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让我们快点。”盛宴说，从一手一开始。苏西想停下来，张开嘴巴却没有发出响声，她也想看看山沟里有什么，为什么家人不能在山沟里玩耍。

　　她有点超过12岁，自然有趣。在好奇的驱使下，苏轼跟着她走了......

　　表姐看着正在追赶小跑的苏西。他激动地说：“我姐姐在这里，呃......”

　　当他们刚开始走路时，他们非常担心他们的妹妹不会来。和一位陌生的哥哥玩后，实在没有安全感。在两难困境之间，还是有一些调整。

　　现在我看到我的妹妹追着我，把我心中的喜悦挂在我的脸上。

　　“当然，只要你先走，你的姐姐一定会跟着你。”这场盛宴挺进了一个胸膛，一副自满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吧，大哥，你是如此强大，这是可以知道的。”弟弟盯着金星，看着敬拜的盛宴。

　　“是啊。”宴席划伤了他的头，很少脸红。

　　“快点走吧，宴进哥哥，免得姐姐等会儿不让我们去。”弟弟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山沟，他耸了耸鼻子，害怕苏芸追上来是抓自己回去的，赶紧出声催促......

　　几人一路攀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条横贯在山中央的沟壑，每当下大雨涨水的时候，所有的地下水都会聚集到这里，形成一条小河，流向山下的一个大坑里。

　　没有人知道那个大坑有多深，只是看到那山沟里的水不断往下流，那个大坑却从来没有漫上来过，全部被大坑吞噬了。

　　“就是这儿了。”宴进指着面前的山沟，正是那条山沟的中间位置。

　　由于经常被大水冲刷，石头上面都很干净，地面上到处是细小的沙子，踩在上面就像是才在米粒上面一样，很适合玩耍。

　　再深一点的凹陷处，还有沉积未干的水塘，里面有蝌蚪游动。

　　“姐姐，这里的沙子很舒服耶，我可以躺在上面睡觉。”堂弟双手捧着沙子给苏芸看，然后把沙子从指缝中漏掉，一脸享受的躺在了沙子上。

　　“你睡吧，我先看看。”苏芸显得有些拘束，放开手脚。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着，看着男孩子在沙子里打滚，嬉闹......

　　“且，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好玩的在下面呢，我带你们去。”宴进突然丢掉了手里的一把沙子，带头顺着山沟走。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一丈多高的凹陷处，下面跟之前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怪石嶙峋，砂石相溶。

　　苏芸凑上前看了看，只能从另一旁的土地里绕过去，要不就只能顺着石头滑下去，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不就是多了一个石崖么？顿时失去了兴致，百无聊赖地在一边抠指甲。

　　“这里怎么下去啊？”弟弟们站到大石头边缘，拉长了脖子往下看，那高高的石崖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些胆小鬼，看我的。”宴进一撸袖子，一把将弟弟拽到身后，就坐了下去，顺着巨石那光滑的斜坡，滑了下去，轻松地拍了拍手，站在下面一脸得意地看着上面一排傻眼的人。

　　“嘶。”苏芸看到宴进下去的时候，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都提到脖颈了。此刻看到他一脸?N瑟的模样，苏芸真有点想要开骂的冲动。

　　“大哥哥，你赶紧上来吧，我害怕。”堂弟很想要试试，可看到那高度，就畏缩了，只能羡慕的看着宴进，心里更加崇拜他了。

　　“不行啊，这里下来容易，上去就难了，我需要从那边的土地里才能绕上来，这石头太光滑了，根本就爬不上去的。”宴进说着，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助跑几步，希望能够攀上中间有点突出的那块石头。

　　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宴进只能弯着腰，气喘吁吁地喊道：“你们看吧，上不去。你们赶紧下来吧，下面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哦。”堂弟一脸犹豫地看着苏芸，他想要下去，却又害怕，就只能求助于姐姐。

　　“我从旁边的土地里绕过去，你们要是敢跟他一样，就自己下去吧。”苏芸淡淡地瞥了宴进一眼，就迈开脚步，毫不停留的走向不远处的土地。

　　“别呀，苏芸，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来玩这个的，你们就这样绕路走了，多没意思啊。”宴进一看苏芸要绕路，一下子就着急了，赶紧出声阻止。

