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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生涯 第一百六十八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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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情呐,要不你跟了我吧,你现在多少薪俸,我给你十倍,怎么样?”

  这段时间,温情听得最多的便是各方主子对自己盛情邀请,不同的只在于开出的价码。*79&

  但大家都知道,温情相当于一个会动的宝库,只要能够拥有她,就能重新获得侯爷的宠爱,好处自然多多,因而对温情开价也算豪迈。

  只是温情似乎有些像锅里的四季豆,无论他们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都只是淡笑而已,不答应不拒绝,油盐不进。

  “温情,现在大家可都把你捧在手心呢,不趁此机会打捞一笔?真想不通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熟悉了之后,四姨娘便经常来找温情玩耍,即使是温情忙完身为丫鬟该做的事情之后,还要沉湎于制作美容养颜的东西,她也一样托了腮帮子在旁边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

  温情诘道:“言芝,说的好像你很老似的,我呢,现在是含苞未放,你正好是绽放光华的时候。”

  四姨娘本名李言芝,生‘性’洒脱不羁,而威宁侯也正是看上了她这一份灵动的美,将她收入侯府。

  威宁侯有权有势,长相也不差,李言芝很容易就爱上了他,所以入侯府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一旦入了侯府,她才明白,成亲远远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威宁侯。

  日子一天天地蹉跎,李言芝也放弃了挣扎,认命似的在侯府中经营好自己的姨娘生活。

  膝下无出,如果再不好好盘算,以后的日子可真的会成为地狱。

  有意无意,她与温情套起近乎来,很难说这完全出于她的本意,还是她的靠山二姨娘的意思。

  说起二姨娘这个人,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长相在侯府的姨娘们中,只算一般,但胜在温婉可人,恨得侯爷的喜爱,是陪伴威宁侯最久的‘女’人,只是苦于出身不够,不然夫人之位可能就不是简阳公主的了。

  但能够在侯府中生下两子一‘女’,没人会将她视为一只小白兔,当着侯爷她是温婉的妾纯良的母,背地里却被人形容为一条竹叶青。

  “温情呐,你可千万别跟二姐姐作对,她不仅血是冷的,就连心也是冷的,跟她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跟着她,我心里好受吗?可我没办法啊,不跟着她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也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还想多活两天,多吃点山珍海味,多穿两件绫罗绸缎,这辈子才算够本呢。”

  某次多喝了几杯酒,李言芝醉醺醺地对温情吐‘露’了心扉。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大树完全遮蔽了小草的阳光和雨‘露’,日久,也会让小草心生不忿。

  温情心思灵活,前前后后一联想,心道,恐怕李言芝跟了侯爷好几年,却不曾生下个一儿半‘女’,其中多半有二姨娘的功劳——大约这就是跟着二姨娘的代价。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家大业大,便意味着是是非非不断,没有谁能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

  许是有太多的各房姨娘厚着脸皮向周渊见要人,导致周渊见这几天耳边老是听到“温情”这个名字,再加上之前对她的印象,不由就上了心。

  “浣衣,这几日我觉得身体好多了,邀几个朋友来聚聚,你去拟发请柬。”周渊见闭眼思虑了一会儿,睁眼的时候,‘唇’边浮起一缕玩味的笑意,对浣衣‘交’代道。

  浣衣是周渊见身边做事最为沉稳的一个,而且一向熟知周渊见的‘性’格,将设宴一事‘交’给她,可谓是万无一失。

  浣衣应承下来,很快就敲定了第二晚设宴的细节问题,着手散发请柬。

  所请的不多,堪堪也就能坐满一张大圆桌,都是些世家官宦中与周渊见相对关系‘交’好的纨绔子弟。

  有威宁侯和简阳公主的面子摆着,就算没空也要‘抽’空来,没人敢看清周渊见这个病秧子。

  “把温情也叫来,明晚的宴席,让她伺候,替代紫桐。”周渊见的这个决定,可是把浣衣吓到了。

  平时合欢院偶有设宴,邀请的客人如果稍微上档次一点,都是四大丫鬟随‘侍’身旁,这回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呢。

  周渊见身侧的四大丫鬟中,浣衣一向与紫桐不合,紫桐觉得浣衣太过做作,而浣衣则看不惯紫桐的爆竹脾气,但毕竟是相熟多年,关键时候浣衣还是会帮她说话。

  “少爷,紫桐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侍’奉你也算尽心尽力,偶尔犯错,您就包涵一番吧,不能说换就换了,这多让人伤心啊。再则那温情也不熟悉您的生活事宜,奴婢怕她伺候不好您。”浣衣小心翼翼地提道。

