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清宫冷妃:臣妾做不到啊

第105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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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让纳兰容德轻而易举的死去呢?

  我抚掌大笑,嘲弄他的不自量力,在我的笑声里他面如死灰,神色惨淡。

  “纳兰侍卫的话真真是极好笑的,本宫贵为贵妃,万金之躯,独享皇上的宠爱,找回记忆又如何?找不回又如何?”我含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命令他抬起头,星光朗月的眼眸积累尘埃,他再也不是我记忆力风光霖月,冰雪之姿的青年,摇头哀叹:“纳兰侍卫,你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明珠大厦将倾,你又是个区区的小侍卫,你瞧瞧,还断了一条胳膊。”我残忍的吐出冷酷的话语:“废物都比你强呢。”~

  痛苦吗?

  自然痛苦。

  绝望吗?

  我享受他绝望的模样,他的肩膀轻轻颤抖,锋利的眉宇痛苦的皱起来,眼角旁边甚至有了一丝细纹,他的额头在流血。我闻到甜美的香味,心丧若死,大抵是他现在的写照吧。

  可那又如何?要不是这个后宫只有我能随意进入乾清宫面见皇上,他会来求我?

  要不是明珠已经自顾不暇他会来求我?

  要不是惠妃出了意外他会来求我?还作着和惠妃比翼双飞的春秋大梦呢?醒醒吧,别把人当傻子。

  “宜悠……”

  一声叹息,幽幽消散在空气里,尾音的喃喃是我年少是憧憬向往的梦境。

  “我知道你恨我。”

  “纳兰侍卫未免自视过高。”我不屑的笑容僵硬在他的话语里,凝视我的眼神逐渐有了光芒,亮的可怕:“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

  我摸摸鼻子。

  “以前只要你说谎,就会下意识摸鼻子。”

  哎呀我这手啊,咋就控制不住呢?

  剁了剁了,赶紧剁了。

  他继续说:“我把命给你好不好?你帮我救救温婉?”

  我面无表情:“不好。”但转念一想,我不是这么无情的人是吧?我笑了笑,端起马福送进来的茶水,要不怎么都说李德全会调教人呢?瞧瞧马福给我备的,清热降火菊花荷叶茶,大冬天真不怕冻死他主子我。

  “容德呀。”不不不,别用这眼神看我,我不想再续前缘:“你要知道呀,甭管咱俩以前如何,男未婚女未嫁,算得上是正常往来,可你跟惠妃不一样啊,她是积年的老人,膝下有个阿哥,又扶养了八阿哥和大公主,你怎么就想不开和她在一起呢?还闹出个大乱子?”

  他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是奴才痴心妄想,强迫了娘娘……”

  他敢强迫惠妃?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愿意唐突了自己的女神,为什么?一来是大阿哥的事情让惠妃遭到玄烨嫌弃,关了禁闭心丧若死,二来纳兰容德不离不弃打动了惠妃,谁不喜欢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小鲜肉呢?说实话,本宫也喜欢,最后呢,本宫还是要自夸一句,小可爱出产的温情酒和香料就是好使,只要有一点点的暧昧心思就能被无限扩大,跌入情爱之网不可自拔。

  感谢我吧,没有我的帮助,惠妃怎么会迈出那一步?

  她可是个冷静的近乎冷酷的女人呢。

  “容德呀~”我道:“我不是来听你的悔恨的,我也没打算把我的愤怒告诉你,这样吧,你和惠妃是必死无疑的,皇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惠妃也不想连累大阿哥吧?不过你和惠妃的那个孩子……”

  纳兰容德眼里透着凄凉:“娘娘有办法救他?既然娘娘有办法救他,就没有办法救温婉吗?”话音未落,被我一声冷笑打断:“我不是圣母,纳兰容德,你的命我不稀罕,我要的是惠妃的命!我要你亲手杀了惠妃!作为交换,你们的孩子我会保下来,好好想想吧,是全家一起死,还是留下你和温婉爱情得结晶?”

  清丽婉转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回响在他耳边,他试图反抗,用尽全力连手指都没法动弹,她说的没错,温婉和他必死无疑,可他们的孩子,连看都没看过一眼这个世界就要陪他们一起死?

  沦为孽缘的牺牲品?

