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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九华内殿

妃子杀 十年一信 5001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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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月初一,舞年记得自己是初二进宫,粗粗算来,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天,几日后便又是初一。也就是说,那女子究竟是不是她所认识的施苒苒,很快便有答案。

   而舞年虽然懒散惯了,却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起码在施苒苒这件事情上,她不能无所行动。当天便去找了霁月阁中最见多识广的采香,打听起彤史馆那五位女官的名字,采香觉得舞年最近都神神叨叨的,念着她对自己有恩,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出舞年所料,彤史馆的掌事姑姑,就叫施苒苒。

   站在霁月阁的银杏下,舞年觉得天旋了地也转了,老天爷太会开玩笑了。九年前的两个小乞丐,如今一个是宫中女官,一个索性成了妃嫔,这不是巧合,这是两个奇迹,乞丐界的奇迹!

   而彤史馆在宫里也确实是个美差,除了每月初一要去各宫走动,平日里只需按照计划把妃嫔们的牌子排一排端给皇上,皇上翻了谁,再大笔记上一道,也就没有其它的正事了。要说是件正事的,便是各宫妃嫔都抢着想被翻牌子,所以会买通彤史女官帮自己在排位上动动手脚。所以,这还是帮妃子们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宫女,一旦开罪了彤史馆的掌事姑姑,牌子一收,记她个月信紊乱,一年半载别想再被宠幸。

   自从确定了施苒苒的存在,两日下来舞年都是恍恍惚惚的,除了装不认识到底,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面对施苒苒的办法。当然,如果老天爷再给她一个奇迹,搞个什么施苒苒失忆之类的事情,她会很高兴的。

   而这两天,还有桩头疼的事情,每每过了傍晚时候,附近的燕子楼便一派灯火通明,丝竹绵绵不绝于耳,公仪霄整日整日地流连在那处,听歌赏曲儿一听就到深夜,吵得舞年这边也没法安生睡觉。

   就这么吵了三日,直到亥时那边的乐声仍未停止,最后简直是一派敲锣打鼓之状。舞年终于忍无可忍,从床上披了衣裳起身,问值夜的夏宜道:“本宫这个时候去燕子楼串门,不算坏规矩吧。”

   夏宜想了想,回道:“按照规矩,皇上只要尚未就寝,其它宫里的妃嫔便可以走访,只是,见与不见却是两说了。”

   舞年点头,她才不管见不见呢,她受不了了,公仪霄这是仗着皇权扰民,他不急着去抱美人,她还急着去会梦中情郎呢!

   衣裳往身上套了套,也没顾得上重新梳妆束发,舞年披着头发便杀出了霁月阁,来到燕子楼殿外时,听到里头的丝竹之声,骤然腾起满心怒火。

   其实一开始,这双燕子住到附近的时候,舞年有时听她们练曲儿,还觉得挺好听的。只是这两天实在听了太多,尤其一听见这些曲儿,就想起公仪霄满目销魂左拥右抱的模样,直犯恶心。

   舞年在燕子楼殿外站了站,发现这小殿外也没个站岗通传的,心里摸不透情况,又不想闯了祸连累旁人,便吩咐夏宜在门口候着,自个儿装模作样地走了进去。

   直到快进了那殿门,舞年的脚步却放得慢了,她不知道这推开了门,公仪霄会是以怎样一副情态出现在眼前,左拥右抱的还好,万一酒酣耳热,兴致大发,做点什么羞臊的事情,以公仪霄的脾性也不是干不出来。

   舞年便在门口愣了愣,手掌轻轻抬起,犹犹豫豫地准备叩门,里头的乐声却戛然而止了。

   舞年本是理直气壮地想来控诉公仪霄的扰民之举,然后客客气气地请他小声一点,但是现在动静没了,这莫不是人家三个准备就寝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便泄了气。自我安慰着,总归是能安生睡觉了,便也不同他们计较了吧。

   这么琢磨着,舞年便转了身,灰溜溜地往外走,身后的殿门却忽然开了,伴着女子如水泠泠的嗓音,飞燕道:“娘娘请留步。”

   舞年便留了步,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看着她笑笑,正打算解释点什么,那女子又道:“奴婢奉皇上旨意在此恭候娘娘,娘娘若是再不来,奴婢姐妹二人也要受不住了。”

   话语中自有股亲切,仿佛老熟人撒娇一般,舞年笑得益发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门后便又闪出一女子的身形,两人长相果真一模一样,自这双燕子进宫,舞年一直是只闻其音未见其人,今日一瞧,当真是国色天香风韵俱存,难怪公仪霄要流连这美人乡。

