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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的使命

驭兽神捕 盹王箫箫 8451 2023-07-14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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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10-13

   三日后。

   太子大婚,老皇帝的传位诏书下达,刚刚大婚的太子登基为帝。

   东柳山庄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庄主夫人林若素几次哭昏,不许将女儿下葬。结果水晶棺内的大小姐当晚果然如靳寂所说,化为了一滩黑水。林若素得知,彻底崩溃,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仅靠西门东柳强行渡真气与灌食。

   而在此之前,东柳山庄召开的武林大会,悄然而至。各路英雄云集东柳山庄,却见东柳山庄如此情景,倒也不好让东柳先生再出谋划策对付那个大魔头。清平镇却因此热闹起来,到处可见江湖中人,自然也少不了一番纷争。

   某一个夜晚,所有宁静全被打破,对付大魔头的梦想从此破灭。

   靳寂现身,犹如漫天雪花中再加了一场冰雹似的一句话:“人都到齐了?到齐了――就可以动手了。”语气傲慢自然惹怒各路英雄,不顾侠义之道一起出手围攻。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让整个武林为之颤抖。谁也忘不了那震天憾地的场景,所有人都成了配角,衬托着那男人瘦弱却强壮的身躯,天地为之变色。似是表明立场,又似是警告,那一句话成为那一晚的最终落幕――我不想杀人。

   很多人都明白了,这个可怕的男人,是在间接表明他并不想与整个武林为敌,但若是整个武林要与他为敌,他也不惧。所以,他是不想杀人,而不是杀不了人。那一晚足以证明他的立场了――他没有杀一个人,只是伤人。

   不知什么时候,清平镇再度恢复了平静,依然只是老百姓们或安静或热闹的过日子,没再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只是东柳山庄,却比往日要更加沉静,连新帝召见东柳先生,也被拒绝。那个神秘的山庄……似乎……有些退隐的感觉了……

   万籁俱静,是个好现象。

   遥远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山谷,一间小小的木屋,一张小小的桌子,一个小小的笼子,一只小小的雪竹。雪竹哀哀叫着,而它身前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坐在桌前沉默如夜。

   “你不适合她。”男人伸出手掌,掌心躺着一枚银针,那是足以让小动物毙命的东西。他似肯定,似叹息,也似宣判。

   雪竹通人性,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它突然不叫了,低下了头,或许是在留恋什么。

   男人手指一弹,银针没入雪竹脑门。缓缓将手放在膝前,他看着雪竹倒下,没有痛苦的。随后,他站了起来,提着笼子转身出了木屋,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坑前,将笼子放了下去。掌风拂动,稀松的土壤盖住了洁白的躯体,片刻后归于原样,上边不期然落了几片树叶。

   “出来。”他没转身,但似乎平日里冷漠的声音有了一丝温度。

   木屋后边,慢吞吞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的脸有些圆,面容有些惨白,皮肤不算很好;眉弯弯的,不是时下被认为最美的那种自然而然的直眉;唇色有些暗,‘朱唇’一词不适用于她。唯一称得上好看的,大概就是那双无法遮住星芒的眼睛了。

   “冰莹。”身后的动静让他转过了身,然后被她抱了个满怀。面具下的眉轻轻挑起,他唤了一声,带着些许询问。

   “没……没感觉……”冰莹诚实的回答他。不管人还是畜,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也不过是或快乐或痛苦罢了。她自己就死过一次,所以‘死’这个字对她来说太淡了。

   她醒来的时候,竟看见了温暖的阳光,差点让她错觉自己进了天堂。后来才知道,靳寂给了她第三次生命,以全新的面貌。她不感谢他,因为他需要她帮他,但她依赖他。她从醒来后就没有离开过他一天,即使只有夜晚才能见到他,她白天就这样傻傻的等,等着他来见她。

   没人比她更清楚,如果想安然活下去,她唯有依赖他。她不怕死,却也不轻生,所以她攀住了这根浮木,像黑暗中唯一见到的一丝光明,即使她的黑暗全部由他给与。

   每回她抱他,别无他念,只是想确认自己还活着而已。他不喜欢她靠近他,但也不拒绝。就像此刻,他的身躯僵硬,仿佛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他――或是他极度憎恶有人抱他一样。只要他不拒绝,她就可以为所欲为,靠他更近。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有恨,心静如水。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很奇怪的感觉。

   “冰莹,我……”靳寂有一件没有做完的事情,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那件事。可距离冰莹被他设计假死已经两个月了,他仍然没有踏出第一步。此刻他开口,却无比的犹豫。如果他没戴面具的话,冰莹就可以看见他的脸红如霞了。

   “什……么?”冰莹最困难的事情,是说话。她的嗓子受到了重创,任靳寂怎么努力也无法恢复。所以现在,说话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能避则避的事情了。嗓子哑是因为受伤,而结巴却又是因为什么?

