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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展翅 第六十章 预谋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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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男人?”温情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仿佛是吞了好几只苍蝇,又觉得有些好笑,耸耸肩,一摊手,只当这是对方在开玩笑。*79&

  “家里没个水缸,你也不会撒泡‘尿’照照自己吗,长了一副寒碜样儿,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你?我温情的眼睛还没瞎掉呢。”温情好笑地讲,十分不留情面。

  稍微拉开点距离,温情嫌弃地打量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嘴角泛起冷笑。

  这男人长得的确不怎么样,身材不够颀长高大,脸颊偏瘦都有些凹下去,肤‘色’有种不健康的白,眼袋深重,尖嘴猴腮,并不怎么好看,也实在不是温情那盘菜。

  自从来到这里,温情只觉得一个男人当得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评价,也只有那个人才让她相信,古代真有潘安宋‘玉’之流,引得人‘花’痴不已。

  那个人,便是周渊见。

  而面前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显然同周渊见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摒除气质这方面,仅从相貌上来看,也是高下立判,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对他,温情是有些不屑的。

  想到周渊见,温情便留意地拿眼角的余光去瞟了一圈,果真瞧见了周渊见的身影,他站在村长的身后,披了一件深‘色’的大衣,微垂着头,手掌遮了嘴,间或咳嗽两声,并不惹人注意。

  “呵,周公子可真是……有村长又热闹的地方,从来不曾缺过他。”温情并不将面前的男人当回事,因而还有闲心动动嘴皮子,悄悄地腹诽道。

  那男子注意到温情的目光放得很远,虽不知她在看哪里,但肯定没有在看自己,一时心中怒火升起,狠狠地掰过温情的脸蛋来,直直地与自己对视:“人都说,戏子无义婊子无义,果然如此,温情,你还真是贱,前几日才说过的山盟海誓,这会子就忘了?说,你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所以才不认我?”

  “你脑子有‘毛’病吗?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虽然那男人偏瘦,但到底是条汉子,力气比温情大多了,温情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拳打脚踢了一番,也没能挣脱男子的桎梏。

  周遭虽然围了一圈的村民,但大家都没搞清楚男子和温情的关系,所以不敢贸然出手,生怕落了个干扰他人家事的坏名。

  饶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村长叹口气,跺了跺拐杖,也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插’手呢,还是放任?

  “走开,坏人,不准欺负我姐姐,根本就不认识你,快滚!”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话真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就连刚从学堂回来的温翔和温月也听到了风声,急急地赶过来。

  两个小孩子,犹如两头牙尖嘴利的小狮子,扑上来一口就咬上了男子的手臂。

  温翔平生最崇拜这个姐姐,自然看不得她受一点欺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地咬住男子的手腕不放,直到尝到了嘴里的一丝甜甜的血腥味,才被男子甩掉。

  有了弟弟妹妹的帮忙,温情才得以顺利摆脱男子的禁锢,顺势接住了被男子甩出来的温翔,将弟弟妹妹小‘鸡’般护在身后。

  许是体内的暴力因子被温情三姐弟‘激’发了出来,男子也红了眼,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围观的村民,将袖子一挽,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温情,你不讲情意,也别怪我‘毛’二郎不顾你的面子了。”

  这两年多来,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偶尔还有周渊见贵人相助,温情总能化险为夷,并未真正遇过几次危险,到底是个小姑娘,前世也不过二十来岁,心中那股惧意袭上来,就如台风过境席卷一切,挡也挡不住。

  “你……你……要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可别‘乱’来。”温情害怕得就连说话都哆嗦了,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护在弟弟妹妹身前,紧张得盯住‘毛’二郎,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个错眼不见,就会挨打。

  ‘毛’二郎却仿佛没听见,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温情,温翔从姐姐的庇护下钻了出来,一脚就蹬了上去。