   听两只燕子略略解释,舞年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她误会公仪霄了,其实公仪霄这几日根本没有宿在燕子楼,但却故意让这两只燕子在殿里搞出歌舞升平的景象来,至于是什么目的,她们也不清楚。

   直到今日王吉过来传话说,如果荆妃娘娘半夜过来敲门,便替皇上稍个口谕,让她自个儿去九华殿侍寝。

   侍寝!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舞年狠狠地咬下了嘴唇,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她不知道公仪霄究竟瞧不上眼她哪里,但心里却很确定,公仪霄没打算让她侍寝,今日用这么曲折的方法把她叫过去,定是有旁的花花心思。

   假惺惺地谢过这两只燕子,舞年来到殿外看见夏宜,有气无力地说道:“去九华殿。”

   夏宜更是愣了愣,适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义,兴高采烈地问道:“娘娘,先回宫中补妆吧。”

   舞年白了她一眼,拖着疲惫怨念的脚步往九华殿挪,心里咒骂,补个球补,补成天仙那个人也不会正眼看她的。

   九华殿外,值夜的宫人依旧站得笔直,舞年进了院子,看到其中明灭的灯火,窗纸上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隐约可以分辨得出,里面的人在脱衣服。

   舞年有种见怪不怪的意思,她觉得公仪霄似乎没怎么拿她当女人,她便顺理成章的不拿他当个男人,如果非要当男人的话,那人便是自个儿的夫君,也没必要忌讳什么。

   夏宜被拦在了九华殿外,这会儿估计是回霁月阁休息了,反正明早九华殿会专门派人将舞年送回去的。舞年推了偏殿的房门,绕过曲折画屏,撩开碧蓝珠帘,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公仪霄脱掉最里层的明黄色中衣,撩了件轻薄的白衣松松套上。

   一边拴着衣上的绳结,公仪霄抬眸问道:“杵在那头想什么?”

   舞年眯了下眼睛挤出笑脸,也懒得同他胡扯客气,老实巴交地回道:“皇上,你有没有听说过,男子脱衣裳的时候最风流倜傥?”

   公仪霄走近一些,俯首看着她,摸着一侧脸颊,笑眯眯地说道:“唔?爱妃若是喜欢,朕便多脱几次也无妨。”

   如果在那鸳鸯浴之前,公仪霄说这种类似调情的话,舞年一定会很紧张然后想入非非,但那日之后,她越发地确定,公仪霄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兴趣。舞年于是弯起眼睛敷衍地笑笑,“算了,其实臣妾更喜欢看脱了衣服的皇上。”

   公仪霄忽然仰起头来甚清朗豪迈地笑开,伸手将舞年捆进怀里,待笑的够了,猝不及防地攻占了舞年的嘴巴,章法力道一派混乱,亲得舞年有些傻眼,傻眼之后便干干地回应起来。

   过去跑江湖时,舞年多是扮成男装小童,连说话的口气都不够女气,调戏姑娘倒是干过两回,却没怎么和男子以男女的姿态接触过。公仪霄是第一个,而且一上来就又搂又抱又亲又摸的,到这个时候,舞年已经有些习惯了。

   他吻她,她身为妃嫔,理所应当要回应。舞年回地很谨慎,未经人事无甚经验,一方面怕被他笑话,一方面又怕太奔放了惹他嫌弃。

   唇齿纠缠的时候,舞年总有种五迷三道的感觉,公仪霄在她身上的每一步动作,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最后化成细细的战栗,惹得灵台一派空虚。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这么不明所以地亲了一会儿,公仪霄便再度抽干了舞年嘴里的气息,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紧紧吸着她的嘴巴,纵使她憋得两颊通红,绣花拳在他肩上砸了又砸,还是推不开他。

   公仪霄便这么吸着她的嘴巴和气息,欣赏着她窒息的模样,直到玩的够了,适才松开舞年的嘴巴,鼻子抵着鼻子,发出暧昧的低喃:“怎么办呢,朕觉得爱妃你越来越有意思了。”

   舞年只顾得上大口喘气,心里咒骂公仪霄的恶趣味,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更懒得去体会话里的深意。他的手臂勒住她的后腰,令两个人紧紧贴合,舞年的手也没地方放,便直接环到公仪霄的脖子上,直到喘匀了气息,扬起脸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公仪霄弯弯唇角,动作自然而娴熟地帮舞年挽了一束耳发,“没什么,爱妃今日想怎么睡?”

   舞年将目光从公仪霄的肩头穿过,看看后面空荡荡的寝殿,一张床,一方软榻,眨了眨眼睛,问道:“皇上今日,是特意叫臣妾来打地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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