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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议开海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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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只是陛下真的打算要开海禁吗?”周延儒问道。

   这句话问得朱有见莫名地心里一虚:“难道海禁开不得?”

   孙之獬早在御阶下嚷道:“这海禁不可轻开啊!陛下!”

   “为什么?”

   孙之獬:“实行海禁乃是祖宗之法。祖宗之法不可擅违也!”

   擦!滚犊子!朱有见心里有点窝火。

   “好吧,大家都说说,这海禁为什么开不得!”朱有见道。

   “农为邦本,商乃末流。海禁开,则民皆舍却本业,竞逐其末矣。”

   “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孟子曰:‘何必曰利,惟有仁义而已矣。’商贾之人,重利轻义。若开海禁,内外交通,则民皆习刁钻而不服王化。”

   “商人*纵市场,囤积居奇,徒害民而无益。”

   “自古以来皆曰无奸不商。”

   “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商贾之业,往往使百姓贫富不均,富者木土被文锦,犬马余肉粟,贫民常衣牛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有悖于圣人之教化也。”

   “天地万物间,农事最为先。民之衣食皆是农事所出,商人不事生产,专务投机取巧,往来贩卖一些寒不能衣,饥不能食,而竞逐奢靡之物,是为圣人所不喜也。”

   “汉贾谊制《新书》,其“瑰玮”篇曰:‘夫奇巧末技商贩游食之民,形佚乐而心县愆,志苟得而行*侈,则用不足而蓄积少矣。即遇凶旱,必先困穷迫身,则苦饥甚焉。’意思是说,农业才是国家之本,工商之业皆是末流。如果商贩流民多了,浸*于玩乐的人就多了,而专事农桑的少了,那么用度不够蓄积就少了。一旦遇到水旱灾害,百姓就要挨冻受饿了。”孙之獬说得头头是道。

   “书中还道:‘今驱民而归之农,皆着于本,则天下各食于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则民安性劝业,而无县愆之心,无苟得之志,行恭俭蓄积,而人乐其所矣,故曰苦民而民益乐也。’意思是催促百姓专注农桑,固本清源,那么天下的百姓就都能自食其力。让商贾流民舍末业而归农田,那么百姓也会勤勤恳恳,不会生一些浮躁之心,不会想一些投机取巧的旁门左道。勤俭节约,家给人丰,百姓就能安居乐业。这样虽然筋骨疲劳些,但百姓会更高兴。”

   “孙大人说得是。当年我太祖皇帝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策,方有我大明社稷之兴。可见凡是要正本清源,不可舍本逐末也。”

   ……

   朱有见听着这些迂腐之论,心里那个气啊。都些什么破理论啊!纯粹是农民见识!没见过世面的论调!经验主义的指导思想!

   就像之前说的,朱有见采纳了“裁汰驿站”的办法,要“勤俭节约”,才把李自成推向了造反的道路!这是节俭的结果!

   再说“勤”。后世的清朝雍正皇帝是勤政了,把自己给玩坏了。原来历史上的崇祯也勤政了,把大明帝国给玩坏了。

   可见,什么“勤俭兴邦”之类的经验主义治国思想,害人不浅!勤俭二字,对一个家庭来说,本身没什么问题,量入为出嘛!可持续发展嘛!

   但是上升到一个国家,就不是这回事了!后世的中国把钱借给美国人,让他们买中国的东西去消费,而中国人则热衷于储蓄,把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钱放进银行里,再通过购买美国国债又借给了美国人,让美国人拿来卖中国人辛辛苦苦工作制造的东西――这个经济循环走下来,等于是中国人既送钱又送物,给美国人消费,勤俭节约的中国人,则只能过“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的日子。中国人当牛做马养美国人啊!

   朱有见穿越前,家里先是种果园的,年年亏本。后来狠心放弃果园,改去县城做个买卖,虽然买卖不大,但天天有钱花。为什么?农业生产是一个长周期的投入产出过程,一年只有一个周期或两个周期。而在县城的买卖却是每天都有进出,每天都是一个生产周期。且不说农业生产有不适应市场而亏本的时候,就算一直稳赚不赔,那也不过每年几千元的收益。县城民小买卖,虽然本钱不大,但胜在每天都有几十元的利润,累积起来反而比大投入的农业生产要赚钱得多。而且,县城这个小买卖,就算今天亏了,明天又赚了,这个月亏了,下个月又赚了。同样的本钱,流通周期越短,流通得越快,就越“感觉有钱”。

   同样的道理,来说说明朝的经济。其实明朝的生产力水平并不底,但却到处都缺钱,为什么?因为它不流通!明朝人,不管是做买卖赚了钱,还是从皇帝那里得来了赏赐,反正一有钱就想着买田置地。这样的结果就是本来在市场上快速流通的钱,投入了土地这种长周期的生产中,反而让市场萧条了起来。

   ……

   朱有见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在想怎么把自己的道理解释给这些明朝人听。

   “各位臣工果然都是饱学之士,持义甚高,持论甚正。只是目下,我大明困于何事?不就是民生与边患二事吗?”