   人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总会有些阴影,即使她自己没有察觉。

   相处了两个月,她有时候会觉得靳寂是个很害羞的人。很多时候她觉得他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却什么也没说,她也不问。麻烦的事情……还是能少则少了。她知道这种日子不会有太久,他留了她的性命,必定是有重要的原因。她对于他,还有用吧?

   靳寂没再言语,抓住她的肩,不失准头却很轻柔的将她推入木屋里。

   门吱嘎的开,又吱嘎的关,烛火在夜里摇曳。她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他说不出口的事情是什么。哦……她看过自己的脸,很平凡很平凡了,这样他也想要么?男人,真是奇怪的东西……红夜姑娘,很美,他何必……

   不过她什么也没表示,温顺的躺上了木屋里唯一一张床。她真的没所谓,看着屋顶她静静的想。而且他害了她,又救了她,不知道谁欠谁的了。就古代的报恩方式来说,以身相许或许是最常见的吧。

   半晌没动静,待她侧头去看的时候,却见靳寂在默默的扯着他的裤带。她目光流转,没有移开,他是打算……衣裳都不褪,直接进入正题么?她唇角勾了勾,还真像他的一贯作风。

   床动了一下,她看见他躺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闭上了眼,兴许是不想见到那冰凉苍白的手碰到她,她会觉得那是死亡的前兆。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容易的想再死一次了,至少她是这样。

   他很奇怪,明明伸手过来了,却放在她小腹上,竟然让她觉得……犹豫?腰带被解开了,他却迟迟没有触碰她的肌肤,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弯曲手指,依旧隔着衣料,不像抚摸却像敲打。他平日里沉思时最爱弯曲手指敲打膝盖或大腿,此刻他便又这样了。

   “你……怎么……了?”原本嗓子就是哑的,可这时候开口却觉得有些暧昧。她一开口,自己吓了一跳,身边的人更是被吓了一跳。小腹上的手指慌乱的退开,她睁开眼看着他,竟似乎看到了他颤抖的灵魂。

   靳寂确实在颤抖,冰莹感觉的没错。但冰莹是不理解的,既然是他要求的,为何却如此的……她可以说他这是‘害怕’吗?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太奇怪了。她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就只见到别人怕他,却还不曾见到他怕过什么。而此时……

   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她搭上了他的手,果不其然感觉到他轻微震动了下,她便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抚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安抚他,好像从醒来之后一直就行为怪怪的,总是做一些自己不理解却又下意识去做的事情。也许不做点什么,她就觉得日子无聊。现在,只有他陪着她而已,尽管是利益的吸引。

   “你,来。”靳寂不止身体在颤抖,连声音也在颤抖。他开口,攸地将冰莹的手塞入他的裘裤内,然后身体紧绷着,双手悄悄缩回了袖中紧握。

   冰莹讶异的发现,他下身根本没有……没有反应……她实在困惑了,为何现在弄得像是她在强迫他一样了?明明……是他想要的啊……

   她半撑起身,却没有违抗他的命令,右手依旧在他的那一处放着。但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越来越颤抖,却不像是动情,而像是――害怕。是了,就是‘害怕’。她摇摇头,如果他如此害怕的话,又怎么会有所反应而与她做那种事情呢?

   “你、你到底……为什么……”话没问完,她轻微的咳嗽起来,连带着放在他那处的手也动了起来。随即她感觉到他的抗拒,而他却仍旧刻意的忍耐着,仿佛不喜欢她的碰触却又不得不忍耐一样。

   见他不语,又似痛苦,却还坚持要与她发生那样的关系,她便也不再询问,依他的意思轻轻握着他的柔弱处缓缓移动。她想,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就应该会有反应的。至于他会害怕的颤抖,也许……他有奇怪的嗜好吧,她只能这么理解。

   裤裆果然逐渐肿胀了起来,她却突然有些晕眩,有一种想要窥视那手中物什的冲动。她尝过太过次云雨,对这种感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对这个可怕的男人有了欲念……她轻轻喘息,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些。

   他还在颤抖,但这颤抖中却除了害怕外,夹杂了一丝情|欲在里头。她悄悄的扯下他的裤头,让那红润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顿时惊叹,好美的颜色……她眸子里闪现了困惑,他怎么……好像没跟人做过似的?

