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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落入了黑帮社会

桃运威龙 前尘幻事 4206 2023-07-2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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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又落入了黑帮社会

   许东心中好笑,小时候在重庆看露天电影《红旗谱》,有一个镜头与这一样,x国老祖宗考察银元的方法,传入了xx。老人还不放心,用牙齿咬咬银元,在确定无诈,方准许东进屋。屋内还有一个老太婆,呀呀依依。许东比比肚子饿,老太婆起身,朝顶罐走去,拿来一长节马亚木薯,递给了许东。他剥去木薯的红皮,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拿银元的老头不见了。

   许东打量着竹屋,屋顶是茅草,四壁是竹片,竹屋的一角放着犁具的锄头、砍刀等。中间有个火塘,三脚架支起锣锅。火塘边是人们吃饭和会客的地方。后门铺着木板,那是睡觉的床。门外有块晒台,是用来晒谷子、茶叶等。老太婆的头发,盘在顶额、缠着黑头巾、上身穿着蓝色衣裙、在衣服袖子和前胸后襟、刺染着一些花纹、戴着一对银制的大耳环。老太婆取来一尺长的烟斗,装上了烟叶,吸了一袋烟工夫,老太婆把烟叶掺着石灰、树皮放进嘴里,慢慢细嚼。

   “咪涛,宾隆哈数?(大娘,你多大年纪)”他用的是傣语。老太婆嘟哝了几句,许东听不懂。许东着急的是,他害怕碰上“x军”,遇着大大小小的社会帮派,被他们捉去,又干杀人、放火、绑票撕票的罪恶。

   可目前到哪里去找缅绚人民军呢?

   街上一溜子排开的毒品,是块是非之地。许东站起,闻到了肉香,从锣锅中发出。他摸出一个袁大头银元,往空中甩了甩,对老太婆指指锣锅,老太婆走到锣锅前,一揭盖,肉香灌满了竹屋,她用铁夹一捞,夹起一块黑红干巴的瘦肉。这是一块鹿肉,足有两斤多重。许东示意用银元换鹿肉,老太婆迟疑,他从裤兜再摸出一个银元,老太婆笑咧了嘴。

   外出的老头回来了,手上拿着好大一包海洛因,老太婆笑嘻嘻地在吹两个银元,老头一把抢过,像风一般,门口有人影。许东用芭蕉叶把鹿肉包起,装在挎包。走出了竹屋,卖毒品的一溜子人眼光齐刷刷地一射,许东顿觉寒意,他不敢久留,进入了密林。

   一条小径在丛山的环抱之中,两侧山崖耸立,崖下有一石洞,阴沉灰暗。还有一条长长的沟涧,大山横卧,茂密的青树,遍山覆盖,野花竞艳,幽兰馥郁。山道的前方是古柏、香樟、大青树组成的长廊,莽莽苍苍的长龙,蜿蜒盘旋,如浓绿欲滴的翡翠,溢彩流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啁啾。

   许东一合声,鸟儿“扑腾”,飞到另一棵树上,他再逗逗鸟儿,又有人影,躲在四五人环抱的树后。许东一惊,两只脚翻得腐叶“呼哧呼哧”地响,鸟儿喳闹、蛇虫让道,他一口气跑了几里路,趴在一块巨石上,匍匐喘息。

   回头看,绿蓬遮天,翠拥万千,鬼魂被他甩远。一株状如大象的青树,头部弯曲、树身前倾,对着一棵笔直的香樟。许东正看时,天空啸起一股劲风,他一闪避,前倾的身子收不住,人旋倒去,他抓住一根树枝,拔出匕首,一刀杀去。但那人左封右挡、手脚并用,招数变化,虚实难测,许东的腹、胸、肚被挨了几拳,手臂发麻。他的匕首或高或低、或飘或扬。偷袭者的冲拳,直勾下沉,大腿的爆发力,连续踢到他的胸口,许东了个趔趄,撞在树上。

   偷袭者以快制快,不给许东掏枪的机会。许东用刀杀开生路,金蝉脱壳,尽快离开。偷袭者要把许东放翻,拳拳加重、腿腿狠毒,许东招架不住了。偷袭者使来扫堂腿,许东的匕首飞出手腕,偷袭者一躲,“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他的冲锋枪吐出了火舌。

   硝烟飘过,偷袭者不见了,许东拔脚跳入了密林,往深沟里猛窜。他翻山梁、趟溪河、过峻岭、抵洞穴、再走古柏缠天的埠口,在罂粟花盛开的斜坡,他校正了是不是向北的方向。

   “嚓嚓嚓……嚓嚓……嚓嚓”。

   许东一滚,趴在一棵树下,一只花纹斑的金钱豹边走边停,朝他这边走来。许东大骇,把冲锋枪顺到胸前,以防万一。金钱豹的一只前爪拨开草棵,一只爪子压住枝桠,两只圆圆的眼睛左顾右盼,身子一坠,人样般立在草丛,像x国的熊猫。许东见金钱豹可爱,立起身来。那金钱豹突地直起来,体积比一只东北虎还大,半空中,金钱豹的豹皮飞起,豹皮下埋着一个人,近身攻击、灵巧无比,缅刀上下袭来。许东来不及开枪,待黑人一拢,一招“揽月捉鳖”,肘子倏地疾收,猛击而下。黑人躲过,刀舞人没,白光道道进逼,一片刀影,许东坠如刀海一般。

