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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重生毒舌妇 十连雀 5624 2020-06-20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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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许久走远,尉迟贞身边一个丫头瞪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也不看娘娘您是什么身份。您抬举她,她倒也好意思受着!”

  “春秋……现在连本宫都要给她些面子,你哪来的胆子,敢教唆落霞害她性命?!”

  被唤作“春秋”的宫女,霎时白了脸,“奴婢,奴婢见娘娘受委屈,这才……”抬眼见她拧眉不悦,顿时心里一刺,不停磕头,惶恐道,“是奴婢自作主张,是奴婢自作主张了。娘娘饶了奴婢吧!”

  磕了七八回,都未得到上位者施舍一句话,她冷汗涔涔,抖若麦糠,忍不住怯怯抬起头来。

  只见她家娘娘唇角轻勾,涂的是清淡柔和的唇脂,却依然不失高贵,冷艳若血。

  而她的脸上哪里还有憔悴?

  “这回便饶了你,若下次再这般自作主张,本宫便扒了你的皮。”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声音淡漠,却有戾气从喉咙间滚过。少顷看向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下去领罚吧。”

  春秋捡了条命,如蒙大赦,激动叩首。

  退出承徽宫后,刚走到拐角,她便看到一人,愣了一下,撒腿就跑。

  那人看到她,一瘸一拐地跑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衣角,俩人一齐扑在地上。这人是个肤色稍黑的小姑娘,一脸急色,“春秋,春秋你去看看落霞吧!你救救她,她快被打死了……”

  “她是生是死,与我何干!咱们宫里还有一批新宫女……她就是还活着,也轮不到她这个没用的旧人伺候娘娘了!”

  春秋惊慌地扯着她的手,“你快起来,若是被人看到——”

  “放肆!你们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一身黑衣的游公公手秉拂尘,不知何时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

  “游,游公公……”

  游公公甩了下拂尘,漠然,“有话还是跟殿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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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听说何老在花园,去的时候,见他手中执卷,神采奕奕,对站在一旁的文轩殿小太监滔滔不绝。凑近才听见讲的是什么,是星象中的“三垣”,许久也听不太懂。

  小太监见她来了,两眼发亮,恍如见到救星,欢天喜地地行了个礼。

  何老侧眼看向许久,却未理他,狠狠瞪小太监一眼,骂了句孺子不可教,粗糙生茧的手缓缓合上书页,这才斜眸看向许久,“这才多会儿便出来了?”

  许久一笑,“徒儿有话对师父说。”

  “哦?”何老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牛脾气无端又犯了,“你有事便说,卖什么关子!你要是长生,老夫早一脚踹过去了。”

  许久无奈。花园里有不少人,她旁若无人地谈论太子和太子承徽的感情,除非觉得生活还不够悲惨。

  好在许久淡定噙笑,承诺给他下厨,何老听罢,便不再耍脾气。许久不由心叹,五旬的人了,却跟个孩子似的。

  师徒二人正准备沿路谈话,谁知何老才起身,便听一道朗笑声在霞色间晕开:“我道恩师在哪,原来是在这里赏景。”容玄天头顶白玉冠,身着月牙袍,头发规整,如瀑披散。冠的材质与锦衣的暗纹不同往日,似揉碎星辰化作齑粉妆点其上,霞光照耀,熠熠生辉。

  他温和浅笑,微暗的天好似亮了几分。并未感觉到被人打量,或者说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他转头看向许久,声音很轻,道,“刚好,许姑娘也在。”

  许久看见他后,一怔。清醒过来,觉得这话意有所指。

  但近日住在东宫,她虽未和他有什么照面,可深知这位太子似乎没有架子,待人也诚恳宽和,并不会为难她。见到他,便如同见到柔和的春光,这感觉……完全与另一人不同。

  许久有点凌乱。

  果然,前世的死对她而言就是场噩梦,怎么都忘不掉,所以这个罪魁祸首阴魂不散……

  这时,容玄天转头看向游公公,吩咐了一句什么。没多久,便见两名宫女被领了上来,依次按位分请了安,最后看向许久,恭敬福身,“奴婢挽花(挽簪)见过姑娘。”

  许久忙道:“太子殿下,您这是……”

  “这是东宫新晋宫女中最出色的。我知道恩师什么脾气。他不同意你收下,但这是东宫的人,你使得。”许久见他眸子若水,心弦不禁一颤。难怪尉迟贞憔悴成那个样子,这样温和到她都不敢直视的人,当是很难生气的吧。

  她仔细打量两名宫女。她们与自己年龄相仿,或是稍大些,低眉顺眼老实保守,面相却有一股机灵劲。可见是用心挑选的。

  许久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这样一位太子,难以胜任储君之位。就算日后传祚于天命,似乎也也难在朝堂立威。

  正想着,一旁何老没察觉出她在分神,瞪她一眼,抬起下巴,冷哼道:“这臭丫头没那么娇气,莫惯着她!”