　　“我怕被摔死。”苏芸冷着脸，回应对方也是毫不留情。

　　“行，你自己去吧，弟弟你们要是想玩这梭梭滩的话，就在上面等我，我上来接你们总行吧。从这里下来才刺激，从那土地走，跟不玩有什么区别啊。”宴进急的跳脚，撒开脚丫子跳进了旁边的土地中。连滚带爬地往上面跑

　　“真是对你们无语了，谁先下去？”宴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弟弟们身边，一手搭在一个弟弟的肩膀上，用询问目光看着两个弟弟。

　　“怎么下去啊？”堂弟贼头贼脑的，再次试探性地看了看，果断的摇摇头。

　　“那你先吧，我抱着你，你坐在我身上，这样，就算摔跤，也摔不着你。”宴进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一屁股坐到了局势的边缘。

　　“好吧。”弟弟本来是个活泼好动，胆儿挺肥的孩子，只是爸爸离家之后，他这大半年都是沉默寡言的，简直就变了一个人。

　　苏芸也一样，在这半年里，她不知不觉得就变得坚强了，肩上多了责任。

　　弟弟慢悠悠地坐到宴进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宴进抱着。“嗖”的一下滑了下去，落地之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堂弟看到哥哥没事，一下子来了兴趣，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站到边缘跃跃欲试。

　　“你自己下来吧，我在下面接着你，不会有事的。”宴进不想再跑一趟，绕路走也是挺累人的，就干脆等在下面催促。

　　“好吧。”堂弟犹豫很久，终于点了点头，鼓起勇气坐到了边缘。

　　可还没有准备好，身体就开始往下滑，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啊......”他挥舞着双手，本能的去抓东西。然而，势必光溜溜的，唯一一个凸起的地方，居然是圆的，根本就没有东西可抓，只能伴随着叫声往下坠...

　　悲哀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坠落并没有走原本梭梭滩的路线，被那凸起的地方弹了一下，堂弟的身体来了一个大弧度的翻转，扭曲地飞向了半空空中.

　　苏芸张大了嘴巴，站在不远处的土地里，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堂弟的身体往下掉。

　　“轰。”堂弟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在那柔软细滑的沙子中砸出来一个坑。

　　苏芸脚踩着风，从土地里不要命地往下跑。跑到的时候，宴进已经把堂弟抱在了怀里，只是没有听到堂弟的声音。

　　她一个键步冲上去，接过堂弟，还顺手推了宴进一把，目光在堂弟身上来回查看：“弟弟，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恩？”

　　“哇······”听到苏芸的声音，堂弟这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弟弟最乖了，快点告诉我哪里疼？”苏芸轻轻拍打着弟弟的后背，急忙安慰着。她害怕弟弟哭闹，更害怕弟弟一直不说话，此刻也算是悲喜交加。

　　弟弟能哭，最起码证明还活着，比之前不发声要让苏芸放心得多。可毕竟是摔倒了，这很难跟深深交代，少不了一顿臭骂，还可能会因此失去了去吃饭的借口，也就意味着苏芸姐弟以后没有了生活来源，又要回到那漫无目的觅食生活，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

　　“这里。”堂弟摸着屁股，眼泪汪汪的看着苏芸，显得特别委屈，还偷偷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大哥哥宴进。这可是苏芸哄了半天的成果啊。

　　“呃，屁股疼啊？”苏芸把弟弟给翻了过来，除了有一个红色的印子之外，没有什么伤痕。好在那凸起的石头比较圆滑，要是个尖锐的石针.....苏芸想到这里，就一阵心悸，不敢再往下想了。安抚好弟弟，赶紧回家去吧。

　　她看着在旁边低着头，拿着一根筷子长的木棍子，在沙土上划道道的宴进，忍不住冷哼一声，丢给了对方一个白眼，颐指气使说：“都是你，还好这是沙土，要是他落下来，装在石头上的话，该怎么办······”。

　　宴进被苏芸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心里也很委屈，她只是想要跟他们一起玩，只是想要把他认为最好的玩法用进去，哪能想到两个小家伙那么没用，差点就出事了。可刚才弟弟往下坠的那一幕，却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像是要惩罚他一般，让他没有办法回应苏芸的质问。

　　“你说话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怎么不说话了......”苏芸就像一颗爆发了的连珠炮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逼问不停还一边推嚷着宴进，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得两个弟弟都退避三舍。

　　宴进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孤僻不群，还有些羞怯的女孩，会一下子翻脸，变得如此泼辣。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击，半天毫无底气的嘟囔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啊。”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苏芸狠狠地瞪了宴进一眼，拉着两个弟弟扬长而去。留下宴进一个人站在空落落的山沟里，心里的委屈无处述说，孤单形影，十分落寞。

