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婚谋已久:夫人拐到手

第116章 深山来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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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那道黑色的魅影轻飞跃高墙,落入北海王府的后院,轻步直进王府书房。

  坐在案台边烛光下认真看书的拓跋祥恍如屋里没来人,依旧沉着眸色,头都未抬。

  黑衣女人在他面前半跪恭礼,“殿下。”

  北海王的目光从她脸上飞快的一掠而过,垂目继续看着书,淡漠问道,“可有收获?”

  黑衣女子起身,正容回道,“属下还未查出……不过……”

  北海王抬眸看向她。

  “白锐好似身体有疾,需要浸泡药汤。”

  北海王轻皱了下眉,在他的眼里,白锐可看不出来像一个身体不好的人。

  “去查查,他有何病症。”

  “是。”黑衣女人拱手正礼。

  女子退出门后,北海王将书轻丢在案台上,脑袋想的竟是那个在平城出了名的白郎中。

  从第一眼在任城王府看到那人时,他就察觉他那个人,有丝异样,但那时,他还未猜出此人有何不同。

  武周山佛窟,他明眼看着他的神色,已经感觉出那人对高昭容心存不一样的图谋。直到蹴鞠上,他已经十分确定,那人对容贵妃存着爱慕之心。

  他是个男人,他不是看不出来那人的眼神。

  可他不是个郎中吗,为何自身还有疾症?

  北海王对那人越来越有兴趣。

  沉默良久,他抖了精神,从案台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他没有打开信,只是将信拿在手上,愣神地看着。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清楚这信里的内容?

