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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彤史女官

妃子杀 十年一信 4910 2023-12-30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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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宜仍是咬着嘴皮不回话,舞年静静地看她几眼,就算夏宜联合着外人坑过她两回,其实她也不大怪她。一来是她这个人心大,不爱记仇,最重要的还是,甄嫔和暄妃这几次小打小闹,委实没有戳到她的痛处,在她看来真的不过是无聊罢了。

   见夏宜没打算回答,舞年再叹一口气,道:“成了,本宫叫你来也不是苛责问罪的,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你心中自当有些拿捏。这几次的事情,本宫当做不知,你仍旧是霁月阁的掌事宫女,但本宫绝不允许还有下一次,你明白么?”

   夏宜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动容,咬了咬嘴皮,低声道:“奴婢明白了,请娘娘放心,奴婢的麻烦已经解决,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舞年点点头,对付身边的宫人,她没有多硬的手腕,都是在将信不信的程度,而如夏宜这样的例子,即使她使出强硬的手段责罚了,也不见得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利益才是使人向前的推手,之前公仪霄就曾来霁月阁帮她立过一次威,但在利益面前,多大的吓唬都不算吓唬。

   夏宜仍旧跪着,秋舒正巧领了医女进来,微微有些愣神。舞年笑笑命夏宜起身,而后很自觉地脱了上衣,让医女帮自己处理伤口。

   医女是得了公仪霄的命令,每日早晚各来一次,那伤口两日前已经拆了线,如今愈合得还算不错,只是疤痕略大了点,挺影响美观。大约明日起便不用日日包扎处理了,医女建议舞年,趁着酷暑未至,平日里可出去适当走动走动,舞年点头应下,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直到医女离开的时候,舞年才又朝燕子楼的方向看了一眼,莺歌燕舞已经罢了,吹熄了灯烛,暗夜之中他的睡颜可如那日一般安然?

   抬眼望了望星空,霁月清明,舞年摇摇头,想他干什么呢,反正他那么讨厌自己。虽然是假的,但是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自己荣宠,她又何必去奢求更多。

   ※※※

   九华殿中,公仪霄在盆中净了手,用一条白绢子细细擦拭着,问风朗道:“怎么样,可查出什么?”

   “回皇上,属下已派人在丞相府暗访,宫中这个确实是荆舞年。”风朗干脆利落地回道。

   公仪霄垂眸,眼底仍有一丝决然,吩咐道:“再查。”

   ※※※

   既然身上的大伤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舞年决定不再做缩头乌龟,趁着春色正好,多出去走走,也不辜负了往日懵懂时对这九重宫阙的殷殷期盼。

   夏宜和秋舒跟在舞年身旁,既是曾在九华殿留宿过的妃嫔,虽这几日公仪霄没来过霁月阁,那风光一时也掩不下去。走到御花园里,但凡碰上些宫妃,都要客客气气地应付上几句,一晌午走下来,路没走上几步,倒是说的口渴了。

   舞年寻了方凉亭坐下,从秋舒手中拿过香木小扇,展开来不算多么优雅地扇着。远远看见一列更壮观的队伍,那派头她很是熟悉,领头的又是暄妃。

   日头正中,这个季节里便有些热了,暄妃穿的也是格外清凉,脖颈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脂粉涂抹得恰到好处,发髻和饰品也是精心打理过的,面上笑容可掬,既不显得太过热情,更不会觉得有意生疏。

   舞年觉得,这暄妃是块做戏子的好材料,进宫当妃子那是埋没了。

   据说暄妃自从接掌了六宫事宜之后,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很少出来跟各路妃嫔厮混。见着暄妃走近,舞年便也很给面子地站起身来,走出凉亭迎她一迎,笑眯眯地招呼道:“多日未见,妹妹清瘦不少。”

   暄妃抬手抚了把自己纤弱的脸庞,笑着道:“是清瘦了些,近来六宫事物繁忙,之前姐姐承宠之喜也未及前去恭贺,还望姐姐海涵。”

   “妹妹代掌六宫为太后和皇上分忧,自不必计较这些多余礼数,”舞年说着,朝暄妃身后的宫女瞥了一眼,见那婢子手里领着方食盒,白玉做的盒面,想来应该挺沉,于是问道:“既是繁忙,有什么要紧的事,还需妹妹亲自走动?”