   “你。”靳寂发出了抗议,一个‘你’字代表了他的不满。

   冰莹摸了摸鼻子,要继续吗?男人好像不满了。不过没听见他有下文,她便自作主张的俯下头去,伸舌去勾了勾那粉嫩的……

   ‘砰’的一声,不远处的桌子碎了。

   下一刻,靳寂已经消失在屋内,只留一头雾水的冰莹。

   冰莹怔怔的看着晃悠着的门板,心里奇怪极了。她可是头一回这么伺候男人,不过才跨出第一步,他就跑了。她只不过是看他那么害怕,想安慰安慰他而已,谁知道这么做却让他更害怕了,竟落荒而逃……

   报答么?她擦拭干净了身子,将衣裳整理好――本来也被他脱了去。随后下床穿鞋,她起身走到木屋外,却没发现有他的踪影。心里怅然若失的,这两个月来每个夜晚她都跟他呆在一起,突然一个夜晚没有……有点不习惯。

   她慢慢的跟着林子走,也许那男人是去河边了吧。听说男人都爱用冷水来让自己清醒,不过他不清醒吗?她倒觉得他清醒着,只是需要冷静。其实不难发现,那男人对男女欢爱之事有些畏惧,却不知为何要与她一同去尝试。但发现他坚强外表下脆弱的灵魂,她竟感到意外的欢喜――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坚强的人。

   “上来。”一声冷漠如夕的叫唤,让她停住了脚。

   她转头看去,却见他在一棵大树上,借着绿荫遮蔽,将自己藏在不容易看见的地方。她微微一笑,提气飞身上去,在他身边坐下。她一坐,枝干便摇晃起来,差点不稳却又被他给扶住了。

   “我必须跟你……”靳寂的声音出现了松动,有些为难,有些痛苦。

   “嗯。”她应了一声,她早说过了,她没所谓的。就刚刚见到的来说,这个男人不错,她也不吃亏。她低笑,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琳儿那样不断换男友并比较谁谁谁不错的人了。

   靳寂抬头看夜空,慢条斯理地:“可知道――为何白日看不见我?”那种事情……必须她来主动,而且要耐心,否则他……没办法接受。

   冰莹摇头,忘了他没看她,正要说话却听他已经开始解释,她便抿紧了唇。

   “你也许已经猜到了――我只有夜晚才有武功。白天的我,是另一个人,如果被仇家知道,死无葬身之地。”靳寂说出自己的秘密,他不得不信任她。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只有你能帮我,你,可愿意?”

   “好、好处……”冰莹下意识的问出这个问题,却忘了她为什么要帮他更强大。紧接着心里又有了答案――她要依赖他。她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了,她要一个无比坚实的后盾。

   靳寂一顿,随即许诺:“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你、你的……命?”冰莹不怕他动怒,她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救赎。

   靳寂掐住她的脖子,警告:“得寸进尺的人,通常死的很惨。”

   轻易的移开他的手,她轻笑:“不信……我的话……不会告诉我……我、我帮你!”困难的说完,她不打算再开口,太痛苦。

   靳寂拥住她,试着习惯与她亲近。还是有点困难,但他忍住了:“冰莹,那件事情……”他又顿了顿,方才低声道:“耐心一点。”

   在他肩上点头,冰莹心想:她够耐心了,而且从来没听说过女人会猴急的,未免太侮辱她矜持的作风了。不过,她突然想到亚拉国的民风,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靳寂是亚拉国的男人……这么说来倒真是不擅于主动了。而且,似乎受过伤害。

   果然,她的猜测得到了肯定。

   “以前,我爹为了保护我,日夜遭受那个女人的凌虐,就在我面前。而那个女人的女儿,偏偏又对我产生了想法……”靳寂声调有些不稳,竭力压抑着:“她没得逞,我故意惹怒了她的男人们,被他们丢进了狼群。宁愿死,也不要被她……”

   冰莹心底小小的震撼,连她一个女人,都没有如此以死捍卫清白的决心,可他……她汗颜,看来果真是教育不同。她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清白’寻死,人都死了,还要清白何用?不过古人,却不会这么想,失节事大,性命却在其次了。

   不过,既然如此抗拒这种事,他又为何一定要跟她……他方才说,只有她能帮他,做这种事难道就可以帮他?她不解。

   “心里有了抗拒,我又有武功,你很难得逞。”靳寂握了握拳,下决心似的说道:“明晚,点我穴道。”

   得、得逞?冰莹愕然,她没起过心思,何来‘得逞’一说?她莞尔,在他心中其实都一样吧?她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必那么紧张。然后她打破他的妄想:“你……不会冲开……么?”

   要制服他,谈何容易?除非,是白天。可她暂时还不想变成一个禽兽,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跟他做那种事,还是她主动的。

   靳寂颓然,道出缘由:“冷家、凤家、唐家、西门家,只要由你穿针引线,最后你就能进入密道,拿到可以让我昼夜合一的宝物。所以,你要帮我。”

   冰莹怔怔然,冷家冷容、凤家凤寒龙、唐家靳寂……

   无声哑笑,原来这就是她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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