　　然而，肚子里憋着一团火的苏芸，走起路来是风风火火的，两个弟弟几乎是被苏芸拖着到家的。

　　“砰。”苏芸踹门而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却发现两个弟弟小脸通红的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呵斥：“你们是觉得地上很干净吗？”

　　“我起不来了。”堂弟看到苏芸气鼓鼓的样子，心里早就不满意了，嘴上嘀咕，可是面对姐姐的威严，还是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苏龙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就跟姐姐在一起生活，知道姐姐的性格，自然也不会搭理苏芸，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躺倒带来的轻松感。只是本来就黑漆漆的衣服，在灰层的包裹下，多了一些颜色而已。

　　简单的休息了一下，苏芸却一个人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愁眉不展：“我要怎么跟婶婶交代啊，她可是打了招呼不让乱跑的。”

　　看到太阳偏西，苏芸心不在焉地弄了一些东西吃之后，就把院子的门锁得死死的，坚决不让弟弟们再跨出大门。自己则一直呆坐在屋里，思考着要怎么跟叔叔婶婶交代。

　　当夜幕降临，冷风来袭，苏芸垂头丧气地靠在院门上，对着堂弟招了招手：“唉，弟弟，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啊？”堂弟不明所以，歪着脑袋走了过去。

　　“弟弟啊，今天我们去山沟那边玩的事情，千万不要跟你爸妈说哦，不然，会挨打的，你妈妈可不让我们出门的。”苏芸像个贼头子，开始给堂弟做着思想工作。

　　“哦，可是那个大哥哥害我摔了，好疼的，我要让爸爸教训他。”堂弟嘟了嘟嘴，一脸的不满的摸了摸屁股，对之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不行，你要告诉你爸爸了，我们偷偷跑出去玩的事情就会被你爸爸知道，就会挨打的，你爸爸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们哪里也没去，明白？”苏芸慌忙打断了堂弟，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好吧，那我不跟爸爸说。”堂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总算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半天弄不明白呢？”苏芸似乎忘记了堂弟只有几岁，只顾着嘀嘀咕咕的埋怨了。

　　入夜，叔叔婶婶回来了，看到家里一切都好好的，也没有说什么，吃过晚饭之后，就都洗洗睡了。可苏芸心里还是很不安，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凌晨，一切照旧，苏芸依旧早早的起床，照顾两个弟弟，只是在耳边传来了婶婶地警告声：“今天要是再敢带着弟弟去山沟，我回来不打死你就怪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苏芸飞速的脚步，被定立在了当场，刚才还是沐浴春风的苏芸，在一刻如晴天霹雳。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应声，都不敢抬头看婶婶一眼。

　　直到婶婶的脚步声走远，苏芸才大喘了一口气，白了一眼堂弟睡觉的地方，打算好好质问一下。可是这念头一闪而过，要是去质问了，等晚上叔叔婶婶回来，再去告一状，那岂不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啊。

　　“只能怪自己吧，没挨打算是幸运的了。”苏芸垂头丧气的躺在凳子上，看着天空的云朵。她多想要像白云一样，自由的游动啊。可是自己没有出过门不说，还带着弟弟，能去哪里呢？

　　诸如此类，苏芸每天带着堂弟玩，她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苏芸基本是一点也不敢得罪堂弟，什么事情都尽量依着他。哪怕苏芸并不情愿，那也不公平。

　　为了不过着天天吃红薯蒂的生活，苏芸就只能容忍，因为叔叔婶婶总会在晚上知道白天的所有细节，堂弟就像是一个监控器一样，会记录下白天的所有动态，晚上传送给他们。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芸一次次的忍让，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报。堂弟开始得寸进尺，学会了撒谎，甚至以此威胁苏芸姐弟，已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些微小的变化，叔叔婶婶是没有发现的，苏芸说了，还被称之为狡辩，他们最信任的还是她自己的儿子。在他们的眼里，堂弟是个乖巧的孩子，是不可能撒谎的。

　　苏芸心里羡慕，甚至嫉妒堂弟有爸爸妈妈的宠溺，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东升的太阳，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

　　要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也是被这样宠着吧，哪里用得着受气，有委屈也只能自己偷偷掉眼泪。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了，苏芸看着那些来来往往报名，找学校的人路过，就满心羡慕，她也想要回到学校，想要跟同学们一起玩耍。却总有另一个声音会在她陷入美好回忆的时候提醒她：“你吃的都没有着落，还想要上学呢，做白日梦吧。”

　　看着以前的书本，回忆脑海里那些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就觉得很落寞......

