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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重生毒舌妇 十连雀 6114 2020-06-20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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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砚走回和丰棋馆的路上,五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到了棋馆,见容砚三下五除二爬上窗,登时猛拍大腿,暗骂宁王世子。

  这下可好了!方才二人碰面还算心平气和,接下来万一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他便是有两个脑袋也担当不起!你说这世子拿什么不好,偏将王妃留给殿下的翡翠玉佩顺走了?

  容砚哪里会知道他在腹诽,在二楼窗边环胸听屋内动静,沉吟少顷,便翻了上去。接下来,略略扫视了一下屋子,打开门走出去。

  这时,楼下响起一道男声。

  “你过来一下。”声音淡漠疏离,在空旷的棋馆里传入耳中,尚有微弱的回音。是宁王世子。

  当然不是叫容砚的。

  “……什么事?”许久正准备上楼,听到长生与自己说话,不禁诧异地转过头去。

  她睡醒后十分口渴,这才来沏茶给自己喝。本打算来无痕去无声,不打扰她这位师兄勤学苦练,谁知他手中专注把玩着一个东西,忽然抬头,张口唤住自己。

  许久狐疑着望他,静静等他开口。

  长生向她走近几步,声音冷淡:“这个是师父的东西,收好。”将手中一个东西放到她手里,立刻疏离地收回手。

  许久挑眉凝视着掌心的一块玉佩。紫绿相间、火红流苏,晃动烛光里,隐约可见上面雕刻的竹子与鹌鹑。这般小巧精致的竹报平安玉佩,应该只有女儿家才会随身佩戴吧?

  嘴角一抽,她抬头忍不住问,“这玉佩如此俏丽,师父他老人家……”

  长生不耐烦看过来,她一怔,忙止住后面的话。表情一淡,转身便上了楼。

  走到楼上,许久叹了口气,将玉佩塞进兜里。

  谁能料想,手刚要打开房门之际,一只手蓦然从里面伸了出来,在她瞪大眼还未来得及惊呼间,猛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进去。

  被狠狠顶在门上,许久后背一痛,嘤咛出声。缓缓睁开眼睛,警惕而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种事,一天居然遇到两回?

  面前的陌生人近在咫尺,身上一股檀木清香入鼻。这香味与佛堂焚的香有异曲同工之处,霎时令她惶恐的心归为平静。她陡然反应过来,愤愤挣扎,“放开我!”

  挣扎间,手摸上一个木制的东西。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攻击人用的武器,立刻抓了过来,狠狠咬牙道:“去死吧!”朝着面前的人便一阵猛打。

  肩膀遭受重击,陌生人闷哼一声,却反倒把身体贴得更近,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在她腰际摸上一把。

  暧昧气息包绕在她的周围,许久脸上一热,一个哆嗦,浑身汗毛竖起。

  深呼吸,只觉一股子血气从脚后跟蹿上头顶,手中的木棒,立刻“梆”得一声,咬牙间直接打在了这人的脑门上!

  然而她怒气未消,便棒子一下挨着一下。

  男人被她打得打得狼狈后退,捂头呲牙裂嘴,而后匆匆后退至窗外,准备跳下去。

  “夜闯闺房,你看我打不死你!”许久见对方想逃,木棒高扬再落,最后一棒打得极狠。月光洒落在此人身上,静默几息,许久不知看到什么,狠狠一愣,瞠目结舌。

  嗡……

  突然间,容砚眼前一黑,头晕目眩,整个人跌了下去。

  五更在外面等得几欲睡着,听到一阵闷响,倚着墙,后知后觉的伸手揉眼。天色相比方才更黑,他迷迷糊糊抬眼,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二楼狼狈摔下来,了无生息似的,一动也不动。

  他犹如被晴天霹雳,瞪大眼睛,完全被吓傻了。

  过了一会儿,触电般反应过来,撒腿跑过去,哀嚎,“殿——”

  半晌,“我无事。”容砚单手撑地,缓缓坐起身来。有殷殷的血从头顶自眉宇流下,他却浑然不觉一般,遽然勾起了唇。两眼上翘,眉眼弯弯,眸子里熠熠光芒迸发出,模样甚为愉悦。

  五更搀扶他站起来,看到他的笑容,见鬼般呆愣住。

  容砚未察觉他的不对,堪堪站稳后,挥开他的手。

  走了几步,见他没有立刻跟上来,这才回身,“你在看什么?”像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眉毛一扬,淡定地摸了把脑门,“哦……”他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迹,缓缓放下手,忽然一叹,意味不明地道:“你不知道,五更。头虽疼,但是本王的心里舒服多了。”

  五更闻言,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殿下拿着棒槌,难道不是找宁王世子来寻仇的吗?

