘两之间要什么规矩。”敦恪羞涩的应下,往日见温恪往宜妃宫里去的勤勉,天未亮时去请晨安,直到日落方归,就以为宫里的请安大多如此,昨日初到长春宫,晚上拉着侍女的手儿说了不少话儿,加上内心担忧,睡的不大安稳,本来想着早上起得早些给额娘请安不想睡过了头,直到日晒三竿方起,侍候洗漱的宫女笑着告诉惊慌不安的敦恪:娘娘怜惜格格,不许奴婢们惊扰,说您什么时候醒了什么去请安,不急。

  敦恪感动极了。

  她本就是敏感纤细的性子,却被温柔以待,枯寂冰封的内心注入暖暖的热流,少女清丽苍白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感谢的话语还未出口,目光凝注,惊呼:”额娘,您的手……“

  我的手?

  我的手怎么了?

  疑惑的顺着敦恪的目光看去,涂抹豆蔻的指尖神经质的抽搐,宝蓝色的玳瑁没入皮肉,渗出的血迹干涸在掌心,我却浑然不觉。

  敦恪惊呼声悠然在耳。

  我潸然泪下,无声抹去眼泪,嘲笑着看着指尖一抹冰冷:你在伤心?宜悠……

  真难看……

  我微微一笑,安抚住敦恪,洗漱后食用敦恪亲手炖的银耳莲子羹,银耳炖的软烂,莲子去掉莲子心后没有了苦味反而带有一丝甘甜,我夸赞敦恪的手艺,少女露出羞涩的笑容,正说话,胤祥来了。

  十三爷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端的风流洒脱,眉目俊朗。

  “请元额娘安。”转头对着敦恪拱手,调笑道:“请妹妹安~”

  敦恪羞红脸颊,嗔怪道:“哥哥好不正经。”

  胤祥摊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是妹妹觉得哥哥不正经。”

  “你!”敦恪伸手要去打他,胤祥佯装着急的躲开,嘟嘟囔囔:“妹妹就知道欺负哥哥,可怜哥哥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要受妹妹迁怒。”

  二人耍起嘴皮子逗得我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招了招:“敦恪回来,莫和皮猴子计较。”

  敦恪伸手,委屈的挽住我,告状:“额娘,哥哥欺负我。”

  被妹妹告了一状,胤祥也凑过来:“姐姐,妹妹欺负我。”

  得了,两兄妹跟个孩子似的,一人一个栗子总算安分下来,我问胤祥:“你这般早来长春宫作甚?”往常从不见他跑的这样勤快,隔三差五,或是十天半个月往长春宫来一趟,频率和胤?差不多,不过胤?会先给宜妃请完安后,顺道来一趟长春宫,陪我这姨母说说话。

  “来陪姐姐和妹妹啊。”

  这人满嘴胡话,姐姐妹妹的话若是让他阿玛听见,少不得一顿好果子吃,我见过玄烨抽胤礼,父子两像是生死仇人,三五鞭子下去,直接把人抽成落地血葫芦,连连惨叫。

  抬手点胤祥额头,摇头失笑:“还让你汗阿玛听听你的混话。”

  抱头鼠窜的胤祥哭丧着脸:“您可行行好吧,汗阿玛近来心情不佳,往枪口上撞保不齐我得脱一层皮。”

  我假装没听见,问敦恪:“听见你哥哥说什么了吗?”

  捏起一块桂花糕慢慢咬下一口,故意使坏的敦恪配合我摇摇头,笑眯眯的说道:“女儿什么都没听见。”

  喜得我在胤祥哀嚎声抱着敦恪亲了一口,敦恪脸颊羞红,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说胤祥两句,他蹲在台阶上,半侧身子回望我和敦恪,腮帮子鼓起,像只蛤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快活极了。

  和他二人说笑一阵,洗涑更衣,换上宫装,敦恪手巧,亲自捧来珠钗首饰,替我佩戴,笑意盈盈:“额娘有牡丹之华,天人之姿,纵观天下,无人能比拟额娘半分。”

  含笑收下她的奉承,往日里来说,就是马福说吉祥话我都是不喜欢的,但我打心眼里喜欢敦恪,便当做亲生一般看待,言行谈吐,没有不爱的,遂下令绿荷打开私库,捧出妆奁,交给敦恪身边的宫女儿:“给咱们的格格好生打扮打扮,带过去给太后娘娘瞧瞧。”

  宫女儿脆声儿答:“是。”

  敦恪一惊:“要去拜见皇玛嬷么?”她为了方便宫女用力又不至于拽疼而犯错,扬起头,忐忑不安的问我:“敦恪甚少见皇玛嬷……”宫里的年节宴会上,穿着打扮的像移动的珠宝塔的老人高高在上,坐在帝后身边,平静的目光俯瞰宴会里的所有人。

  一样的慈祥。

  一样的安宁和……毫无波澜……

  敦恪从未在太后眼里找到过自己的影子,她是皇室里微不起眼的一抹苍白,了然无痕的说着吉祥话,请安吉祥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要接近皇玛嬷?

  她惶恐不安,却又忍不住期待。

  我摸摸她的头,抱她入怀,轻抚她的后背,慢慢哄着她,听见她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有缘绵长,再了一遍:“敦恪还怕吗?”

  “敦恪不怕。”

  额娘的怀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避风港,敦恪感受犹存的温暖,微微一笑,透出几分爽朗大气。

  我带着胤祥敦恪两兄妹,并三五个奴才太监往慈宁宫去,到达的时候正值晌午,冬日高照,给老太太请安的嫔妃恰好从里头出来,两方人马打了个照面,齐刷刷跪倒一群娇滴滴的莺莺燕燕:“嫔妾见过元妃娘娘,见过十三贝勒,见过十五格格。”

  “都起吧。”

  “谢娘娘。”

  太监宫女留在外院,我带着胤祥和敦恪往里面走,敦恪拉着我的袖子问我:“额娘,她们在看什么呢?”

  顺着敦恪的目光望去,院外请过安的女人久久徘徊不愿离去,我微微一笑,告诉敦恪:“她们在等后宫里唯一的男主人。”

  “汗阿玛吗?”

  “是啊。”

  敦恪微微皱眉,叹了口气:“真可怜。”

  “敦恪将来想要什么样的驸马呢?”她们的确可怜,如笼中鸟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只为让男人看上一眼,敦恪听见我的话,想了想:“女儿原想和亲的话,驸马无所谓吧,但现在,女儿还是觉得无所谓,因为我是额娘的女儿。”她真的不在乎怎样的驸马,留在京城的公主极少,大多是深的宠爱,圣眷在身的公主根本不需要在乎一个男人的看法,就像男人圈养女人,有权利的女人也会去圈养男人,历朝历代,除去宋朝驸马不得为官故而凄惨落魄的公主外,大多数的公主都是逍遥自在的。

  敦恪的想法,我很喜欢。

  胤祥接嘴:“谁要敢欺负你,我直接打回去。”

  他的办法虽然简单粗暴单手非常有效,敦恪不光有胤祥撑腰,更有我这个额娘在身后,我想了想,决定按照玄烨的想法,去讨要册封贵妃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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