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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中华小厨娘 甜咖啡不苦 14604 2023-07-3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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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许生激怒道:“你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舌头!”

  程如雪皱起眉头,说:“为什么,有脾气,对吧?”

  “你是人,我也是人!你可以发脾气,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它?”

  “因为你没有努力工作,我可以像蚂蚁一样掐你!”

  “我不在乎!”徐生看着蔑视,低声道:“在鲜花和拳头的三条腿的猫功夫,这是不值得一而这还不算小,这是一个捏我一点点,你过来试试,看看!。我可以把你打到你的祖先所在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有一种让这个女孩听到的!”

  “嘿,让你听听它是什么样的?发誓的危险!”许胜义抬起头,非常努力地说:“我鄙视你!”

  “哦,你鄙视我吗?我,你有什么资格鄙视我?”程如雪冷笑着冷笑道,说:“我有发誓的危险,怎么样?你有发誓的能力!”

  许生非常生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泪得太厉害了!”

  “我会欺负你,怎么样?”

  徐胜握紧拳头,痛恨他的声音:“兔子很焦虑,会咬人!”

  “嘿,为什么,你想咬我?”程如学解雇了他的脸:“好吧,给你这个机会,我想看看你的牙齿是否坚硬,还是我手中的松枝很难!”

  说着,程如雪握着擀面棍加厚的手,向前抬起腿是一步。

  看到这一幕,徐胜立即成了乞丐。他胆怯,匆匆说道:“好吧,好吧,我为你服务了!我不能说出来?”

  “哦,真的是头部蹲着,因为抽水!我看不到鞭子一会儿,我想要蝎子!”程如雪冷冷地冷冷地说:“把你的狗的耳朵给我。”我不敢拉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肉和火!我没有威胁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你侮辱我,我不在乎你!”徐胜非常努力地说:“我不怕你,不怕死,我只记得我还有一个母亲,因为我离开家去杀死周军那只狗动物,现在差不多一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位老人是不是很好,我想回家看看他们!“

  许胜的话是真的,眼泪都在滴答作响,人都在感动,程如雪是感性的,但他实在受不了它。他忍不住发脾气:“嘿,看看你的孝顺,只要你说得好,今天我要去你是一个生命!别撒谎,开始说话。“

  “行,我信你!”徐盛点头应答,张嘴开讲:“老色鬼横行霸道、祸害无辜、草菅人命的事情实在太多,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那就挑它最最可恶,最最该杀的事讲!”

  “没什么区别,因为都是一样的可恶、该杀!”

  “既然这样,那你就随便讲吧!”

  “我不想讲!”

  “你——找死!”程如雪勃然大怒,杏眼一瞪,手中大棍一抡,迈步就要冲下山顶。

  徐盛一个激灵,急忙开口解释:“莫急!你误会我话的意思了!”

  “误会?误会个屁!”程如雪咬牙切齿愤然骂道:“狗东西,你当我傻是吗?”

  “不不不,你要是傻,那别人还不都成猪头了!”徐盛口是心非,一脸谄笑道。

  “哼,算你说了句实话!”程如雪吐了口恶气道:“看你还算老实的会儿上,我给你个机会,你不是说我误会你了吗?我怎么误会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好好好,我说不想讲,不是不想不讲,是不想讲老色鬼!”

  “为何?”

  “老色鬼他不在这里啊!”

  “他在不在,跟你讲不讲有个毛关系?”

  “跟我没关系,但跟你有!”

  “跟我有?什么意思?”

  “他不在这儿,但他做的那些淫邪之事,却件件都能气炸善良之人的心肝肺,我若一讲,你还不被气死啊?”

  “哼,我没你那么鼠肚鸡肠,本姑娘心胸开阔着呢,你尽管讲就是了!”

  “还是不要了吧?老色鬼不在这里,讲他也没用,他可恶,你又不能伤他一根毫毛!但小淫棍就在你身边,你杀他、揍他都可随心所欲,我想还是讲小畜生比较好,你说呢?”

  “嗯,提议不错!”程如雪一挥手,开口道:“好,就讲小畜生!”

  “嘶——”徐盛低眉稍思,开口道:“单从祸害女人这方面讲,小淫棍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可真不少,与老色鬼相比,数量有过之,恶劣程度无差别。”

  “真的?”程如雪大棍一挥道:“你没骗我?”

  “骗你?哼哼,骗你有意义吗?”徐盛语气坚定道:“周家庄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周家两淫贼少比老的恶?老畜生是色中恶鬼,小禽兽是淫中邪魔!”