  但一个成年男子同少年的力气差距,确实很大,所以这一脚上去,对于‘毛’二郎,不过是一段蛛丝,根本就不足以撼动什么。

  反倒是温翔暴‘露’在他面前,让他转移了目标,扬手就要给小孩子一巴掌。

  他平日里做地痞流氓是常事,早已驾轻就熟,脾气上来,哪里还顾得上面前的是小孩子,还是‘女’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区别,只管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那才能一泄心头的怒气。

  眼见着‘毛’二郎这一巴掌是用了十足十的劲力,温情心里自然是急得不得了,温翔和温月可是她的宝贝,情急之下温情自己就闪身而上,挡在了温翔的前面。

  “啪!”清脆的一声响,那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温情的脸上,顷刻之间就起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温情也愕然,短暂的失神之后,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是脸蛋上被浇了一层辣椒油。

  ‘毛’二郎居然动手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有大老爷们都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动手了,但又被身边的‘女’人拉住,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在说别人的家事咱们别去搀和。

  最后,还是周渊见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悄悄地扯了扯老村长的袖子,用手指尖指了指温情的方向,什么也没说,但意思却很明显。

  他的确是在与温情闹别扭,两人已冷战了好久不曾说话,但心中到底有丝恻隐之心,不忍看温情被欺辱至此。

  “放肆!”老村长心领神会,适时地出了声,“不知你这从哪儿来的泼皮,我不论你这是家事还是肆意挑衅,总之你若要伤人,那就是不对,我这个村长是老了,可咱们村子还有年轻人在,你可别欺人太甚!”

  被老村长这么一提点,顿时有人接话道:“对,就算是家事,也不能蓄意伤人!”

  大家提到“家事”,让温**哭无泪,她明明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怎地在别人口中就变成和他一家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温情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让自己更好地思考,怎样从现在的境况中脱身而出,“‘毛’二郎是吧?你既然说,你与我有关系,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所说的话?”

  温情又转而面向众人,将心底的那份惧怕给压下来,尽管手也在发抖,但声音却是平稳的:“张嘴说话,是再便利不过的一件事情了,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如果人人都不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信口开河,那这世界不就‘乱’了套?我生在修远村,长在修远村,大家理当都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人的胡言‘乱’语,能信吗?”

  论起说话的艺术,温情自然比‘毛’二郎胜出不少,三言两语,就将舆论导向引到了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言下之意却很是清楚了,大家都能够明白的。

  ‘毛’二郎也听出来了,止住了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鼻子里哼哼,冷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讲:“是你‘逼’我的,我本来没打算要讲,但现在似乎不讲出来不行了……”

  他吊足了胃口,才缓缓地说:“温情,你的左肩有个胎记,我可说对了?”

  他的话一出口,大家都被吓了一跳,这算是很**的事情了,‘毛’二郎居然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讲,而且还说的那般笃定,那般详细,使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两人的关系。

  “哟,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私’下底跟个男人海誓山盟,真是吞了熊心豹子胆呢,啧啧,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李氏适时地‘插’了一句嘴进来,冷嘲热讽地弯起嘴角,扬了扬‘肥’硕的手臂,上面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显得她非常得意。

  温情迟疑了,这具身体的左肩上的确是有一块胎记,但眼前的男人自己明明不认识,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呢?

  后来一看李氏出言讽刺,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却让温情心中有了几分猜测……难道这一切又是跟自己这个继母有关系吗?

  “继母大人,你虽然不待见我,但咱们总归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什么时候在家,什么时候出‘门’,难道你会不知道?”温情心头思绪万千,大脑飞速运转,正在思虑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氏摆摆手,言词中的冷笑意味还在:“呵,‘腿’脚是长在你身上的,你要去哪儿,我又不能替你做主……”

  李氏虽然没有明说,但那话的意思,却是意有所指。

  大家看温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内容,似乎也都带了其他的情绪。

  就连温翔和温月都泛起狐疑来,睁着眼睛望向自家的姐姐,又看看暴力的‘毛’二郎。

  呵,还是有备而来啊……

  温情在心里叹道,脑筋一转,有了应对的办法,连珠炮似的急急地问道:“是,我的身上的确是有一块胎记,但你确定它在左肩?还有,我的胎记是什么形状的,你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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