   黑影人刀刀封喉,他身子一蹲、一弹,取下了冲锋枪,“当”地一响,黑影人的刀,砍在他的枪柄上,黑影人一愣,许东也一呆,是一个缅人,他机械地把枪揣在胸前,相恃之时,侧边又一人影飞空,一只灰鹤从天而降,许东二拇指还未扣,灰鹤飞近,手一舞一挥,一张手帕堵住了许东的五官,他嘴里发麻、眼冒金星、大脑发胀,下肢骨痛如折,一扬双眉,人昏迷了。

   许东又落入了黑帮社会。

   待他醒来,他睡在一棵大树下,身边有一匪徒,凶神恶煞,手臂上刻着一把匕首交叉的斧子。匪徒从竹筒中倒出一土碗水,朝他脸上一泼,说出傣语:“莫米伤莫米伤,(没关系没关系)嘎必拐(杀死你)。”许东愤怒至极,脑袋轻飘飘的,手脚不听使唤。匪徒努努嘴,拇指勾勾,许东扶着树木,恍恍惚惚地立起了身。

   匪徒在前面引路,许东紧随其后,山峰插云,不时闻到一阵阵茶香。转进一座山谷,山麓边几间草房,草房里不时传来划拳喝酒声,草房外有一块土坪,一弯山溪蜿蜒而下。匪徒走到山弯一折,浓荫蔽日虬枝蹿天,横亘着简易的竹桥,越过竹桥。桥口处,有一匪徒打着招呼,臂上刻着匕首斧子。一排竹篱木栅,长满了老仙人掌的根根硬刺,到了一间草房。进得房内,一个猴子般的缅人,跳起来几猴拳几猴腿,许东的双手被捆住,来得很突然,他没有准备也无法准备,匪首歹毒,次次击中他的要害,许东几个踉跄,站立不住,直挺挺地躺在草房中间。

   带路的匪徒哈哈大笑,几个匪徒来凑热闹,有一个还踢了许东几脚。许东挣扎,靠在墙壁,打他的匪首咕咕噜噜,可能问他是干什么的?他的语音与那个掸邦姑娘的话相似,许东便用傣语答道,他是x国的“x军”,在原始森林迷了路,希望放他一马。

   匪首似懂非懂。

   带路的匪徒见许东懂傣语,说这是“刀斧帮”的帮主波乐极,许东在被俘虏前,差点要了两个弟兄的命,进门的那几招,算是解解恨。波乐极依哩哇啦说一阵,匪徒做翻译,既然是“x军”,他要去勐康甩。老办法,瞅个空走他妈的。主意打定,许东假献殷勤,说了一些勐康甩的兵力布置、哨兵活动的范围、南边的暗堡等。许东想,凭几个猴猴想与“x军”较量,无疑以卵击石。

   这地方叫曼婚拍拉寨,有三座小型佛教的佛塔,一座叫“塔尖盂”,建在曼婚拍拉寨的后坡,据说塔底埋着佛祖释迦牟尼的头盖骨。第二座叫“庄塔董”,建在寨子的南山,曾经有个“批雅”(魔鬼)在山里烧寨掳女、打家劫舍,给寨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释迦牟尼传经到了这里,把干尽坏事的魔鬼抓起来了,用一座“路引”的山压住魔鬼。为了监督魔鬼,佛祖拔出一根头发交给信徒,信徒把佛发埋在了地下。第三座塔叫“庄勐楠钸里”,是以一个压寨夫人命名。200年前,曼婚拍拉寨遭到了外敌侵略,压寨夫人庄勐楠钸里领导寨民奋起反抗,在激战中,庄勐楠钸里身中数箭,医治无效而亡。寨民为纪念她,修建了一座塔。“庄勐楠钸里”塔因年久失修倒塌了,“塔尖盂”和“庄塔董”还有香火。

   曼婚拍拉寨地势宽阔,山下原有一大草坪,缅民、印度人、泰国人等来这里赶街,交流的物品大到耕牛,小到金银首饰,因湄公河泛滥,冲垮了草坪,曼婚拍拉寨日趋荒凉。

   寨子边上,山高林密,树木蓊郁。河流上面,悬岩绝壁,奇石连锁、峰岭相坠。河中水流湍急,丹沙怒起,深达数十丈。

   许东被他关在草房,送饭的匪徒叫摆洪腊,摆洪腊二十来岁,略懂一些傣语。许东问他怎么会的?摆洪腊一笑,说他讲的是缅语。许东吃惊,缅语与x国的傣语几乎一样。许东说,多拿一点包谷,可给他一点缅币。摆洪腊一听,他被药手帕麻翻,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没发现他有缅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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