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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三百一十七章 福兮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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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说话的时候,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温情心中却知道,他心里所想却未必这般轻松。*79&

  到底为何要冒着惹怒皇上的危险,跳出来为素昧平生的贵妃娘娘说话呢?若不是因为简阳公主的缘故,温情未必就会知道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还会有这么一位绝世美人。

  难道就因为她美?

  自嘲地摇摇头,温情心里暗暗道,自己又不是那些个见‘色’忘义的男人,怎会在乎一个与自己漠不相关的‘女’子长什么模样呢?

  但眼看着皇上对舒贵妃生气的时候,意识还未跟上动作,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叹完气跪在了皇上面前。

  许是因为舒贵妃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虽然被毁容了大半,但仍可以看出,与这具身体残存记忆中的娘亲模样依稀相似。

  温情的娘亲,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大美人,但活在她的记忆里,却是一个温婉柔和的‘女’人,眉眼间和舒贵妃似乎有那么点相像,只是没那么出挑而已。

  “这个小丫鬟在朕面前也能走神?”皇上轻声问了温情一句话,但见她却目光涣散,久久不曾回答,语气也随之加重了。

  一旁的简阳公主心里也跟着着急,碰了碰温情,提醒她:“温情,皇上在问你话呢。”

  总算是从这具身体的回忆里钻出来了,温情恍然回神,羞涩地扭过脸,娇怯地答道:“奴婢长这么大,从未想过竟然能够幸运到有一天能够面见龙颜,被皇上的威仪一时吓住了,还望皇上能够原谅奴婢,那奴婢一定感‘激’不尽。”

  尽管皇上是一国天子,每日朝堂之上后宫之中极尽阿谀奉承之言的人多不胜数,但对于好话,谁又会听厌呢?因此,听了温情的解释,皇上不怒反喜,笑言:“好,朕便宽恕你的不敬之罪,只是你之前跳出来说让我治你的罪又是为何?”

  温情顿了顿,跪伏在皇上面前,她也不敢造次,佯装被皇上的威严惊吓,一五一十地道娓娓道来:“奴婢是威宁侯府上的人,因为略通‘药’理,又懂美容之道,因而便被夫人带到了福禄宫来,给贵妃娘娘看水痘。奴婢刚给娘娘敷上了祖传的‘药’,但那‘药’却是一点风也不能见,因而就必须要辛苦娘娘,饶是吃饭的时候也须戴着面纱。”

  一听是简阳公主带来的人,皇上打心眼就比较相信,对她的话便没有怀疑,施施然道:“既然是长姐带来的人,那么想必一定有点本事,你也是为了贵妃娘娘的身子着想,起来吧,我不会怪你。爱妃,既然长姐带来的人如此说了,那这几日你便好生在屋子里待着,切不可见风,委屈你了。”

  能得几日清净,正是舒贵妃求之不得的事情,她立刻答应下来,正是将心中的欣喜压了下去。

  那边厢,皇上话虽如此说了,但对于温情的疑问,并没有就此消失。

  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跪伏在地的温情,但因为她低垂着头,并不能看清发丝掩盖下的面容,皇上便转头向简阳公主询问道:“长姐,这小姑娘你是从哪儿寻来的,看起来瘦瘦小小,又颇为年轻,难道真能比得过宫里的御医?”

  仿佛是漫不经心地将目光从温情身上扫过,简阳公主也算是在后宫里和人斗智斗勇长大的,语气平淡地回应道:“皇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您可别以为什么好的都在宫里啊,这民间也能有高人的。其实啊,这小姑娘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我的人,是我从小见那儿暂时借来给婉儿看看水痘的。您也知道小见一直身体不太好,威宁侯府这些年来,也是费劲了心力想为他寻个好大夫,谁知,我和他爹都没寻到,他反而自己另辟蹊径找到了个。自从温姑娘留在他身边服‘侍’之后,他的身子可好了不少,我顾念着婉儿的水痘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到底是关系着脸面,‘女’子平生最看重的东西,为求稳妥,便向小见要了人来。”

  平时与周渊见在朝堂上并没少见,对于周渊见的身体情况,皇上也是一直知道的,叹道:“的确,我也发觉小见的身子好了不少,以前的咳血咳嗽都渐渐少了,气‘色’看起来也有‘精’神了,居然是我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功劳啊!抬起头来,让朕好生瞧瞧,这般有本事的年轻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贝齿轻咬了一下有些发白的薄‘唇’,紧接着又放开了,面前的人是这个国家的九五之尊,温情更加没有说“不”的权利。

  怯生生地抬起头,温情眼神躲闪,佯装着心中胆怯,不敢与皇上对视。

  只简单地瞄了一眼,皇上便把她认了出来,赫然道:“哦,你便是昨日跟着长姐进宫的小丫鬟啊,朕赏赐给你的白掌可还好?”

  羞怯地颔首,温情又垂下了头,表现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低声应道:“回皇上的话,昨儿您赐给奴婢的那盆白掌眼下正搁在威宁侯府呢,奴婢愚笨,不懂得如何照料,多亏了侯府中的‘花’匠,一定会把这盆白掌照料好的,皇上您敬请放心。”

  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和温情你一言来我一语地说着话,眼神逐渐幽深起来,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爽利,而是附和着皇上的话问道:“皇上,昨儿您又是为了什么赏了温姑娘一盆白掌?若她真是有功,您也有心奖赏,何不赏赐给姑娘些别的好物件,平白地给一盆‘花’,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皇上您小气了呢?”

  舒贵妃这一番话,似娇带嗔,让皇上听来心里十分舒服,也并不能叫外人听出舒贵妃的不满之意。

  宽大的手掌抚上舒贵妃瘦弱的肩膀,皇上声音洪亮,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爱妃,你有所不知,昨日我在御‘花’园徘徊的时候,正巧逢着长姐带了小丫鬟往你这边来,便驻足说了两句话。你前几日不是对朕甚是冷淡吗,朕自然有些不高兴,可这小丫鬟居然敢冒着大不韪的危险,反将朕训了两句,说朕不够体谅你。是啊,是朕一时没想周全,爱妃在这个年纪出水痘,数日不能见风也不能好好吃饭,本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再加上还得担心是否以后会留下痘印,我却还让爱妃你如此不省心,是朕不对了。爱妃,你可能原谅朕?”

  一番话,说得舒贵妃差点滚下泪来,她热泪盈眶地望着皇上,面纱不曾遮住眼睛,那双眸子依旧如一汪秋水般‘波’光粼粼,使人心醉不已。

  “皇上,你这是说什么呢……”舒贵妃回握住皇上的手,滑嫩的指尖拂过皇上指腹间薄茧,心‘潮’澎湃,却一时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简阳公主适时地‘插’了一句话:“哎呀,夫妻嘛,本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这样儿,彼此体谅,不就很好?”

  皇上和舒贵妃相视一笑。

  打量了一下桌面,皇上恍然大悟道:“难怪这桌上有三副碗筷,方才朕心中还纳闷,未曾叫人通报,怎生你们这么快就得了消息呢,原来这多出来的一副碗筷,不是为朕准备的,是给温姑娘的预备的呢。”

  此言一出,舒贵妃刚刚才放下的心,又不由悬了起来。

  她的确是安排了眼线,在皇上来之前便知晓了消息,而皇上一早就看到了桌上的三副碗筷,却一直不说,难道他的心里也在猜忌自己?舒贵妃只觉遍体冰凉,饶是同‘床’共枕了快二十余年,她依然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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