　　“苏芸，明天苏想就要去上学了。我们早上天亮就要出门，你送他去学校，找孙老师吧。”叔叔坐在苏芸对面，抚摸着苏想的脑袋，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到话语说完，也没有抬头看苏芸一眼。

　　“哦。“苏芸看看站在旁边，比堂弟高处一截的弟弟，他快六岁了，却只能满脸羡慕的看着堂弟去上学，难道这就是命么？要是堂弟上学了，就不需要照顾了，她们姐弟也就没有了去叔叔家吃饭的理由。看来以前的日子，又要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苏芸就爬了起来，将自己长头发扎在了脑后，把她认为最漂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那是一件蓝白相间的横条衣服，一条青色的休闲裤，裤子上面有好几个大口袋，就算膝盖处，也有两个大口袋。这是爸爸还没有出去的时候，在苏芸去镇上上学的的第一天买的，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穿。

　　同样的，苏芸给弟弟找了一套蓝色的短袖短裤。虽然不是自己去上学，但是能走出大山去看看，姐弟俩也无比兴奋。

　　苏芸牵着两个弟弟的手，兴高采烈地穿梭在山林之间，闻着春天的气息，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始赶往学校......

　　在路上，他们就遇上了叔叔说的孙老师，那是一个矮胖矮胖的女人，快五十岁了，听说是知识青年下乡的时候来到这里的，然后嫁到了乡下，就被安排进了学校，资历是目前这个乡校里面最老的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苏芸从小就被爸爸妈妈告诉，这个孙老师要叫“二伯母”。

　　“二伯母，叔叔叫我带苏想来找你，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苏芸有些尴尬，还有些不情愿，为什么我们姐弟就不能跟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呢？

　　“我知道了，你叔叔昨天跟我说过的，你们回去吧，我带着他去学校就好了。”孙老师说着拉过了堂弟的小手，就往学校走。

　　苏芸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死滋味。她轻轻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牵着手往回走。弟弟却一直不肯回头，死死地盯着上学去的路。

　　“弟弟，等爸爸回来了，我们也可以去上学的。”苏芸安慰着弟弟，也像是一种憧憬。

　　“可是姐姐，爸爸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很想他，他会不会跟妈妈一样，不回来了啊？”弟弟转身看着苏芸，一双大眼睛扎巴扎巴的，煞是可爱，却掩盖不住额上那一丝担心。

　　“我也不知道，管他回不回来，我们都要回家去。今天中午就不去叔叔家吃饭了。我们自己在家里吃，下去就出去找吃的。”苏芸望着山下，那连绵不断的青山绿水，被阳光包裹，是那么温柔，却没有一点温柔是属于自己的。

　　傍晚，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门，苏芸就关闭了房门，与弟弟一同蹲坐在火堆旁，将已经烤好的红薯掰开，开始啃了起来。她像个饿死鬼一样，狠狠地咬了一口，却迅速吐了出来，还把伸出舌头来吸着凉气，?宓溃骸疤趟牢伊恕！

　　“活该。”弟弟在一旁看着，投给了苏芸一个鄙视的眼神，显得有些冷漠。并没有如苏芸想象的那般哈哈大笑，也没有六岁孩童的天真。

　　苏芸怔了一下，一脸沉重地问：“弟弟，你别不高兴了，我不跟你一样，也不能去读书么？现在我们还能好好的活着，谁都没有生病，就算是阿弥陀佛了。要是......”

　　“苏芸，你过来一下，跟你商量个事。”叔叔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打断了苏芸将要说的话。只是叔叔的语气，却让苏芸很奇怪。他说话都是下命令式的，怎么今天转性了？

　　疑惑地拉着弟弟的手，走向叔叔家，刚一推门，苏芸就看见一堆明晃晃的炭火，在炭火的周围，坐满了人，都是家里的直系亲属，没有一个外人。

　　火堆旁边的地上，全是烟蒂，叔叔们都拿着烟一口一口的抽着，婶婶和姑姑她们，谁都没有说话，一脸凝重的样子，与平时嘻嘻哈哈的场景形成了反差。

　　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的，还很反常，有点像是开批斗会的感觉。让苏芸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让她很压抑，总觉得心里不安，甚至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