  “不会吧?如此臭名昭著,我们老爷岂会一点不知?”程如雪一脸不信道:“你是不是滴水说成海,微尘吹成了大沙漠?我知道你与他们父子有仇恨,可你这样夸大其词,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故意诋毁他们?”徐盛怒声开口,神情很是气恼。

  “难道不是吗?”

  “废话!当然不是!”徐盛很是气愤的高声喊道:“你当我徐盛是什么人?把一说成千千万,石头讲成大高山,那他娘是卑鄙的小人行径!老子生来光明磊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才不屑做那些卑劣之事,老子可是有原则的!”

  “呵呵,我呸!”程如雪一脸鄙视道:“你有原则?是,你确实有!你的原则就是死不承认,就是被煮熟了,嘴巴依旧硬如铁!还一是一,二是二,忽悠鬼去吧你!”

  “你敢质疑我的人品!太伤人了,你这简直就是拿刀子戳老子的心脏!”徐盛七窍怒气狂喷道:“说我夸大其词,你有何证据?”

  “证据?呵呵,没有!”程如雪一脸冷笑道:“但我就是知道你夸夸其谈、言过其实!”

  “哼,无言以辩,强加罪名,我冤六月当飞雪!”

  “呦呵,觉得自己冤屈是吧?好,那我问你,我家老爷的消息是不是比你灵通?”

  “你这不废话吗?我就一介草民,你家老爷可是青州牧,实实在在的土皇帝,你以为他手下那几十万兵将都是吃屎的吗?他的消息要不比我灵通,那他还牧什么州?”

  “着啊!”程如雪点头道:“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是你关心我家小姐,还是我家老爷关心我家小姐?”

  “你傻还是老子傻?你家小姐跟我有个蛋关系,老子为何要关心她?你以为老子整天吃饱撑的没事儿做吗?”

  “着啊!”程如雪冷声道:“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家老爷、夫人把姓周的小混蛋当什么吗?”

  “哼哼,老子当然知道!不就是他们心中理想的乘龙快婿吗!”

  “没错,你说的一点不差!可是,你就没想想,身为父母,女婿可是关系着他们女儿的终身幸福,他们会不去关心、了解未来女婿的为人处事?你傻,我们老爷、夫人可不傻!他们岂会把我家小姐的一生交给一个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的畜生手中?他们对姓周那家伙的了解,比你详细千百倍!还有,姓周的人渣儿要是真的如你所说,就他那贪生怕死的怂样儿,他敢向我家老爷提亲?他的脑袋可没被驴踢,也没被门夹,正常着呢,你以为他想被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吗?”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这我不否认,但你讲的都是你的想当然,可事实却真真切切是另一回事!按理说,州牧夫妇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周俊是个什么货色,但他们真的去了解过道貌岸然、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极会伪装演戏的小淫棍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不敢说他们没有,但绝对做的不够!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亲身去周家庄周围百里的地方暗中询问过小淫棍的事迹,否则他们断然不会把小畜生当成无价宝一般捧在手中,除非他们脑子真的有病!”

  “你给我闭嘴!你脑子才真有病!”恨声骂了徐盛一句,程如雪扭头看向苏夫人:“夫人,那狗贼说的可真?”

  事实确如徐盛所言,苏夫人与其丈夫压根儿就没去认真打听过周俊的所作所为,听到程如雪问话,一时之间,她真是无言以对:“这……”

  “怎么?”程如雪很是吃惊,一脸的不可思议:“夫人,您与老爷真没派人去调查过小淫棍的人品?”

  “雪儿,咱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有没有派人调查周俊,你还不清楚吗?”

  “哦,是哈!我一直都在您身边,您要是派人调查小畜生,去的人也该是我才对,可我真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儿啊!”程如雪自言自语一通,猛然看向苏夫人:“夫人,老爷也没派人去调查过吗?”

  “没有!”

  “没有?”程如雪很是震惊道:“丝毫没调查,就那么坚决的想要把小姐的终生托付给小畜生,老爷他也太不负责任了!”

  “唉——”一声叹息,苏夫人开口道:“这也怨不得老爷。要知,老爷年少时落魄至极,是周家老爷子大发善心收老爷为义子,还供老爷学文习武,老爷能有今天,可以说全是拜周老爷子所赐,老爷对周家人是打心底感激。另外,老爷曾吃住在周家多年,与周老爷子的儿女相处融洽,感情超过亲兄妹!老爷常说周家家教极严,周家人个个人品极佳,老爷对他们深信不疑,又岂会派人去调查周俊?”