  纳兰容德少有的良心在悲鸣,他走投无路。而我说出了爱情结晶,恶心的又吐了一回,他站起来,转身离开,佝偻的背影苍老不堪,推开门的时候,风雪涌了进来,他的话模糊不清:“奴才欠娘娘的,来世再报……”

  来世再报?

  我叹了口气,新染的豆蔻刚刚磨蹭去了一小块,光秃秃的难看极了,就如同纳兰容德一样,我以为是最美丽的颜色结果却是一团混浊不堪。

  吐尽浊气。

  瘫坐在椅子上,雕花扶手传来的冰冷触感,抬手招来马福,:“派人跟着,别让他死了。”

  “娘娘的意思是……”

  “断胳膊断腿无所谓,无碍性命就行。”一口气灌下马福准备的荷叶茶,透心凉简直了,我微微一笑,和疑惑的马福解释:“等他杀了惠妃,立刻打晕带走,惠妃那边,刨腹取子!答应人家的事情要做到?知道吗?”我怎么会轻易放过纳兰容德?剁掉手脚用坛子养起来怎么样?学学吕后,将来养大的孩子亲自去找杀母仇人报仇。

  呵呵呵呵呵。

  想想,本宫就觉得非常愉快呢~

  啊啦拉,本宫报仇了。

  快乐吗?我很快乐,四肢百骸里都是可爱多,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吃可爱多长大的小仙女~

  处理完纳兰的事情,时间转移到凌晨,飘雪的夜空露出初白,惠妃经过一夜的挣扎生下一个死胎,我在长春宫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听马福说完,淡淡的说:“惠妃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吧,皇上说不想看见她,至于纳兰容德,安置妥当了吗?”

  “回禀娘娘,已经安置妥当了。”

  马福恭敬的回道:“挖去双眼割掉舌头,用上好的人参将养了起来。”

  说话间,怀里的孩子哭闹起来,猴子一样皱巴巴的一团,像是感知到纳兰容德的惨状,喋喋不休的哭闹,猫儿似的叫声我连下重手都怕磕着碰着,连忙叫马福把他抱走。

  “找个奶娘喂着。”

  “喳。”

  忙碌一宿,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边有人,睁眼一看,玄烨穿着上朝的袍子坐在床头。

  夜明珠的柔光打在他笔直的鼻梁上,反而添了几分阴冷。

  “玄烨?”

  他笑了一下,伸手摸摸我的头,温暖的掌心驱散阴暗,我蹭蹭他,沉沉睡去。

  我看见了纳兰容德一步一步走向钟粹宫,惠妃的宫女给他打开门,喜极而泣:“您可算来了,娘娘还不行了,您快想想办法啊。”面对侍女的求助,斗篷下传出低沉的声音:“我去看看她。”

  他走到惠妃门口,听见惠妃的惨叫,一天一夜的挣扎使得女人气若游丝,嘴里含着续命的人参,旁边的医女还在絮絮叨叨:“贵妃娘娘心地善良,连压箱底的千年人参都拿出来给惠妃续命,都是将死的人了,何必浪费呢。”她心疼的再切下一片人参,强行掰开惠妃的嘴,拇指一顶,塞了进去。

  男人站在窗边,透过缝隙沉默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似乎心有所感,费力的扭过头,苍白如纸的脸上流满汗水,双眼无神的凝视他,嘴唇微微煽动。

  容德……

  惠妃咬紧牙关,死活不愿意说出姘头是谁,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只要证明不是皇上的孩子,连母带子,一块儿处死!

  纳兰容得握紧手中长剑,剑鞘上的宝石咯疼掌心,绝望到至极反而冷静下来。

  他想起我说过的话,只要杀了……杀了温婉,他和温婉的孩子就能活下去……

  “谁?你是谁?来人啊!来人……”

  锋利的剑芒割开医女的喉咙,呼救声嘎然而止,呼呼的风声掩盖了一切,小院的门口,守门的侍卫抬眸眺望远方,对身后的事情充耳不闻。

  是橘子喜欢的人。

  我找胤?借过来使唤,他办事稳重,为人老实可靠,是胤?信任的人。

  “容德……”微弱的呼声唤回我的思绪,我和纳兰容德一起走到她的跟前,看着纳兰容德温柔的抱住她,深情的呼唤:“温婉……”

  这一声,唤来惠妃的眼泪。

  她穿着素白的衣裳,裙角染满鲜血,层层叠叠的污垢干涸凝固成黑色的颜色。

  她的肚子大的吓人。

  我凑过去,盯着她的肚子,放缓呼吸睁大眼睛,女人怀孕真的好神奇啊,这么个小东西居然能改变惠妃自私自利的本性。

  母性?