  完了。他家殿下好像……让世子给打傻了!

  “觉得我傻了?”然而,容砚锐利扫他一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却磁性好听,不难听出一丝笑意。

  他是去拿回护身符不错,但他拿棒槌……跟宁王世子完全没关系。五更并非重生,自然不会知道他家爷这样做的用意。

  他唇边弧度有扩展的嫌疑,“放心,本王好得很。”

  五更快哭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殿下,咱们、咱们去看大夫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

  “咣当。”

  于窗边僵硬了顷刻的许久,像被火燎一般松开手,呆呆望着掉在地上的棒槌。

  摸了一下兜,脸色一白。

  /

  许久一晚上没睡好。因为将师父的东西弄丢,第二天天未亮,她便逃似的出了门。

  然而她真容示人,多少有些危险。

  走在街上,便见一家叫“百花轩”的成衣店早早营业。在许久印象里,这一直是南焦国口碑最好的成衣店,建在京都的仅有这一家,装潢大气,各色饰品琳琅满目。

  走进去后,她下意识扫了一眼店面,便将目光投向柜子里的帷帽。

  目光略有犹豫。

  上世她死状凄惨,被一个流浪的孩子,好奇掀开了头上的帷帽。当时她的魂飘于空中,望着指指点点的众人大惊失色,几次想把那帷帽盖住脸庞。可她已是一条孤魂,完全是徒劳。等许家人派下人为她收尸,那顶带血的白色帷帽,早就被街上推推搡搡看热闹的人,无意间踩得面目全非……

  她并不想再回忆那段记忆,皱了皱眉,忙止住。

  “客官,您需要什么?”清晨人少,店伙计见她目光在一排帷帽上轻扫而过,忙心有领会,热情地拿出一顶给她看。

  偏偏是一顶白色的。

  许久见鬼一般急急后退两步,看见那白色的皂纱便恍惚看到一团血,连忙挥手,艰难地冲他笑道:“不必了,多谢。”

  顿时弃了买帷帽的念头,转身往外走。

  不过,许久觉得,自己出门该看看黄历的。否则,她也不会遇上她没想到会遇见的人。

  还未走出去,旁边陡然响起一道高亢的女声,听上去又惊又喜,“许屏轻?”许久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这是她在许家的大名,许老夫人给起的。

  她缓缓抬起头,看到一身绯红色长锦衣,皮肤光滑细腻,五官清妍妩媚的女子。

  这人身材窈窕,借着婆子的手缓缓踏过门槛,举手投足皆透露出名媛之风。

  面上稍稍惊讶之后,此女眸里闪过一丝鄙夷,快如梭,完全令人捕捉不到。而后她翘起胭脂红唇,“我还当许妹妹死了,原来还活着呢。”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将许久从头打量到脚,“……看来,你过得很‘好’嘛。”

  她笑盈盈的,刻意将“好”字咬重了音。

  许久冷漠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仿佛没有听到,抬脚便走。

  梁桃一愣,见她忽视自己,转头便气道:“许屏轻你——”

  身边那婆子忙拉住她,瞄着店里好奇看过来的人,低声道:“三姑娘,您是要成为皇后的人。这般当街莽撞,日后会落人把柄的。”

  梁桃咬唇,不死心地看了看许久,但见婆子目光严厉,只得不甘心地绞着帕子,点头称是。

  但她眸里翻涌起复杂的暗涛,心想,不行,这个消息,她必须得感觉告诉祖母……

  出了百花轩的许久越走越快,恨不得立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到棋馆。

  早知会遇上梁桃,她还不如不出门。

  方才那位正是梁家三小姐,也是梁杏的死对头。因了梁杏与她交好的缘故,梁桃也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从她梁桃的做派便能看出,这位梁三小姐趾高气昂,娇贵专横。十多年前,不知是哪个不靠谱的算命先生,在梁桃出生当日在梁家门口不停打转,任下人赶也赶不走。待梁桃出生,便说她有桃花之相,天生凤命。郡和长公主闻言,十分高兴,于是打小便对这位孙女疼爱有加。梁桃从小便知自己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以皇子妃自居,性子便越发无法无天了。

  许久想了想上世。她死后不久,梁桃很快出嫁了。

  嫁的的确是一位皇子。但英帝有八个孩子,不知道究竟最后哪一位夺了嫡。

  倏然,她想到一件事。如今才九月份,离梁桃及笄还有四个月。按理说,梁家家法严格,不到半年便该嫁人的姑娘,是不允许出门的。

  她沉吟。那么此时梁桃出现在这里……

  对了!再过几日,便是重阳节。

  许久心里一喜。那是京都女子竞相施展才华的好日子,梁杏一定也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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