  “老爷啊老爷,真不是我说您,您真是糊涂啊!”程如雪自言自语道:“时光流逝,沧海变桑田,更何况是人,谁不是生老病死每天都不一样?老爷不该固守成见,您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世上的一切事物!尤其是或许生来就有一颗邪恶之心的小畜生,您怎么能想当然的认为它是个正人君子呢?您可知道,您的仁厚善良蒙蔽了您的双眼,您差点就把小姐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火海?”

  “雪儿,老爷向来看人极准,应该不会看错才对!”苏夫人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想周俊可能是无辜的,或许是那山贼故意胡编乱造存心诋毁他!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周俊,他的为人处事,你十分清楚,他怎么可能那么禽兽不如?”

  “夫人啊夫人,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怎么还信它个畜生?”程如雪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苦恼。

  “什么事实?不就是山贼的一面之词吗?”苏夫人一脸严肃道:“山贼先前对咱们做了什么,现在又堵在下面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一个万恶的山贼之言,你说我怎么能够相信?”

  “为何不能?”程如雪很是认真的说道:“那山贼到底是个什么人,这我真不了解,但直觉告诉我,他的话绝对不假!您看看他现在的情形,站都站不稳,咱们随便下去个人都能一棍子敲翻他!就他那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样儿,故意言语激怒周大混蛋,他不是打灯笼去茅房,自己诚心找死吗他?您以为他是大猪头?还是神经病?”

  “你说的有理!”苏夫人一脸认真道:“但我还是坚信,周俊应该不会像山贼讲的那么不堪!”

  “夫人,您怎能如此善良?姓周的那混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这么相信它个人面禽兽!”程如雪气恼而又十分无语道:“我真是,真是……唉,您愿意相信就相信好了!”

  “雪儿,不要轻易怀疑人,这样不好!”

  “夫人,您是菩萨心肠,可跟您一样善良的人真是稀缺的可怜!你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吧?”

  “哪句?”

  “哪一句呢?嘶——”程如雪一皱眉,伸手挠挠头道:“哦,想起来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了?这话有问题?”

  “没有啊,您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吗?”

  “至理名言,岂会错误?”

  “就是啊!所以说我们不应该轻信任何人!我们谁也不是透视眼,别人心黑与心红,咱看不到!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怀疑之心不可无,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家人,否则后悔莫及!”

  “呵呵,我家雪儿真是长大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厉害!”苏夫人言出由衷,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双眼不住的审视程如雪,就好似不认识程如雪一般。

  这让程如雪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脸色羞红,开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在夫人和小姐身边,要是没点长进,那我也太笨猪了!”

  “你这小嘴儿,真是越来越招人喜爱了!”苏夫人微笑道:“看来是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找婆家?”程如雪一脸吃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不不,我才不要嫁人呢!”

  “呵呵,为何不嫁?”

  “我要一直陪着夫人和小姐啊!”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程如雪眼中含泪道:“难道夫人嫌我烦,不要雪儿了?”

  “胡说!雪儿就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能不要你呢?”苏夫人很是认真的说道:“可雪儿是大姑娘了,不给你找个婆家,我与老爷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

  “哦,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程如雪擦了把眼泪道:“夫人不必担心,我父亲生前说了,只要我活的开心快乐,做什么都行!所以,夫人不用为我找婆家,我不想嫁人,就想一辈子陪着夫人跟小姐!”

  “又胡说!”苏夫人一板脸道:“我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能活多久?还有你婷儿妹子,她也不小了,这几年也得嫁人!所以,我必须给你找个归宿!”

  “为什么啊?”

  “一,我良心过不去!二,我怕人戳我脊梁骨!”苏夫人说着,抬眼看向程如雪:“难道你想让人说我恩将仇报、没人性?”

  “谁敢?我揍扁他!”

  “太多了,你揍不完!而且,我也不允许你揍他们。因为我若让你一直陪着我,那就是毁了你的一生,他们说我没错!”

  闻言,程如雪无可奈何,只能一声叹息。

  因为,她在苏夫人身边,可不是只有一天两天那点时间,自从她父亲去世,她便被苏夫人收留,至今已历经十个春夏的岁月。

  而在这十个年头之中,一天到晚,她几乎都跟在苏夫人身边,她太了解苏夫人了,毫不不夸张的说,她比苏夫人本人都更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女人!