  “温婉,我去求了宜悠。”

  温婉愤怒的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尖锐的指尖留下无力的抓痕,浅白的瞬间消失:“你为什么要去求她?”

  “我们没有退路了。”

  “容德……”

  “她说……”容德痴痴笑无声的哭泣:“温婉,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离开这个皇宫,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他没有说我的要求。

  温婉被他的言语打动,觉得明珠不会放任疼爱的小儿子死在这里,或许他们已经找好了退路?

  去宫外总比死在皇宫里强。

  温婉咬咬牙,一手抓了个空,慌乱握住空荡荡的袖子,肚子里的孩子要了她半条命,吮吸嘴里的人参片,吸取了一丝力气。

  “我们快走呀……”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伤害别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

  惠妃的眼眸倒映出冰冷的剑锋,鲜血飞剑,对方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温柔决绝的捅进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顷刻间带走所有的力气,她跌跌撞撞栽进男人的怀里,迷迷糊糊间闻见一丝木兰的香味。

  容德……

  她挣扎吐血。

  容德再说什么?

  “她想起来。”

  谁……

  “我们以命相偿,她愿意开恩留下我们的孩子。”

  不……她不想死……孩子?孩子算什么?孩子不过是她活命的机会,要不是喝了好几幅打胎药没用,她会留下这个孩子?

  纳兰容德……你好狠的心啊……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是这样爱我?冷的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寒风,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就算是纳兰容德说一起死,也无法温暖她。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开始,就在纳兰容德举剑自刎的时候,门外冲进来的影卫打晕了他,马福大马金刀的踱步进来,看着奄奄一息的惠妃,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叹气,挥挥手,叫人把续命的狼虎药全喂她嘴里去。

  那头惠妃长大嘴巴,喉咙里的血霍霍往外冒,两腿瞪着床脚,身下的血迹狼狈不堪,这边章太医哆嗦着手握紧银刀,眯着老花眼叫人把灯凑近一些。

  “哎哎,别当着光啊。”两个影卫被老太医嫌弃的推开,章太医小心的划了一道口子,取出惠妃的孩子,他居然没麻沸散,为了防止奄奄一息的惠妃挣扎,影卫按住她的手脚,用帕子堵住她的嘴,青筋暴起,遭受开膛破肚的痛苦后药效散尽,头颅无力的垂落,涣散的眼睛里有纳兰容德的影子。

  他已经不是翩翩少年郎,灰白的头发苍老不堪。

  女人勾着嘴角,露出人生中最后一抹笑容。

  “哎呀呀,是个男孩子。”轻轻拍打孩子的肚子,太医用手掏出孩子嘴里的脏物,红通通的小猴子发出稚嫩微弱的啼哭,老太医却觉得十分欣慰,他查看了一下孩子的母亲:“没救了。”

  不管这个孩子的身世如何,都是一个生命,作为医者就是对所有的生命一视同仁。

  马福挺尊敬他。

  在他再三嘱咐“不要伤了孩子性命,”里笑眯眯的送走了老先生。

  惠妃的尸体躺在床上,凄惨的很。

  他踱步到纳兰容德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抬手就是一刀子,昏迷里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身躯卷成虾米状,手捂着眼睛,第二声惨叫还没出喉咙,马福便拽住他的1舌头,一刀割了下来!

  “哎呀呀,真是可惜了。”

  好好一个翩翩公子,居然偷皇上的女人,着实可惜啊,马福嫌弃的把软乎乎的东西扔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手,抱过孩子,难得的小心翼翼的哄了哄:“乖乖啊,不哭不哭,咱家带你去见娘娘啊。”

  坚硬冷酷的太监,唯有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白灵魂,才会有些许的柔软。

  “收拾干净。”

  “诺。”

  我蹲下来,伸伸胳膊伸伸腿,戳戳瞎了一双眼睛,割掉舌头不能说话,连手臂都没了的纳兰容德,心疼的吹吹:“不疼啊,一点都不疼的,你看我连身体都没了,真的不疼呀,忍忍嘛,一会儿就过去了。”

  他呜呜咽咽,流下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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