  周渊见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浣衣,四人当中我一向最看重你,可别变成第二个紫桐,我这般做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要按我的话去做便好。”

  说话的时候,周渊见的手指轻轻缓缓地敲着椅子边,发出轻轻的声音,却听得浣衣一阵心惊。

  深深地将头埋下,浣衣惊恐地道:“奴婢谨遵少爷教诲,先行告退了。”

  直到退出周渊见的房间,她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自从在外养伤两年回来之后,她不止一次觉得少爷比以前陌生了,也更‘阴’鸷了,让人捉‘摸’不透。

  若说以前她心里还怀着点七七八八的想法,妄图勾引到少爷,以后能做个暖‘床’的妾,亦算是很不错的归宿了,但现在她一点也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她还觉得以前这样想的自己,很可笑。

  去找了温情,浣衣亲自传达了周渊见的命令,又给她捎了一件贵重而华丽的衣裳,怕她明日在宴席上丢脸。

  温情却一点也没有受宠若惊的自觉,反而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模样似乎在嫌弃浣衣挡住了她制作美容养颜粉。

  凝望着眼前的美人儿,浣衣顿时生出一种看不懂的无力感。

  毫无疑问,温情也是个漂亮‘女’子,稍加打扮,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但她却安安分分地做起了一个小丫鬟,还别出心裁地开辟了一条赚钱之道,以一己之力掀起侯府后院中的狂澜。

  “浣衣姐姐还有什么事吗?”刚刚研磨完一种粉末,略微直起背来活动活动筋骨,温情这才发现浣衣呆呆地看着自己,并未立刻离开。

  “啊,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这就走了……你明天可别忘记正事儿。”被人发现了自己在偷看,浣衣十分不好意思,急急忙忙地奔逃而去。

  望着浣衣的背影,温情若有所思,难不成她也对这些美容养颜的东西感兴趣?

  再一看她搁在桌上的美丽衣衫,温情开始头疼起明日的‘侍’宴来,天知道周渊见在打什么主意呢。

  第二天晚上,温情换上浣衣给的衣裳,很早就到了设宴的‘花’厅,和其余三个大丫鬟忙碌得布置起来。

  许是因为夹杂了一个不熟悉的人,是以三人并未叽叽喳喳地闲聊起来,反而个个都一言不发,气氛凝重,似乎能让人窒息。

  温情撇撇嘴,自己也不是个话包子,不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好一会儿之后,碧梧到底是忍不住了,在旁旁敲侧击地讽刺道:“有些人啊,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居然踩着紫桐的肩膀爬上来了。”

  温情不是傻子,很明显听出了这话中的端倪,但让别人多说两句,自己又不会少块‘肉’,她本意是不想理会的。

  只是碧梧一看温情不应,便估‘摸’着她好欺负,又洋洋得意地加了一句:“温情,这种人就是贱,对吧?”

  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当如何?

  是可忍孰不可忍,温情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嫣然一笑地转过头来,慢条斯理地讲:“呵,佛语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什么样的人看别人也便是什么样的,自己用不光彩的手段爬上去,便以为所有人都是那样,也不问问人家稀不稀罕她所在意的东西。呵,碧梧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悲啊?”

  温情“咯咯”地轻笑起来,如银铃一般悦耳,听在碧梧的耳里,却似魔鬼的低‘吟’,让她烦躁得想要抓狂。

  浣衣和挽纱一看情况不对劲,赶紧一左一右地拉住碧梧,生怕她一气之下就真的学了紫桐,冲上去打了温情。

  “如果要学紫桐耍小姐脾气,请另选时间,不到一炷香时间,客人就该来了。”温情淡淡的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转头又自顾自地忙碌起来了。

  “你这样的‘女’人……蛇蝎心肠!”碧梧气得捶‘胸’顿足,却碍于周渊见的宴席将临,只能咬牙看着温情,却无可奈何。

  温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果在你看来,一个弱‘女’子受不得别人欺辱奋起反抗是辱的话,那我要说声,谢谢称赞。”

  “好,说得好。”温情的话音刚落,周渊见的身影就出现在‘花’厅‘门’口,紧随而入的,还有一部分客人。

  “周兄,你这小丫鬟可有点意思啊!”

  不住地有人拿玩味地眼神打量着温情,似乎想将这个奇异的‘女’子看透。

  温情手上还握着一块抹布,但气质淡定从容,并没有一般奴仆的卑躬屈膝,再加上今日身穿华服,光彩照人。“欢迎光临威宁侯府合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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