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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玩女人了

桃运威龙 前尘幻事 4074 2023-07-2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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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别再玩女人了

   接过缅币的摆洪腊,把刀一举,在手摆一摆,意思是叫许东把身上的缅币全给他。许东一看,这小子是人面兽心猴子脸,想吃诈?一对一,许东不怕他。

   许东料他是吞独食。他“霍”地站起,双拳紧握,与摆洪腊对峙。他想抢摆洪腊的冲锋枪,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即使逃不走,有了武器也好,最多被打死,活到这份了,死了比活着强。许东咆啸着,脚步迅速移动,对摆洪腊吼:“来呀,来呀。”他两眼喷着愤怒的火光。

   摆洪腊蔫了,一对一,他虚了。坤沙与x国的“x军”在勐康甩开仗,波乐极乐开了花,他瞅准了毫诺梭的山寨,那是x国“x军”管辖的区域。波乐极召集了四五十个弟兄:“走,上毫诺梭山寨玩玩,那里有烟土、粮食、女人,耍够了,把烟土和粮食抢回来,一把火烧掉它,让毫诺梭变成糯米团,哈哈哈……”

   摆洪腊去了毫诺梭山寨,进去时是半夜。那是一个狂欢之夜,弟兄们手起刀落,一些反抗的寨民做了刀下鬼。山寨的猪嚎、狗吠遭至枪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咯咯咯”四飞的鸡公鸡母,一头耕牛倒在枪口。几个弟兄追一个女人,像发疯的公牛,追到寨外的山弯,女人突地转身,一紧双拳,双目一瞪,左拳右挥,出手几招,糯拉东被打在心脏,兰嘎西出手,掌影又至,“刷”地一道亮光,一把短刀迎风一摆,人刀合一直取兰嘎西,人到刀到,快捅进兰嘎西的肚子。岩腊米开枪了,一颗子弹射中了女人的头部,她“哇”地大叫,刀一抛,人倒在了土坎边。糯拉东和兰嘎西埋怨岩腊米:“没尝到野味,野味没了。”

   摆洪腊瞄准了一个姑娘,那是他一脚踹进一寨民家时,竹楼上坐着发抖的姑娘,他几耳光想掮跑两个老人,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一声尖叫,姑娘双脚一弹,闪到了楼下,摆洪腊气急,掉转枪口要射,两个老人拼死相救,摆洪腊扣动了枪机“砰砰砰”几声枪响,结果了两个老的和小孩。追到楼下,哪有姑娘的身影?

   他冲进另一家竹楼,人去楼空,他翻着烟土和钱财,一装束寨民的汉子上楼,汉子劈出两掌,双足用力,一脚“佛坐莲台”,一脚“鲤鱼穿波”,把摆洪腊从竹楼这一头蹬到那一头,脑袋重重地挨了几拳。竹楼中冒出那个姑娘,汉子说,有一个排来支援。摆洪腊一听,突然出腿,扫倒汉子,滚到梯坎,一扣枪机,一长串子弹映红了一段天空。枪声招来了洪窝六队长,摆洪腊说x国的“x军”,现有一个排向山寨开来。楼上还有一个汉子和一个姑娘,洪窝六对摆洪腊说,快叫弟兄们抢劫烟土,别再玩女人了。

   拂晓时,在山寨边的一处密林,洪窝六清点人数,少了十几个弟兄,抢到百多斤烟土,“刀斧帮”退到密林时,在山坡,月亮照见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进了寨,分兵把着各个要道,全副美式装备,卡宾枪、手提歪把子冲锋枪,在月光下一清二楚。要不是脚底抹油,枪子不打得脑袋开花,才是怪事。当x国的“x军”忙于灭火、安抚受灾的寨民、清点受损财产时,洪窝六带着“刀斧帮”的弟兄们,撤回了曼婚拍拉寨。

   波乐极狠揍了洪窝六的嘴巴,带队先把烟土抢够,集中在一起了,再去搞女人。可一到山寨放敞猪,十几个弟兄的命不会白白丢掉。洪窝六感到冤枉,波乐极进入黑道,还是他引的路。

   摆洪腊的胸部一直在痛,在毫诺梭山寨被一汉子蹬的。事后,他了解到,蹬他胸口的是x国的“x军”,他们五个人,来收购粮食和烟土,无任何准备的时候,与“刀斧帮”相遇,仓促应战,短兵相接。所以许东摆出决斗的架势,摆洪腊怪腔怪调地叽咕了一会,放下了刀,也便作罢,坐在睡觉的草堆。摆洪腊眼珠一转说,照老规矩,他送包谷,许东给缅币。许东掏出了几张大额缅币,摆洪腊伸手,他手一缩,用傣语问起了捂嘴巴、麻翻他的手帕,放的什么药力?身披金钱豹皮是谁?摆洪腊见钱眼开,竹筒里倒豆,一一说开了。

   药帕是用甘草、紫贝、朱砂、东流水、五方草、花椒等提炼,为俘虏入山者专用之物,如入山者武力高强,“刀斧帮”用药帕请进山中。那天,许东跨入“刀斧帮”的帮域,飞天霖发现了,紧紧跟随。过了几招,打不赢你。便身披金钱豹皮,你不买账,虬静道从后面用药帕蒙住了你的嘴巴,使你就范。摆洪腊傣语说完,迫不及待地要缅币。