  不就是想让她下厨吗?

  许久心中好笑。她沉吟了一下,腹诽,何老都不替太子着急,自己应是多虑了。

  何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太子。按道理太子回东宫换衣后,便该马不停蹄地去抱酒楼,毕竟夜晚观赛,少不得帝王家撑场。而他匆匆寻自己,必然是出了事。

  不过,既然现在将两名宫女给许久,想必他心中早有安排。

  何老只能看许久一眼,意味深长道:“臭丫头啊,便宜你了。”

  谁料许久却眨眼,诧异道:“师父,东宫有如此能人,怎能白白便宜了我?”语气一缓,仿佛在回想什么,“早听闻承徽娘娘对殿下有恩,在殿下未辉煌时,曾忠贞不渝,鼎力相助。今日是重阳节,我想,娘娘独自在屋里缅怀旧事,面对旧人,难免忧思。这两位新人……不如送到承徽宫吧。”

  提到尉迟贞,容玄天怔了一下,眼神有些变深。他叹了口气,重新看她,“这人既然是给你的,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况且,她那里人还多的是,而你独自一人,若再出了什么祸事,我如何对得起恩师?”

  祸事。

  许久眸光一烁,隐隐感觉出一丝不对劲。

  “你方才是被阿贞叫去的吧。”

  许久顿了一下,“是。”

  容玄天皱起眉头,抱歉看了眼何老,缓缓开口。

  “恩师,我总觉得对不住您。”

  何老咳嗽一声。他没想到许久会突然给尉迟家二女儿求情。听容玄天这般说,张了张口,无奈道:“殿下见外了。我年轻时曾是容砚的老师,不过三天便被他使计辞退,那时若非殿下的一张炊饼,当日那般穷困潦倒的我,恐怕早就饿死在街头……”

  许久愣了一下,难以置信。

  容王和何老之间,原来有这样的渊源。

  不过许久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抬眸,道:“殿下,我能否邀请娘娘与我结伴去抱酒楼?也好有个照应。”她当然不是异想天开,想与尉迟贞化敌为友。这承徽娘娘看上去高傲冷漠,也不是一笑泯恩仇的性子。

  她想回许家,总要先“打探敌情”——重阳大会盛大隆重,许家二兄妹又在赵姨娘多年的调^教下,急功近利,意成龙凤,这种场合,怎能少得了他们二人。

  眼下太子送她两名宫女,尉迟贞哪怕心里不舒服,但为了挽回平日温和相待的容玄天,必然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而且,尉迟贞的身份与性格,对她而言是种很好的掩护,毕竟没人敢触东宫与尉迟家的雷区。她待在她的身边,也好伪装自己降低存在感。

  容玄天总不好落了她的面子,“好。”叹了口气,转头叫游公公给承徽宫捎话。

  “是。”

  游公公转身去捎话,容玄天将视线重新放到许久身上,仔细打量她几眼,忍不住眉宇一松,轻笑着夸道,“难怪恩师会一眼选你做徒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度……与你相比,我那幼妹佳佑公主,倒显得幼稚极了。”

  许久不知道英帝还有个女儿,但知道,这话折煞她了。

  然而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会用现实证明太子的夸奖并没有错。

  接下来,容玄天请何老借一步说话,她便识趣地回自己的寝殿了。经过长生的寝殿时,她这才想起近一天都未看到他,也不知他去忙些什么。

  在寝殿里连屁股都没坐热,承徽宫便派人来请她了,还给了她一套宫女的服饰。

  出了宫门,马车都已备好,仿佛早料到尉迟贞会今日出门,提前准备好了一般。

  天色已晚。

  许久踏着踏板进马车的时候,脚倏然踩了个空。弯腰进去的时候,在静静看她却不作声的尉迟贞面前,倒霉的刮到了头发。

  尉迟贞呵了一声,唇边弧度略带嘲意。

  许久是被她贴身丫鬟解救下来的,脸上的淡定险些绷不住。

  才出门便这么倒霉,莫非今晚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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