  她会不会知道她自己的秘密。

  从他得到这封信起,他就一直在犹豫,在徘徊。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封信还给她。

  看着信封半天,他依旧将信放进抽屉里。

  ~~~~~~~~~

  早朝之上,太皇太后和皇上当庭震怒。

  原因是这次押运去洛阳的官银在泽州府析城山附近被人劫了。而押运这次官银的都军是关内候韩昀,也因在和歹徒搏斗中受了重伤。

  这批官银我早已在拓跋宏那里听之是用来修缮洛阳城,扩建城中宫城。

  拓跋宏曾和我闲聊中,我听出了他的意图,他有心想将北魏都城迁之洛阳,在还没迁入前,他准备加固洛阳城,将洛阳宫城修缮好。还让李冲设计了一些宫殿图稿,得到太皇太后的首肯后,拓跋宏便命韩昀押运这次修缮官银去洛阳。

  拓跋宏急匆匆地来到昭阳宫见我,说要去泽州府一趟,亲自调查这次官银失劫一案。

  他是来和我告别,听后我站起身恭礼,对他说道“臣妾可否一起?”

  我不知为何,脑海里的潜意识让我冲动地说了这句话。

  话后,我都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提出一起去。

  似乎有意识在控制我的行为。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乙桪。

  他望着我犹豫过后,同意了。

  拓跋宏将随他出发的军队招集得很快,在这件事发的次日,便准备前往泽州府。

  冯昭仪出现在我和拓跋宏的面前,她一副临行前送别的情绪,对拓跋宏很是不舍的感觉。

  她竟然对我说道“姐姐好好照顾皇上,妹妹才会心安。”她嗫喏着看向拓跋宏,想说什么又没说。

  而我对她只是淡笑,不失礼仪的一句恭维话对她道“妹妹放心就是。”

  走出宫门,高显,恭懿早已经穿着铠甲待发,而我也发现北海王神情漠然地站在了马边,等候着皇上坐上车辇。

  我微微对他对视一眼,随着拓跋宏上了车辇。

  这次出行,除了随行护卫兵卒,我和拓跋宏,北海王都打扮成了一般官员的家眷。

  出城后,马队一路向南,不停歇的奔跑。

  中途客栈休息后又继续驰行,在经过几天后到达太岳山下。

  一路奔波,车马劳顿,长时间坐在马车里我有些按耐不住。

  眼看天色已晚,再进入太岳山行走,恐有不安。虽北魏朝廷治安有序,但这荒郊野外,高山密林,匪徒乱贼也有不少。

  我见马车停了下来,车外北海王对拓跋宏说道“皇上,快到太岳山了,天色已晚,臣弟见前方山下有一客栈,要不今晚就在那休息,明日再出发。”

  拓跋宏应了他一声“好”,浅笑着对我道“容儿这一路辛苦了,朕本不想让你跟着来,怕路上颠簸,你的身子受不住。”

  我温婉一笑,道“臣妾没事,一路还受得住,皇上不必太过担忧。”

  到了客栈门外,拓跋宏牵着我下了车辇,我见这客栈虽在野外山里,但却并不窄小,整整两层阁楼,气势磅礴。

  门匾上写着‘中岳客栈’,鎏金红字,闪亮无比。

  皇帝身边的卫队已经前行一步,各个身穿铠甲,手执长刀,先行各站两队,等拓跋宏走进。

  等我和拓跋宏走进客栈大堂,见大堂里有好几桌客人正在用膳,见到我们进来,都抬眸看了过来。

  我轻微环视了一眼,从那些客官的衣着服饰观看,都是一些普通百姓。

  不过大堂角落里有一桌上的客人,竟然不觉得我们的闯入而好奇,仍吃着他的东西。

  客栈掌柜招呼我们上楼,我轻瞟了那些人一眼后直接跟着拓跋宏走上楼梯。

  那一桌上不同的两人,拓跋宏一定也发觉了,但他眼波瞧都没往那里瞧,优雅随意地向楼上而去。季豫就跟在我身后,他也十分沉默,我只听到他的脚步声。

  那掌柜一直笑脸相迎,称呼拓跋宏为“公子。”

  和拓跋宏在客房里用过膳后,他让我先休息,他要和北海王还有事商量。白天的行程太劳累了,躺到床上后我便睡着了。

  夜半时,我听到窗外传来箫声。

  朦胧中听到这曲子,让我大吃一惊。

  难不成他就在附近?

  拓跋宏在我身边昏昏入睡,似是深度睡眠。我轻推了他一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知是因为劳累了才睡得那么沉,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无暇管他那么多了,只想到了外面的人。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里。

  我起身穿好衣衫,推开窗户,一股冷气入内,让我打了个寒颤。

  已到深秋,山里寒冷。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远远地传来箫曲。

  曲声似远似近。

  我的潜意识在催凑我去找他。

  夜凉如水,我裹着斗篷随着曲声行走在山石上。

  曲声越来越近,我盲目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尽快见到他。

  回头发现,我已经走了很远,客栈门口灯笼里的灯光在黑夜中微微泛着亮光。

  雾越来越浓,前端一道白影在微风里时隐时现。我向那身影而去,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时,曲声停了下来。

  我愣住身体,停下步子,幽幽地望着他的背影。他回过身,面带微笑。

  我凝视着他,思绪是空旷的但是并不迷惘。

  我们就这么静站了一刻,他终于开口,“桪儿。”

  他唤着我名字,漆黑的眼眸深如幽潭。

  我微微愣了一下,满头迷惑,“你怎么在这?”

  他的目光微微一沉,几步走近我,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拥着我。

  我来见他,并不是想这样,也不想让他误会,我有些恼怒,“萧景栖,放开我!”

  可他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依旧紧紧拥着,就怕我突然消失一般。

  我越挣扎,他越拥得紧,我静了下来,让他楼着。

  不知怎么,却突然感觉他的怀里很温暖。

  良久,他才松开我,温和得就如我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一样,眼眸中都是深情。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轻扬唇角,淡淡一笑。

  因为听到他的曲声,他就这么肯定我会来见他?

  “你想多了,”我冷冷地道,“本宫前来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看着他,“为什么要跟踪我?”

  他抿嘴邪媚一笑,“找机会见你啊。”

  我竟不自觉地嘲笑,“你也是这样找机会见优茵郡主的?”

  话后,我自己愣住了,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这不很明显是我在吃醋。

  果然在我愣神瞄向他的眼睛时,他看我的神情已经是那个意思了。

  “桪儿生气了?”

  我忙侧过眸,讪讪而道,“本宫生何气,只是见你和优茵走得那么近,随意问问而已。”

  他搬过我的肩膀让我正面对着他,轻笑问道,“真的没生气?”

  我扒开他的手,肃容说道,“没那么悠闲。”我看向黑夜中,不想直视他。

  我似乎感觉他还在笑,而那种笑声里是幸福的。

  我再次回眸静静地看着他,幽幽地道,“萧景栖,你是南土萧齐人,为何要一直留在魏境?”

  我的这句话让他的笑顿了下来,他盯着我,沉吟,“不瞒桪儿,我来魏土是寻找师傅的下落。”

  “崔伯渊?”我皱眉愣神问道。

  他点头。

  我不解,崔伯渊不是多年前在李奕墓园救下乙桪后,就失踪了,现在江湖上不是认为他死了吗?

  “你的意思是崔伯渊还没死?”我淡淡地说道。

  他再次点头,“有可能,所以我想找到师傅。”

  “去哪找?”我说道。

  他沉默了,随后才缓缓道,“桪儿,你的记忆里真的没有师傅的下落吗?”

  听到这一句话,我沉了容色,冷声说道,“萧景栖,本宫再次对你说一遍,本宫是高昭容,不是乙桪,她的灵魂就算是附在了我的体内,而我还是我,不是她,所以她的有些事,我并不清楚。”

  见我有些怒火,他忙谦意地道,“桪儿别生气,我是多年来担心师傅,所以一直想知道他的音讯,希望桪儿你明白。”

  我平静了下来,他说的没错,担心崔伯渊也很正常。

  只是这个谜会是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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