   暄妃面上立刻显出些防备之意,跟着看了巧沁手中的食盒,一丝炫耀道:“皇上近日正偏爱妹妹亲手煮的凉茶,皇上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

   “哦,”舞年了然地点点头,侧身让开一步,笑吟吟道:“那不耽搁妹妹了,这茶放久了可就热了。”

   有的时候,舞年还真挺羡慕暄妃的,她给公仪霄备茶的食盒,那材质叫做冰瓷,尤其防暑防燥,现在让公仪霄养成喝凉茶的习惯,等那酷暑真的来了,每每想起那冰凉入口的感觉,公仪霄一定会挺想念暄妃的。

   舞年觉得暄妃这个算盘打的真是不错,很有远见。

   可是她自己,似乎是太不把讨好公仪霄放在心上了点,所以公仪霄才这么讨厌她的吧。

   舞年有点悟了,站在御花园的拱桥上,扶着栏杆欣赏水中游鱼,不禁想起那日在此处看见的,模样和施苒苒相似的女子,回头朝那天宫女离开的方向望了两眼,舞年问:“这后面是什么地方?”

   秋舒和夏宜脸上同时升起些紧张,仿佛很是敬畏的模样。秋舒道:“那条路通向冷宫,娘娘还是不关心的好。”

   舞年挑挑眉毛,冷宫有什么可怕的,她还去过呢,可是她明明没有进到冷宫,而是七拐八拐进了片树林子,还有个破鸟园子。于是接着问道:“你们进去过没?”

   秋舒便更紧张了,同夏宜两个齐齐摇头,她们好像特别害怕那个冷宫的样子。舞年勾着头朝那地方望了两眼,脚下便有些把持不住,想再靠近些看看。

   “娘娘,去不得的。”秋舒和夏宜急忙将舞年拉住,二人面上皆是惶恐不安的模样,秋舒大着胆子道:“自先皇去世以后,原本住在冷宫的妃嫔均被赐死,那地方已经十年没有人住了。只是,”秋舒小心地朝那头望一眼,很是神经兮兮地说:“这十年来,那地方一直闹鬼,没人敢靠近的。”

   闹鬼?舞年一听这个便起了兴致,满不在乎道:“说的就好像你亲眼见过似的。”

   秋舒便闭了嘴巴,夏宜跟着插一嘴道:“奴婢曾有两名一同当值的姐妹,说是在里头见过一只无面鬼,事情传开不足一天,同时七窍流血忽然暴毙,就在婢子几个眼皮底下。”

   “哈,”舞年轻笑一声,道:“你也说是事情传开之后,若是那事情没有传开,说不定她们就不用死了。依本宫看,她们瞧见的不一定是鬼,怕是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吧。”

   说着便转了身,也不再追问关于冷宫的事情,心里头却更是狐疑,如果那地方真有她们说的那么邪行,那长相与苒苒相似的宫女为什么敢进去,而且看她那熟门熟路的模样,绝不是第一次进去。而舞年那日跟去的时候,哪里见到什么冷宫了,分明只有个养着毒鸟和毒蛇的破园子。

   舞年一边往桥下走,一边问秋舒道:“本宫见着宫女的衣裳样式虽相同,可颜色却差上许多,你同我说说,这各种颜色,分别是什么身份的婢子穿的。”

   秋舒不知道舞年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便照着自己记的,一一讲给舞年听。

   宫中宫女分三类九级,皇上、太后以及皇后等主位宫中,大宫女和资历较深的被唤做姑姑,穿的是靛色宫装,再往下譬如舞年这种妃嫔,掌事宫女可穿粉色,寻常宫女为青绿色,各司的手艺宫女,掌事的和小宫女衣裳颜色也不相同,再就是浣衣局等地位低下的地方,穿灰色宫装。

   “就这些?”舞年问道。

   秋舒微微想了想,并没想起来有何疏漏,还是资历更深些的夏宜提醒道:“几年前,彤史馆从尚医局划分开来,自立门户,虽然人数不多,也算作一司,穿的是嫩黄色宫装。”

   嫩黄色。

   舞年要的便是这个答案,那天她跟踪的那名女子,穿的便是嫩黄色宫装,而她今日在各色宫女中留意过,没发现有穿这颜色的,便觉得那女子身份有些奇特。

   按照夏宜这说法,彤史馆里的女官总共不到五人,如果那女子是其中之一,倒也好查。

   一边走着舞年便又问了些关于彤史馆的问题,夏宜道:“每月初一彤史女官会亲自前往各宫,记录主子们的月信变更,以调整侍寝的日子,到时候娘娘便能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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