   刚才还一个个斗鸡似的长篇大论的群臣,听了这话不得不齐声答道:“确实如此。”

   “民生之困,不是困于流民吗?流民之困不就是在于无粮吗?”朱有见道。

   “呃,是。”

   “如今是全国各地均无粮吗?陕西确实无粮,但江南无粮吗?你们说说,江南也如陕西一样吗?”

   “当然不是。江南乃鱼米之乡。就是这次江浙雨涝,也不曾伤江南粮仓的根本。”

   “是了。这南粮北运,靠的是谁?”

   “商贾。”’

   “商贾之人,虽不事农桑,却也沟通有无,调济余缺,怎么能说商乃末流!?”

   “……”

   “朕试举一例为尔等剖析之。张三家善织布,每人每天织布一匹,却不善种田,每亩每季收粮不过一石。李四家善种粮,每亩每季收粮三石,却不善织布,每人每天织布半匹。设两家各有六口人。尔等说说,他们是每家各半数织布半数耕田好,还是张三家织其善织之布,李四家耕其善耕之田,然后各自互换一些粮与布好?”

   仿佛恍然大悟般,周延儒道:“自然是张三家织布,李四家种田,然后互换粮与布更好!”

   “陛下所想甚善。只是商贸之人,甚是奸诈,又好囤积居奇。小民受其害者,为数也不少也!”、

   “如一地止一家为商,自然可以囤积居奇,若是多家皆有其货,又何奇可居?”

   “但若相互串通呢?”

   “尔等岂不闻‘同行是冤家’之说?朕还记得史书之中,对了是《汉书・食货志》篇,说汉朝时设平准令丞,专司市场之平稳。如今怎么不闻有此职所?朕想着今后大明要于各地设商会,官府从中举两三人为正副会长,职同平准官,行平抑物价、惩治奸邪之职。再于商会内专设仲裁官,处理商人纠纷,如此自然可公平为业,扬善抑恶。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好像确实是。”

   “圣上果然有奇思妙想。”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应和。

   “朕看尔等还是对商人有偏见。如今大明流民甚多,地少人多,说点不好听的,富者田边阡陌,贫者无地立锥。这是实情。难道放任流民自生自灭,从中生出陈胜、吴广之流?”

   此言一出,群臣大惊。这话说得很严重。也就朱有见是皇帝敢这样说,其他人要说这么露骨,估计就要以谋反论了。

   “如果多多鼓励商贾之业,无地之流民,岂不有业可为,衣食有着?如此还会生事吗?”

   “……”

   “我大明立国以来,北方和西北问是缺粮。不也全是商贾从中调济余缺?还有我们现在实行的‘折色’制度、‘盐引’制度,不都是利用商贾为国效力吗?前段时间,如果不是宁远商户捐资助饷,事变岂会如此善了!?”

   ……

   “近来,郑芝龙也好,粤闽各县的议员也罢,一直在给朕联名上书,请开海禁。郑芝龙本来是福建南安人也,为什么出海当了海盗?不就是因为我大明朝南北各地均是地少人多,平民衣食无着的缘故吗?

   “据郑芝龙报称,我大明的物产,一旦出洋,就是百倍的利润,所以倭人与红夷荷兰人在台湾要抢地盘,葡萄牙人也占了澳门,西班牙人占了吕宋。而且据朕所知,郑芝龙虽然归顺朝廷,却几乎不要朝廷一分银饷,还派船运饥民去台湾垦荒,他哪来的钱?不都是海贸得来的吗?此等海贸之利,为何留与夷人与海盗?为何不让我大明人民先获其利?

   ”前倭人滨田弥兵卫大闹台湾红夷,据说是台湾红夷对倭人征收一成货物输出税所致。此货物不来自我大明吗?此税收为何不能用来充实我大明国库?反正滋养红夷,扰我海疆?令我大明国库空虚,各军将士粮饷无着?

   “朕想好了,这海贸是一定要开的,这海外夷人也要多多交往,以后对我大明友善之国,允其优先贸易之权。与我大明为敌者,要以封锁贸易制裁之。如此方显我大明手段!

   朕今天这番话,各位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一时想不通没关系,仔细想。你们最好一辈子都想不通,尔等身为大明肱骨,如此泥古不化,那我大明也就中兴无望了!

   都好好想想吧!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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