  但凡觉得自己有一点对不起别人,苏夫人必定会念叨个没完没了,寝食难安!

  程如雪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苏夫人日夜饱受折磨,因为苏夫人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可谓是关怀体贴无微不至,对她甚至比对亲骨肉苏雨婷都好,不了解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认为她才是苏夫人的亲女儿。

  毫无血缘,却胜似生身母!

  虽然程如雪一直没同意苏夫人要收她做义女的提议,但在她心中,却早已把苏夫人当成了她的亲娘亲!

  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但现在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只顾自己任性而为的小丫头了,她知道苏夫人是真心对她好!

  投桃报李!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

  这些都是程如雪之父打小给她灌输的思想,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成了她的为人准则。

  所以,她愿意为苏夫人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只要能让苏夫人心情舒畅无忧无虑没烦恼,别说是让她嫁人,就算是要她嫁给一头猪,她都不会反对。

  基于此,苏夫人的话刚一出口,程如雪的争辩之心便已全无,一嘟着嘴,妥协道:“既然如此,夫人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您开心就好!”

  闻言,苏夫人一脸吃惊,很是有些不可思议,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睁大眼睛盯着程如雪的小脸,求证道:“雪儿,你刚说什么?”

  “我说一切都听夫人您的!”程如雪一字一顿,说的很是清晰。

  登时,苏夫人神情恍惚,因为她真不敢相信程如雪会答应。

  要知,程如雪年已十八,按说早该嫁了人,可至今却连亲事都还未曾定下。

  每每想到此事,苏夫人都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发愁!真心发愁!

  谈出身,程如雪没有一点问题,想其父乃是一代大侠,英名赫赫,谁敢瞧不起她?

  论人品,那更是没的说,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正义感十足!

  讲样貌,身材苗条,肌肤白皙,五官精致,虽算不上是万里挑一、倾国倾城,却也是十里八村绝无仅有的娇俏佳人!

  说本事,自幼习武,身法矫健,力气不小,手能提,肩能挑;厨艺精湛,煎炒烹炸,样样一流水平,堪比皇宫御厨!

  总之,程如雪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按理说,如此优秀一可人儿,中意她的人应该排成大长队才正常,可让苏夫人苦恼的是,愣就没有一人去州牧府提亲。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于是,苏夫人便亲自去找媒婆,让她们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好给程如雪介绍认识认识,可媒婆都是嘴上好好好满口答应,但后面却全无下文。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左等没有信儿,右等信儿没有,这让苏夫人感到很是不解,非常纳闷儿!

  于是,她便又找上远近的媒婆,询问情况。

  可结果,媒婆们各有借口,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说实在没有合适的,再等等。

  青年才俊不是春天的野草,随眼可见,一抓一把,这个理儿苏夫人懂,既然媒婆说没合适的,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许下重酬让媒婆多多上心。

  媒婆们自是一脸微笑,满口应承。

  可是,苏夫人在家翘首企盼,日夜苦等,一连三四个月过去,也没见半个媒婆上门。

  这让苏夫人着实困惑不已。

  要说酬金给少了?但白银千两,这可真不是一笔小钱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谁能拿的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绝对不是!

  要知道,一般的情况,媒婆说成一对儿姻缘,所得也多是些粮食、布匹之类,根本值不了几两银子,能偶尔说成一桩有几十两银子酬劳的婚事,十有八.九的媒婆都会觉得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有的甚至做梦都能给乐醒了!

  一个姻缘,白银千两作酬金,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个媒婆不梦寐以求,但九成九的媒婆说一辈子媒,都未必能遇到一回!

  千两白银,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般家庭,几十年辛勤劳作都未必能挣够这个数!

  对于一个媒婆而言,如此多的银子,得之可谓一夜暴富,从此成为人上人,只要不大手大脚乱花,足够衣食无忧直到生命结束。

  千两白银,媒婆会毫不动心?苏夫人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心动,可为何不见行动?难道真没合适的男子可说?这可能吗?苏夫人不信,打死不信!

  要知,远的尚且不论,单只磐城就有人口二十万,适婚男子至少也有好几万之多,而且能在磐城中居住生活的人家,半数以上家境殷实富裕,他们的子女打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不说人人都是青年才俊,但优秀的男子,怎么着也得有几千人吧?

  况且,她提出的条件又不苛刻,年龄十五到三十,品貌端正,仅此而已,难道偌大一个磐城,就连一个符合条件的都没有?显然绝不可能!

  既然有人,带来看看又何妨?