   波乐极把许东叫去,再问了问勐康甩的地形、哨兵的布阵、火力部署等,从波乐极的眼光里看出,去勐康甩肯定了,带路人非他莫属。

   波乐极破天荒地准许他在山里走一走,看一看,由摆洪腊陪同。曼婚拍拉山重峦叠嶂,毗连而成。形态各异,林木葱郁,恰似绿色长龙。松、柏、杉、茶、桐、桃、李、梨等树遍野,或高或低、或立或卧。他来到了“塔尖盂”缅寺,桂花正开,一片馨香。“塔尖盂”塔为双檐四角硬木结构,雕刻着释迦牟尼像,撑弓的佛兄佛弟,形态生动,彩绘馏金。塔中的接引佛,泥塑贴金,两边有四个佛像,跪拜点烛。许东想到,好山好水好地方,住个恶魔,这儿的风景可与西双版纳媲美。

   从“塔尖盂”的缅寺出来,一个长发飘拂、体态轻盈的女子,在林间晃动,许东觉得眼熟,匪巢中如此大胆的女子,非同寻常。他问摆洪腊,那女子是谁?摆洪腊的眼睛直勾,吞着口水,当许东第二次问他时,他垂涎三尺说,波乐极的妹妹,叫左玛,嫁在摩谷,摩谷被偷袭,丈夫被x国的“x军”杀死,她被掳去,前几天逃回来,许东大惊失色。

   他一下明白了,波乐极去勐康甩的意图。报复,疯狂的报复,但波乐极不敢正面进攻,操老本行暗杀和投毒,这样许东派上了用场。他想不下去了,闷闷不乐。“掸邦姑娘”……在十步内的树旁,左玛嚼着果子。许东叫的是x国语言,摆洪腊莫名其妙,左玛原地不动,她认出了许东。走近了几步,停止了咀嚼,她吐掉了果子,咬紧牙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跳起来几拳捶在许东的胸口,他被捶得五腑血涌,两耳长鸣不绝,头晕眼花,几乎栽倒。摆洪腊讨好左玛,两枪托甩在他的头上,他的头撞在树枝上,树枝反弹,他的额上起了几条血痕。左玛怪吼,双臂注力,势可撼山,摆洪腊没想到左玛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一脚踢准了腰部,摆洪腊惨叫一声,下身失去重心,就地两个滚,翻出三米了。左玛在报摩谷的一刀之仇,他搞不懂左玛为什么下狠手打摆洪腊。

   “来吧,打死我嘛,总比又是绑匪强,我手上沾满了鲜血,结束一个罪恶的人,天地共容……”许东仰天长叹,双目一闭,等待死神的邀请。左玛弯下身子,扶起许东,靠在香樟树边。许东睁开了眼,左玛的眼里奇峰林立、峻岭连绵、森木蔽天的大泽中,隐蔽着两株花朵。他躺在左玛的怀里,脑袋枕在左玛柔软的腿上,左玛啜泣着,断断续续地唱起了一支歌,峰顶的枝叶摇摆,可闻悲戚。许东记起来了,是姑娘关在勐康甩草房时唱的,许东大颗大颗地滴泪。眼前一幕,摆洪腊糊涂了,他爬起来了,一溜烟跑进了密林。

   这时候波乐极来了,还带着洪窝六,他两眼发火,一把拧住了许东的耳朵,洪窝六揪住许东的手,摆洪腊一枪托砸来,许东眼前一片黑暗。许东被绑在了高大的松树上,他难过极了,好多次差点将命丢在莽林中了,可xx人民军的气味也未闻到。遗憾呀遗憾,即使死了也要变成一只仙鹤,到xx人民军走一遭,xx人民军呀,你到底在哪里?

   “咔嚓”,波乐极的手枪顶上了火,洪窝六和摆洪腊站到了十米开外,许东头一扬:再见了田丽,来世回到连队,为你栽胶树、备耕、挖大穴吧。他看到三山环抱的峭壁,在右侧两座的交接处,长着一棵巨树。那棵树伸出一只手臂,正是连队的南方。那是自己的一只手,是给妈妈作永别吗?还是向田丽打个招呼?

   突然,左玛尖叫,跳起来,像一股风挡住了波乐极的枪口。波乐极甩了甩身子,躲开左玛,把枪一收,愤怒地骂了她几句,手一挥,走了。左玛为啥子救我,是动了恻隐之心,许东觉得茫茫渺渺、虚无空幻、无法捉摸。

   许东被关在草房。要是能“飞”出去,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走到窗口,草房建在壁沟,倘若准确地爬到岩壁,壁上灌木丛生,壁间沟缝密织,为隐蔽的好地方,西部难以攀附,东部可牵藤踏缝。自己待毙,不如铤而走险。他观察星辰,计算月亮升起的高度,就是好多点钟了,然而再观察摆洪腊与另一个匪徒换哨的规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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