  一个不合适,两个不合适,难道几千人都不合适?

  就算都不合适,为了千两白银,媒婆们也会想方设法,哪怕是不吃不喝不休息磨穿鞋底跑断腿,也一定会从别处带人过来才对,可为何那么长时间过去,就连鬼都没见到一个?

  难道是媒婆们不信她堂堂州牧夫人的承诺,怕事成之后得不到千两白银的酬金?

  不可能!绝不可能!

  苏夫人清楚的很,在磐城之中,别说是大人,就是随便找个娃娃,谁不知她一言九鼎言出必践?显然,不是因为她的信誉问题!

  可这也不合情,那也不合理,到底是何缘由?

  百思不得其解,但苏夫人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原因,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于是,她便三登众媒婆家门,她要查个究竟。

  结果,在她搬出自己州牧夫人的身份,并发狠话让媒婆坦白交代,否则就让她们好看的恐吓下,众媒婆才一脸委屈的哭诉求饶,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不是媒婆们没有可介绍的青年才俊,也不是信不过苏夫人的承诺,更不是不想挣那一千两的白银,而是有人威胁、恐吓她们。她们是爱钱,但她们更爱自己的命,一千两白银买口棺材,是够奢侈,但她们宁愿衣衫褴褛、粗茶淡饭一辈子,也不想躺进那口棺材里长眠地下。

  所以,她们宁可欺瞒州牧夫人,也不敢带人踏入牧府半步,因为她们都想多活几天。

  困惑得解,苏夫人气愤不已,竟有人敢从中作梗不想让程如雪得到幸福,不可饶恕,一定要严惩!

  于是,苏夫人便命人详查此事,誓要揪出幕后主使,让他好看。

  可结果,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程如雪头上。

  知道大雪埋不住死孩子,纸终究也包住火,程如雪只能坦白,说她讨厌男人,不想订婚,不想出嫁。

  苏夫人有气!真有气!

  但无奈,她知道程如雪小时候头部受过重击,不大正常,只能暂时放弃给程如雪订婚的打算,天天好言开导程如雪。

  一年之后,实在忍受不了苏夫人每日从早到晚不停的念叨,程如雪答应相亲。可人是没少见,但亲事就是定不了。因为她总有各种理由,这不称心,那不中意,整得苏夫人一天到晚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连连。

  一段时间之后,媒婆们算是看明白了,程如雪压根儿就没要定亲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耍她们玩儿。

  既然如此,找个茶馆喝喝茶,听听戏多好,何必自讨没趣?她们又不是贱人,谁想吃饱了赔笑脸说好话空费气力白磨嘴皮子?于是一些媒婆当即便各忙各的去了。

  渐渐的,就连那些心存侥幸的媒婆,也都消磨尽了想要赚取千两白银酬金的劲头,再不带人上门。

  苏夫人不是傻子,她清楚程如雪的心思,知道想要改变程如雪的想法,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办到。

  既然这样,相亲也是白相,除了得罪人、损坏州牧大人的形象和破坏程如雪的声誉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苏夫人只能将相亲之事搁置下来,继续天天苦口婆心的劝导程如雪,期望早日改变程如雪的婚姻观。

  可一晃几年时间过去,眼看着程如雪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婆家却还是没着落,这让苏夫人着实犯愁,以致于都成了她的心病!

  苏夫人真没想到,她今天随口一说,本是要转移程如雪的注意力,不让程如雪再对周俊动手,竟然会有意外收获,程如雪答应再相亲,这真让她喜出望外,不由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了。

  闻听程如雪之言,苏夫人一连乐了好几息时间,方才猛一摇头,眼睛看着程如雪,再次开口求证道:“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同意!”程如雪点头道:“但我要等小姐出嫁之后再嫁人!”

  “呵呵,可以!等回到家,我马上就让人张罗给你相亲!”苏夫人眉开眼笑,显得格外开心。

  “不用这么急吧?小姐都还没定亲,我相什么亲?”

  “不急怎么行?”苏夫人一脸严肃的说道:“婷儿比你小,可以再等等看。你不行,再耽搁,与你年龄相当的好男儿还有吗?不成亲没关系,咱先定下来再说,这样我心中才踏实!”

  “行行行,夫人您看着办吧!”程如雪说着,扭头看向了一边。

  闻言,苏夫人就觉压在心头的巨石乍然消失,登时浑身轻松,不由喜形于色,眉开眼笑道:“好好好!我这颗心啊,好久没这么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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